第十章 躺上去唄

「難道非得解決了這個沙發才能開門出去?」

「不對,不僅僅是沙發的事兒……」

楚歌的眼楮飛快的轉動了一圈,把周圍所有事物掃入眼底,不知何時,這周圍所有的東西都變了。

這個門怎麼也無法從內部打開,這個沙發非要讓人坐或者躺下去,被它抱在懷里,甚至包在肚子里。

可愛的小座椅上面長出了一雙雙的眼楮,死死的盯著這里的人,從任何一個方位看過去,這些眼楮都在緊緊的盯著人看。

楚歌卻是皺起了眉頭。

不對!怎麼也感覺不對!

應該不只是這樣,到底缺了什麼?

還沒等思索出來,這張沙發再次移動了,動次動次的往兩人這邊移動。

楚歌拉著張恆躲到牆角,張恆臉都綠了。

「就這東西我看多少替死的都沒用!有沒有辦法出去,你倒是想啊!」

楚歌奇怪的看他一眼。

誤入靈異場所的普通人並不少,嚇破膽的都有,但是能一邊臉都綠了,還能一邊正常且理智的分析問題的人是真的少。

張恆就屬于這種很神奇的人,用一句話來形容,那大概就是︰老子害怕的一批,老子還覺得這紅色熱情的很好看!

有什麼關系嗎?沒有,但是害怕從來不會影響我的判斷。

也許能有點其他的作用?

「張哥啊,你喜歡毛茸茸的東西嗎?」

「還行吧,主要是女朋友喜歡,我也經常買給她……你問這個干什麼?」張恆警惕的看著他。

「我看這沙發挺毛茸茸的。」楚歌一臉認真。

「我可討厭毛茸茸的玩意兒了。」張恆也瞬間一臉認真。

「好吧。」楚歌嘆了口氣,「講真的,張哥,我覺得有些東西,我們得坐上去才能發現。」

「你去吧。」張恆賣隊友賣的非常果斷。

「真不去?」

「不去!」

「那也行,我去坐上去試試,你在這里應付這個沙發的追殺,記得要活下來啊。」楚歌語重心長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

好像哪個都不太容易?

張恆糾結了一瞬間,楚歌足尖在地板上一瞪,瞬間原地一個空翻到了沙發的另一側,張恆的眼楮發了直。

理性不斷的告訴自己,這是他們宿舍弱小可憐文質彬彬的學霸,感性告訴自己,這是個屁的學霸,這是超人!猛男!

楚歌這小子這麼厲害的嗎?

這種原地空翻,一般只能在電視劇里看到吧?

還是這地板有什麼不一樣的?好像幼兒園的地板是比別的地方的軟一點哈。

這樣想著,張恆也足尖一點……

差點給沙發送了外賣。

「躺上來!躺上來!」

張恆連忙蹲下,沙發追著咬他,磕到牆角,一時間還沒法吃到這個正在牆角角的可憐男人。

楚歌擔憂的問了一聲︰「張哥沒事吧?」

「暫時挺安全的,它好像咬不到我。」

「我包在你旁邊,里面應該有一把剪刀,沙發怎麼也是布做的,你剪開試試。」楚歌說了一聲,「我上去躺著試試看,五分鐘之後我沒起來,你拿剪刀扎我。」

說完,楚歌躺上了這個被血污沾滿的沙發,剛一躺上去,就有什麼蒙蔽了他的雙眼。

有一雙看不見的手掐上了他的脖子,扼住了他整個人的呼吸,與此同時,沙發上鑽出了好多的手,把他牢牢地摁在了上面!

這種感覺像極了夢魘,鬼壓床,但是又完全不一樣……

在心里默默數數開始計時,楚歌順從的閉上了眼楮。

外面,沙發還在狂怒。

「還有一個!還有一個!躺上來!躺上來!」

張恆飛快的從楚歌的包里模出剪刀。

呸!以為我是楚歌那個傻逼,你說躺就躺!

楚歌這剪刀怎麼這麼沉?

手上是一把黑色的大剪子,剪刀的刀刃處有半片黑色的羽毛樣式,平日里楚歌就拿來做手工的,他們還嘲笑過這東西根本就是老婦人做針線活才能用得上的剪刀,楚歌只是笑笑不說話。

所以……在楚歌手里一剪就是一個卡通動物的剪刀這麼重的嗎?

他差點都拿不起來!

而且重的很奇怪,是前面那點剪刀尖尖沉的過分,後面反而是正常重量。

前面那……那半片羽毛似乎有點問題?

來不及多想楚歌平日里瞞著他們干了些什麼事兒,張恆拿著剪刀,對準這沙發表面的布就是一剪刀。

瞬間,棉絮混著血污流了出來,沙發上的那只熊慘叫一聲,然後更加的張牙舞爪了。

不知道為什麼,張恆生生從這張牙舞爪中看出了無能狂怒。

它只有一張嘴,在還沙發的座椅上,而整個沙發大概有兩米那麼長,怎麼也踫不到張恆,只能被張恆抓住機會一頓狂剪。

「這是什麼?」

「賀卡……清明賀卡?什麼鬼,誰在清明給人送賀卡啊。」本能的覺得有什麼不對,張恆把隨著棉絮一起流出來的賀卡放在一邊。

就在這時,他發現那只無能狂怒的熊停下了。

仍舊是那副面目猙獰的樣子,可是好像被取走了發動機的汽車一樣動不了了,

流著血污的眼楮仍舊憤恨並可怖,但……就是構不成威脅。

「害,我還以為這些鬼東西有多厲害,不過如此嘛。」

張恆自信的自言自語了一聲,拿起旁邊的賀卡——他突然感覺到耳邊一冷,空氣變得冰冷刺骨起來。

「這里面怎麼突然這麼冷?」

他再次沒有注意到,這張賀卡上出現了一只黑白分明的眼楮,饒有興致的看了一眼他,然後隱匿了回去。

另一邊,楚歌的氣息逐漸微弱。

當呼吸停滯,生命瀕危,這個時候,人的意識往往能在詭異的迷茫中達到一種沉靜。

並且,看到一些一般情況下看不到的東西。

那是一個熟悉的,朝著他跑過來的小女孩。

小女孩穿著白色的芭蕾舞裙子,像是一只優美的小天鵝,眼里流下眼淚,無聲的哭,即使是這樣,也絲毫不影響她的美麗。

小天鵝在地板上邁著步子,可地板上仿佛長出了無數把刀子,怎麼走都在疼。

她身上的白裙子被鮮血染紅,唯一明亮的,是那雙黑白分明的眼楮。

小天鵝跌跌撞撞的跑了過來,撞在了楚歌身上,把楚歌撞倒在地。

似乎有一個極低的聲音在跟他說話。

「叔叔,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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