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何玉琢能看得見,就會發現大白蛇綠幽幽的小眼珠子變得漆黑如墨!
其實並非是眼珠子變黑了,而是眼中彌漫著黑色煞氣!
它在滿天黑煙之中緩緩地向著何玉琢爬來,嘴丫子還在滴落著黑色涎液!
「唰唰唰——」
何玉琢的軟紅蛛索纏住了什麼,並在飛快的交互纏繞,把那東西纏繞得緊緊的!
按照何玉琢的預判,那應該是余逍遙的脖子!
此時大白蛇已經爬到了何玉琢面前,張開血盆大口猛地向著何玉琢一口吞來!
「嗖——」
何玉琢騰身而起,雙手猛然發力一絞,「嘎巴」一下就把余逍遙的脖子絞斷了!
不對!
何玉琢心里一沉,這手感不像是人的脖子!
大白蛇一口吞了個空,立即仰起頭來「呼」的噴出一團黑煙!
那一團黑煙沖天而起剛好沾到了何玉琢的一只腳!
何玉琢在黑煙上踏了一腳,借力飛上了天!
然而在飛到了五丈高的時候,就好像天上有個無形的蓋子!
她一頭撞到了無形蓋子上,竟是身不由己的摔落下來!
大白蛇早就在下邊兒仰天張著血盆大口等著的!
何玉琢右手一揚,軟紅蛛索當先射了出去,「噗哧」一下便穿透了大白蛇的嗓子眼兒!
跟著何玉琢左手一揚,另一根軟紅蛛索射向了旁邊一棵參天大樹!
左手發力便把自己拉到了那棵參天大樹上!
把右手的軟紅蛛索往大樹杈子上一搭,何玉琢縱身躍下,頓時就像是釣魚一般把大白蛇給頭上尾下的吊了起來!
麻溜兒的右手把軟紅蛛索綁在了大樹樁子上,何玉琢也就能做到這兒了。
她可以記憶附近的地形,也可以推測攻擊她的對手方位,但是她無法記憶或者推測余逍遙在哪兒。
從她的軟紅蛛索絞斷的不是余逍遙脖子那一刻開始,她就已經失去了余逍遙的位置。
而隨著她陷入百丈黑煞陣法的時間越長,她的五感被削弱得就越厲害。
黑色煞氣就像是無數孤魂野鬼死死地纏住了她,她甚至有種身體失去掌控的感覺……
這黑煙到底是什麼……
何玉琢呼哧呼哧的喘息著,她雖然年紀不大,也算是個老江湖了,卻從未听說過這麼詭異的事兒,更別說是親身遇見了……
「唔……」
何玉琢用力握緊了左手的軟紅蛛索,但是用力之後卻是更加的乏力。
纏繞著她的黑色煞氣會趁機往她身體里鑽!
她現在身體里冰涼冰涼的,仿佛連血液都要凍成冰了。
何玉琢心里充滿了絕望,她已經無路可走了……
「臭小子!」余逍遙腦海中的老爺爺激動了︰「這個小女娃竟然是個宗師!
「她可比得到大白蛇有用多了!」
「當然了!」余逍遙貪婪的欣賞著何玉琢那張迷人的小臉兒。
他的目標原本是大白蛇,老爺爺告訴他把大白蛇收為靈寵,卻沒想到意外發現了何玉琢這個大美女!
原本他以為白蛇聖女常小純已經是人間絕色了,卻沒想到跟何玉琢一比白蛇聖女就成了庸脂俗粉!
他心里有一個聲音好像念經一樣不停地嗶嗶,那不是老爺爺的聲音,而是他心里的聲音︰
有妞不泡,大逆不道!
見妞就泡,替天行道!
「老爺爺替我收了她吧!」
余逍遙祈求老爺爺,老爺爺哈哈一笑︰「臭小子,你倒是有點兒眼光!
「這個小女娃現在看似不能動了,實際上一身都是毒氣彌漫,被陰煞遮掩了你啥都看不見,但若是你踫她一根頭發——
「嘖嘖,人都給你化成水兒!
「怎麼,臭小子你想讓這個小女娃給你當老婆?」
余逍遙激動得道︰「只要你能讓她給我當老婆,你讓我干什麼我就干什麼!」
「真的?」老爺爺冷笑道︰「你個臭小子壞得很,從我這兒騙了那麼多走!
「你可還什麼事兒都沒替我干呢!」
「真的真的!」余逍遙死皮賴臉的道︰「她給我當老婆,我現在就替你干!」
「好,那我就再信你一次!」老爺爺略一沉吟︰「我有一快一慢兩個法子。
「慢的法子便是等她陰煞入體,徹底失去神智,就自動散去體表的毒氣了。」
余逍遙︰「這要多長時間?」
老爺爺︰「以她宗師的水平至少也要等一炷香。」
「一炷香,太慢了!」余逍遙搖了搖頭︰「夜長夢多啊,快的法子是什麼?」
老爺爺︰「快的法子就是你去放下大白蛇,讓大白蛇替你去破了她的毒氣。
「放心,大白蛇百毒不侵,不會有事兒的。」
「就听您的!」余逍遙立即沖上去,先用手去扯那軟紅蛛索。
哪知道指尖才剛觸及到軟紅蛛索就變黑了,黑色還在飛快的向著手指蔓延!
余逍遙嚇了一跳,慌忙呼叫老爺爺。
老爺爺︰「不用怕,快服用‘百毒散’!」
余逍遙趕緊從兜兒里掏出一個黃紙包成的三角包,扯開把藥面兒倒進嘴里!
這「百毒消」果然靈驗,頓時他手指上的黑色就消了。
余逍遙再用手去扯那軟紅蛛索,毒倒是不毒了,卻沒想到「嚓」的一下手就劃了個口子!
「好有心機的小女娃!」老爺爺贊不絕口︰「此女有鳳雛之相,必須收了她!」
「臥槽我的手指頭差點兒保不住哇!」余逍遙趕緊又給傷口上藥。
幸好他先從老爺爺那里騙出不少本事,傷口一沾藥面兒就止血了。
余逍遙從腰間拔出一口短刀,往那軟紅蛛索上磨,卻沒想到磨了好一會兒都沒磨斷。
老爺爺笑道︰「居然是我都沒見過的一種蛛絲,這蛛絲刀是磨不斷的,你試試用火燒。」
余逍遙就掏出個打火機,往那軟紅蛛索上燒。
這回軟紅蛛索才終于是斷了,大白蛇「轟隆」一聲從樹上摔了下來!
「呼——」
大白蛇目放黑光,口噴黑煙,張開血盆大口向著動彈不得的何玉琢吞去!
余逍遙急了,連忙叫道︰「不——」
何玉琢雖然目不能視耳不能聞,仍是從撲面而來的腥風感知到了危險臨近!
她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