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了!」
秦有道心中一動再次進入洞天,又再次出來,依舊是大衍宗自己的洞府。
他如釋重負的松了口氣,驗證了一個事實,自己從哪里進,就會從哪里出。
至于當初眾人怎麼會從黔霧山進入洞天,他又聯想到了黔霧山那個洞府中陣法,很可能是玉訣設置的,類似于節點的陣法。
這個可能性很大,可惜秦有道不懂陣法,若是懂陣法,完全可以在不同地域設置這樣的節點,無異于走了捷徑,也多了逃生的門徑。
秦有道暫時放下這個心思,再一次進入洞天,他想再做一個試驗,洞天靈氣這麼濃厚,是不是不需要靈石也能進入道印傳承畫面,那樣自己豈不就不需要再費力搞靈石了?
一炷香後,他失望的嘆了口氣,計劃破產,道印傳承只能靠靈石開啟,就好比專屬電池一樣。
再次回到洞府,秦有道感到神魂一陣疲憊,多次進出很耗心神,他需要盡快恢復,而最快的恢復辦法就是打坐。
一縷晨曦灑在大衍宗的護宗大陣上,反射出五彩繽紛的色彩,美輪美奐,萬物開始復蘇,但大衍宗的弟子卻沒人欣賞這美景,都是匆匆來又匆匆去,比往日都顯得忙碌。
這日,秦有道在晨曦升起的那一刻便睜開了眼楮,神采奕奕,只是略有所感,起身走出洞府。
只見靈秀在洞府門口不停的踱步,不時的看看洞府的門。
秦有道一出來,她輕快的跑過去,「師弟,你可算出來了,師傅找你。」
稚女敕的聲音讓秦有道一陣無語,這聲師弟她是怎麼喊的出口的?
「秀,以後見了我,在無人時叫師兄,有人時才能叫師弟。」
靈秀懵懂的看著他,「為什麼呀?」
「沒有為什麼,按我說的做。」
秦有道表情嚴肅,他人高馬大的身形也給靈秀巨大的壓力,畢竟還是個八歲的孩子。
靈秀不敢再問,乖乖的點了點頭。
秦有道這才露出笑容,「你來很久了?為何不叫我?」
「師傅說過,在別人閉關時是不能輕易打擾的。」
靈秀一臉的純真,讓秦有道都不禁多了分喜歡。
他笑道︰「你做的對,繼續保持。」
靈秀和這個年齡的孩子一樣,听到夸她,頓時跟吃了蜜一樣。
「你知道師傅找我何事嗎?」
「知道。」
靈秀高興的說道︰「有為羽仙宗的師姐來找你退婚。」
秦有道一個趔趄,心頭狂鎮,差點忘了這陳英俊在羽仙還有一個未婚妻,也不知他們是否見過面,被識破該怎麼辦?
要不跑路?
他又看看兀自蹦跳尚不知退婚為何物的靈秀,問道︰「你知道那位師姐姓甚名誰嗎?」
「不知道,那師姐可漂亮了,比,比……」
靈秀歪著腦袋思考著,「比靈毓師姐稍差一點點,和靈芷師姐一樣好看。」
秦有道現在哪關心她是不是好看,他在想如果自己身份敗露會有什麼後果,自己山賊出身,想來沒什麼好果子吃。
現在除了跑路就是躲起來,她是來退婚的,自己不願意避而不見也說的過去。
對,就這麼辦。
「秀,師兄我忽然想到有點事……」
「啊,師傅他們來了。」
秦有道心里一稟,果然看到浩月陪著二人走了過來。
心里臥槽了聲,隨機應變吧,這會兒功夫,三人已經到了身前,秦有道剛要行禮,神色一怔。
來人讓他意外,竟然是風曉芙,沒想到那陳家子的未婚妻是她,此刻風曉芙也是一副震驚的樣子。
浩月和另一個相貌不俗女修,沒有注意到二人。
只听浩月訓斥道︰「靈秀,讓你叫個人,怎麼這麼久。」
靈秀頓時委屈的看了秦有道一眼,鼻子抽搐,隨時要哭一樣。
秦有道自然不能讓她背鍋,當即道︰「師傅見諒,實在是靈秀小師姐不忍打擾弟子閉關,才耽誤了時辰。」
靈秀頓時感激的看向他,純真的眼中滿是星星。
浩月則眼楮一亮,打量了秦有道一眼,暗暗點頭,沒有說什麼,接著將另一個女修介紹了一番。
秦有道這才知道,原來她是風曉芙的師傅,假丹修士。
但在她身上感受不到任何靈氣波動,看來也是隱匿了修為。
女修姓席,她神情寡淡,眼神在秦有道身上掃了一圈,淡淡的道了一句。
「練氣七層,馬上便要突破至八層了,以20之齡,這資質勉強湊活吧。」
之前秦有道向外展示的是練氣六層修為,得知浩月召見,故意將展示的修為提高了些,這麼做的目的有兩個。
一個是逐步釋放自己的修為,以後築基了也不至于引人懷疑。
再一個就是為了應付眼前的事,萬一被戳穿了,希望她能看在自己天賦的份上,保自己一下。
浩月微微挑了挑眉,接著笑道︰「不錯,短短十余日便能從練氣六層突破至練氣七層,且已窺到了八層瓶頸,你沒讓為師失望。」
听了浩月的話,席姓女修又重新打量了秦有道一番。
秦有道謙虛道︰「全賴師傅教導有方。」
浩月眼中有些提氣,顯然風曉芙來退婚,以及席姓女修的評價讓她有些不爽,畢竟是一步金丹,面子還是要得。
「不用給為師戴高帽子,是你自己資質過人,好了,還不請我們去你洞府,難道要在這里說?」
秦有道會意,將幾人讓進洞府,又尷尬的說道︰「弟子剛搬進來不久,一直沉迷于修煉,一應事務還未來得及準備,卻不知拿什麼來招待師傅和席師伯了。」
浩月笑著搖頭,手一揮,茶具果飲鋪滿石桌。
「無妨,你這般苦修倒是難得。」
靈秀也很有眼色的上前侍弄茶水。
自從見到秦有道後,風曉芙沒出過聲,表情也在不停的變化,不知在想些什麼。
秦有道看在眼里,倒希望她能一直沉默。
但只是他一廂情願罷了,風曉芙還是開口了,「浩月師伯,我找的是陳英俊,而這位……我該稱呼他張浩還是秦有道呢?」
秦有道仍然穩如老狗,神情安然自若,心里卻石破天驚,心思電轉,怎麼應對?
席姓女修眉頭皺了皺,「芙兒,你是何意?」
風曉芙湊近她耳朵小聲嘀咕了幾句,那席姓女修的眼神就變得危險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