鴿子自然不會任由小女孩那樣完結它。它奮力地啄擊著捏住它的小手,直到對方的指尖表皮被啄破。
流出紅色的血液滴落在地面,白色的鴿子才掙月兌出手的束縛。雙翼一振,飛上幽藍的晴空。
小女孩手里余留的不過是幾片零落的羽毛。
她呆呆地拍拍手,含著指尖的傷口︰「張罘老師,它飛走了。」
「你動作太急了,我家鄉有句古話,兔子逼急了還咬人。」
「那怎麼辦。」
「我家鄉還有句古話來應對這種情況,溫水煮青蛙。」
「就是要慢慢來對吧,等對方發現已經無力回天。不過,青蛙不在我的食譜里。」
「……」
最後,張罘買了在她食譜里的冰淇淋,這次的課外活動算是結束。
奇怪的是明明張罘用了不能宣揚的方法,但兩個滿滿的塑料袋卻讓他接受了表揚。
與其相比,其他老師帶領的小孩收集的垃圾還不足以裝滿一個口袋。
本來就是這樣,人們素質隨著生活質量日益提高,街道那麼髒。
結果,在回校之後,由張罘這種小聰明到講台上演講怎麼愛護環境。
真是讓他不太明白。
上班就是那樣,沒有怪獸的日子。上班下班,睡覺吃飯,日子重復又平靜。
幾周後,張罘也終于補完了所有工時。迎來了難得的休假。
這次休假的人員里也有鳳源,這人不知從哪里搞到了游樂園的門票。
拉著小透,張罘和一個叫不出名字的俱樂部年輕女教師一起去游樂園玩……
三人到達游樂園是在無雲的上午,空氣帶著陽光的暖意。
游樂園收取了幾人的門票,小孩子是半票,大人則是全票。
張罘進入園內,放眼望去,游樂設施幾乎可以盡收眼底。
這是一家規模較小的游樂園,不比那種需要地圖,甚至園內需要搭乘電車游覽的大型游樂園。
但歡樂的氣氛還是一樣的,大概是周末的關系。游樂園里有許多牽手的男女,帶著小孩的父母。
不遠處穿著動物皮套的工作人員遞給小孩氫氣球。
小孩子握不穩,天空也飄著幾個氫氣球。張罘倒是對這些游樂設施不感興趣。
鳳源也不感興趣,張罘懷疑這個人就是借著游玩游樂園的名義,來和這個年輕女教師拍拖的。
游玩得高興的主要是小孩,也就是小透和他的妹妹。這兩人今天穿著新衣,小透身上是件印著怪獸杰頓的襯衫。
他妹妹則穿了一件印著亞波人的裙子,也許是怪獸不要版權,又與人們生活息息相關。
最近,張罘發現,街上穿那種獵奇服飾的人越來越多。不過,比那些服飾更讓他難受的是身邊的兩人。
三個大人跟在小孩子背後,看他們搭上游樂設施。小透和他妹妹玩的是個叫摩天輪的東西。
紅色的小車箱裝著小透和他妹從地面像輪盤一樣繞著軸心轉向天空。
听說那個游樂設施是告白的地方,張罘倒是不能理解,想看高處風景的話。東京隨意找個高樓乘著電梯向上就是。
但小孩子喜歡,三個大人只好待在摩天輪下等他們轉下來,鳳源這人絕對是想過來和女老師約會的。
畢竟那個女老師確實眉清目秀,笑容甜美,聲音可愛︰「鳳源君,謝謝你帶我來游樂園。」
「嗯,玩得開心點。」
「孩子們就玩得很開心。」
「啊哈哈,是的啊。」
兩人說著普通的話對視一眼,笑了出來,只有電燈泡瓦數老高的張罘在一旁無聊,他有點後悔接受鳳源的邀請,跟著來了。
鳳源或許只是想要個僚機,但張罘並不想當僚機。而且這個游樂園明顯是個兒童樂園。
過山車,蛙跳機,海盜船,一個都沒有。游樂園的設施大多都是旋轉木馬,轉轉杯這種老少皆宜的設施。
唯一激烈一點的就是摩天輪了,因為車廂會將人送往高處。
三個大人在摩天輪下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天,小透和他的妹妹坐在摩天輪上轉完兩圈落在地面上。
小孩子的精力總是很旺盛的,一下了摩天輪,小透就拉著她的妹妹去下一個地點。
那是他和妹妹在摩天輪的高處看到的,一個展台。
大人們跟在小孩子身後走,幾人一起來到展台。展台上站著穿皮套的游樂場工作人員,那些皮套扮演的角色不是英雄。
而是怪獸,張罘隨便看了幾眼,就能看到杰頓,雷德王之類怪獸的身影。
這家游樂園老板大概也是喜歡怪獸的人,工作人員穿的皮套整潔又生動。以至于張罘發現其中混入了一只真正的怪獸。
張罘認識這只怪獸,它是星獸吉羅。
怪獸獸的頭部是蝸牛樣的觸須,身體是枯葉的堆砌。它就站在展台上,也沒人發覺。
不僅如此,它反而和站在展台下的小透十分友好的樣子。
人與人友好的基礎之一在于物質交換,這只怪獸被小透給的冰淇淋收買了。
一副憨憨的樣子和小透玩鬧。
不過,星獸吉羅吃冰激凌的樣子太過顯眼。它伸出長長的舌頭舌忝舐冰激凌的樣子太過逼真。已經不是皮套能展現的效果了。
這個顯眼之處立刻被和張罘,鳳源一起來的女老師發現了,她指著星獸吉羅的嘴巴︰「那個就是怪獸吧。」
鳳源隨著她的話語看去,奧特視界里。那個位置並非裹著工作服的工作人員,而是貨真價實的怪獸。
而且還和小透挨得很近,鳳源連忙掏出mac隊專用激光槍想沖過去救人︰「小透危險。」
可是,還沒走兩步,他就被張罘拉住了︰「游樂園里的人才危險。就像你屋里的白額高腳蛛,你不驚擾就沒事,驚擾了就可能會咬人。」
「那怎麼辦。」
「你去游樂園的廣播里通知民眾避難。我去把小透救出來。」
「拜托了你。」
鳳源收回手槍,又看了一眼那只怪獸沒有敵意的樣子。就去疏散群眾了。
而張罘則靠近了小透,這家伙和吉羅玩得正開心︰「張罘老師,這是我的新朋友。」
「有些東西,你把它當朋友,它把你當食物。你知道你的新朋友是一只怪獸嗎。」
「以顏值來判斷朋友是失格的。」
「你也知道你朋友長得不好看啊。」
張罘又買了一根冰淇淋,這只怪獸似乎喜歡吃這個。它用爪子從張罘手里接過白色的冰淇淋。
平靜地舌忝舐著。
而張罘也拿出通訊器呼叫總部,詢問對和平怪獸的處理問題。
一番討論後,那邊的諸星團得出結論︰「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