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七章 甘寧歸降

作者︰雲開月圓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丁辰饒有興致的上下打量著被捆成粽子的甘寧,他灰頭土臉,鼻青臉腫,肩膀上有個正在流血的血洞,那是張遼拼盡全力一槍刺的。

甘寧被看的心里發毛,梗著脖子道︰「要殺便殺,瞎看什麼?」

丁辰微微一笑,「要殺你還不容易?只不過你甘興霸俠肝義膽,勇猛過人,難道就甘心一死?

只要你答應歸順,我便放你一條生路。」

這甘寧本來是劉表麾下的戰將,只不過不受劉表重視,再加上他也看不上劉表畏首畏尾,于是主動投到了江夏太守黃祖的麾下。

只可惜黃祖也不重視他,還屢屢提起他以前做賊的那些往事來羞辱他。

所以甘寧又果斷離開黃祖,投降了江東。

在孫權那里,他終于得到了重用,于是帶領江東軍反戈一擊,奪取了江夏,殺了黃祖。

丁辰覺得,甘寧擇主只是為了尋求重視,並非只認孫權一個人,所以這是能招降的一員戰將。

同樣情況類似的還有太史慈。

只見甘寧側首,不用正眼看丁辰,冷聲道︰「我家主公待我恩重如山,我只有以死報之,豈能臨陣倒戈?

別做夢了。」

丁辰淡然道︰「你甘興霸也是識時務之人,應當知道,如今這天下形勢並非當初群雄割據。

君不見當今天下九成以上已歸曹氏所有,你所效忠之主公僅僅據有江東六郡,所治下疆域百姓不過曹氏十分之一,就算偶有小勝,可從長遠看,又豈是曹氏對手?

所以你被抓也是早晚之事。

你是想把牢底坐穿,還是跟著我一統天下,何去何從,你自己掂量著辦吧。」

幾句話讓甘寧低頭不語,陷入了沉思之中。

他不是不知道眼前形勢,江東僅僅只有六郡之地,根本無法與曹氏抗衡。

想要統一天下,更是痴人說夢。

可是他在荊州待了十幾年都沒得到重視,自從到了江東之後,主公孫權對他信任有加,他若此時投降了曹氏,怎麼對得起主公的知遇之恩?

丁辰見甘寧不說話,知道他一時間還接受不了這個現實,于是擺了擺手,示意魏延把對方先帶下去,關押一陣子再說。

這時候甘寧突然出聲道︰「要我歸降也可以,只不過主公待我恩重如山,我不忍心做出不利于江東之事。

除此攻打江東之外,我願隨將軍驅馳。」

「有恩必報,此人之美德,」丁辰點點頭道︰「我不會強求,讓你做為難之事。」

說著,他走到甘寧跟前,親自為甘寧解開綁繩。

甘寧單膝跪地道︰「末將甘寧,拜見君侯!」

這算是改換門庭了。

丁辰大喜,攙扶起對方道︰「快快請起,我這就為興霸推薦官爵。」

在降將面前,曹操向來不吝厚賜,所以當初在荊州,曹操一次性封了十五個投降之人為侯爵,以吸引更多人前來投降。

而甘寧是第一個投降的江東將領,作為表率,曹操封個亭侯應該不在話下。

甘寧听了連忙道︰「多謝君侯!」

隨即丁辰率領眾將以及軍兵進入合肥城。

此前早有軍醫前來給張遼治傷,張遼雖然傷勢很重,但是好在傷口沒有致命的,所以修養一段時間便能痊愈。

緊接著消息傳來,南岸的江東軍撤軍了。

原來孫權看到丁辰所率領的騎兵如此強大,而他在南岸雖然還有五萬多人,可那都是水軍,根本無法與丁辰的騎兵相抗衡,再想拿合肥已經不可能了。

于是孫權只能忍下損兵折將,又一次在合肥戰敗的事實,率領僅剩的軍兵撤退。

同時,又派周瑜率領一眾淮泗將領守住濡須口,以防御曹氏。

這濡須口乃是濡須山與七寶山之間的水口,具有重要的戰略地位,當初孫權听從呂蒙之策在此駐軍抵御。

若濡須口被曹氏攻破,曹軍就可以順利進入長江,進而攻佔采石磯,暢通無阻的逼近孫氏大本營——建業。

可是曹操數度率軍來攻,每次都是無功而返。

孫權臨返回建業之前,對周瑜道︰「這濡須口,就拜托給公瑾了。」

周瑜躬身道︰「請主公放心,攻這濡須口,必須有水軍才行,那丁辰小兒麾下騎兵固然強悍,可並沒有水軍,所以此間萬無一失。」

孫權微微頷首,放心的率領大軍退去。

……

而這個時候,丁辰在合肥城中也收到了一封曹操的來信。

信中寫道,如今西北的馬超韓遂造反,正在攻打鐘繇鎮守的關中。

曹操即將親率大軍前去迎戰馬超韓遂,所以沒有余力前來增援合肥。

不過丁辰既然作為前敵大都督,曹操希望丁辰能在這里訓練水軍,以期將來攻破濡須口,為將來進攻江東做準備。

如今仗達到這種程度,丁辰當然希望能平定江東,幫助曹氏一統天下。

如此對他來說是建立了不世功業,對百姓來說也能重新安居樂業,不再飽受戰亂之苦。

將來曹昂做了皇帝,即使算不上什麼仁君,但也絕對不會是暴君。

而且以曹昂的性格,多半會把所有政務都堆到他身上。

那麼他有信心與曹昂聯手,開創一個光耀千古的太平盛世。

當然現在想這些還太早了,擺在面前的棘手問題便是如何拿下濡須口。

他手下的騎兵固然戰力強悍,但濡須口沿水而建,想要進攻,必須用水軍登陸。

合肥城中,丁辰把手下一眾就將領叫來議事。

他手中拿著曹操寫來的書信,沉聲道︰「魏公讓我在此訓練水軍,不知這水軍是如何練法?」

此時徐晃樂進已經回到各自駐守的城池,而趙雲魏延高順陳到等都是旱鴨子,只有甘寧文聘此前是水軍將領。

而甘寧有言在先,不要讓他去進攻江東。

所以丁辰的話其實就是在問文聘。

文聘沉思了一下,出言道︰「想要訓練水軍,末將倒可代勞。

只不過……想要把從未接觸過水戰之軍兵,訓練成為能在水上作戰之水軍,沒有三五年練不出來,令君可能等得麼?」

「等不得又怎樣,」丁辰嘆息道︰「江東地域,河道縱橫,如沒有一支水軍,如何能平定?」

「其實……令君若等不得,倒是有個捷徑,」文聘略加思索後,緩聲道。

丁辰听了這話不由心頭一震,忙問道︰「什麼捷徑?」

文聘顯得有些猶豫,但是看到丁辰如此迫切的樣子,只好咬了咬牙道︰「令君若能讓末將重新召回當年麾下之荊州水師,便可不用訓練,直接上船能戰。」

「荊州水師?」丁辰不解的道︰「他們不是在南郡剛剛被周瑜擊敗?」

文聘注視著丁辰,緩緩的道︰「六萬荊州軍,愣是不敵周瑜兩萬軍兵。

五千人馬,被興霸三百人擊敗。

令君莫不會認為,這是荊州軍的真實戰力?」

「那依仲業(文聘)將軍之見呢?」丁辰當然知道,荊州軍絕不會如此不堪。

文聘有些痛心道︰「我荊州居于四戰之地,這些年來無論孫堅還是袁術,幾乎每年都要攻打荊襄數次,若荊州軍是這等戰力,恐怕荊州早就易主了。

真正的荊州軍,不應該如此,若發揮出應有戰力,周瑜絕對吃不到任何便宜。

曹子孝將軍在南郡,實在是輸在人心上。」

丁辰怔怔的看著遠處,默不作聲。

其實曹操雖然沒有殺荊州軍主將蔡瑁張允,但是卻把他們遷到許都居住,從此遠離了戰事。

如此荊州軍的軍心也便徹底被摧毀了,所以才出現五千人打不過甘寧三百人的尷尬戰績。

可是丁辰卻知道,在本來的歷史上,後來關羽率領的荊州軍北攻樊城,威震華夏,其所煥發出來的戰斗力與精銳曹軍相比至少不差。

所以戰斗力強弱,最主要的還是看軍兵的人心。

丁辰問道︰「若將荊州軍殘部重新聚攏起來,仲業將軍有把握能發揮出本來戰力?」

文聘信心滿滿道︰「就算不能發揮出十成,可發揮出七八成,也好過令君重新訓練新兵。」

丁辰微微點頭道︰「不知該去何處聚攏?」

「末將此前一直在襄樊一帶鎮守,所以去往襄樊招募為最佳,」文聘回道。

其實當初曹仁手下數萬的荊州降軍被周瑜擊潰,死傷並不多,大部分都逃回老家了。

這些軍兵其中以襄樊人士居多。

「好!」丁辰興奮的道︰「我等這便去襄陽,助仲業將軍召回舊部。」

……

襄陽被劉表作為治所,一直是荊襄區域的政治經濟中心,丁辰這個前敵大都督,本來就應該坐鎮襄陽。

如今孫權新敗,合肥方面是暫時不用擔心孫權來攻打了。

所以丁辰立即決定去襄陽,招募荊州水軍殘部,到時再重新殺回來,徹底拿下濡須口。

事不宜遲,丁辰率領所有軍馬立即啟程。

襄陽不愧為荊州治所所在,在劉表十數年的建設下,已經變成了天下一等一熱鬧的城市。

再加上曹軍對這里是和平接收,並沒有發生戰爭,所以沒有遭到任何的破壞。

街上人來人往,川流不息,感覺比鄴城還要繁華。

丁辰住到原來劉表的府邸里,安頓妥當之後把文聘叫來,問道︰「仲業將軍準備如何招募法?」

文聘不假思索的道︰「荊州軍逃離戰場之後必然人心惶惶,故而末將必須要樹立一個標榜,讓大家相信我等並無惡意,只是讓他們重新歸隊。

末將來前早已經想好了,此前末將手下有個百夫長,名叫王奇,在軍中頗有威望,就住在這江北的鄧縣。

若能把那王奇招來,立為榜樣,荊州軍殘部必然蜂擁而至。」

丁辰道︰「如此,那咱們趕緊去鄧縣。」

「那王奇不過是個百夫長,令君難道要親自去?」文聘詫異道。

「百夫長固然是個小人物,但卻是做給其余荊州殘部的一面旗幟,由我親自前去,也是向世人表明一態度,」丁辰道。

「令君深謀遠慮,末將佩服,」文聘誠懇的道。

……

王奇今年只有二十八歲,此前在文聘手下雖然僅僅待了三年,但卻憑著作戰勇猛,做到了百夫長的位置。

百夫長雖然不是官,但卻實實在在的管著一百個軍兵。

後來曹軍南下,劉琮投降,曹操為了防止荊州軍作亂,不止把蔡瑁張允帶回了許都,還把原來荊州所有軍隊建制打亂、重組。

于是王奇所在的一百人不得不離開了文聘,被劃分到曹仁麾下守南郡。

南郡荊州兵就是這麼雜七雜八湊起來的。

他們不止不認識主將,就連身邊的同袍都不認識,如此戰斗力自然可想而知,不出意外的一戰便潰敗了。

王奇帶領著三四十個手下逃回了家鄉——鄧縣。

王奇的家在縣北白牛邑的一個小村子里,他父親早亡,家里有一個瞎眼的老娘,還有妻子和小女兒。

他在外面打了三年仗,幸而沒死,覺得是該回家盡一盡兒子、丈夫、父親的責任了。

回到家之後,老娘、妻子見到他無不喜極而泣,只是四歲的小女兒已經不認識他了,躲在母親後面有些陌生。

這也難怪,當初他離開家的時候,女兒才一歲,對他這個父親根本沒有記憶。

好在小孩子很容易哄,很快的就認可了他這個父親。

王奇很感動,覺得自己是回來對了,正好彌補對一家人的虧欠。

可是沒過兩天,他卻發覺一件怪事,村子里的鄉親們見到他之後,都笑的很尷尬。

當他離開之後,又在他背後指指點點,似乎在私下里談論著什麼事。

可每當他轉身,大家卻又立即停止了談論。

這一日,他終于忍不住,徑直來到一個近支堂弟的家里,當頭便問道︰「你跟哥說實話,哥離開這幾年,家里是不是出過什麼事?」

堂弟囁喏著低頭不語,不敢多說。

王奇畢竟是率領一百弟兄在戰場上生死搏殺過的人,脾氣十分暴躁,見堂弟扭扭捏捏的樣子,氣的一拍桌案,厲聲道︰「到底發生了什麼,快說!」

堂弟見瞞不過去了,只得老老實實道︰「哥,說實話你可別生氣,你不在這幾年,村里那潑皮牛三,隔三差五的總去你家里逼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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