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只要陛下還留在這里，她就有機會。
都忍了這麼久了，也不急于一時。
清秋放下袖子，又恢復了平靜的眼神。
「靈兒，馬車有點高，你扶著為夫的手上去。」走到馬車前頭，顧牧笑眯眯的說道。
在一干官員看來，沈靈就是弱柳扶風需要人保護的少女。
當然，這個少女發起狠來，能將這里的官員全部殺死，然後用潔白的手帕平靜的擦掉手上的鮮血。
沈靈抬起頭，嬌羞的一笑。
然後扶著顧牧的手臂，姿態優雅的踏上了馬車。
她是南國的皇後，太凶殘了不好，還是要有一點純良溫順的姿態。
除非那些官員太過分，讓其他姑娘明目張膽的勾引陛下，那她就不裝拉。
馬車的車廂內，
沈靈目含笑意，畢竟陛下能丟下客棧里的鶯鶯燕燕，陪同她一起去看那些女孩子才喜歡的玩意，她還是很開心的。
但是，她也留意到，陛下看清秋的眼神，和看普通姑娘的眼神不一樣。
畢竟，女孩子的心思可是很敏感的。
她歪過頭，撅起嘴，可可愛愛的問道︰「陛下，你覺得客棧里的清秋姑娘好看嗎？」
顧牧看著沈靈笑意盈盈的臉，推測她應該不是吃醋了。
畢竟，根據他前世的經驗，女孩子生氣都是又哭又鬧的，才不會一臉平靜的對著他笑。
而且，顧牧看清秋的時候。就給他一種很不好的感覺。
就好像想殺沒殺死的人，又出現了。
獵人對獵物本能的敏感。
顧牧以為，沈靈也有這種感覺。
于是道︰「清秋雖然長得還行，但我眼里只有靈兒，靈兒在我眼里是最好看的。不過我看清秋二爹時候，總有一種不太好的感覺。」
听到「不太好的感覺」的時候，沈靈明顯愣了一下。
她有些低落的垂下眼眸︰「臣妾注意到，陛下經常看向清秋姑娘，原來陛下不僅看了清秋姑娘，對她的感覺，還和其他人不一樣。」
顧牧听著沈靈酸意十足的話語。
實在懷疑是不是剛才吃飯的上了一大盤檸檬，只不過他沒看到，全部被沈靈吃完了。
不然好好一個姑娘，說起話來怎麼突然變得這麼酸。
「不太好的感覺。」顧牧強調了一下。
「我一開始對陛下也是不太好的感覺。」恨不得折磨陛下，讓陛下生不如死的不太好，不過後面的話沈靈當然不會說出來，她眨巴了下眼楮，委屈巴巴道︰「不過後來還不是喜歡上了陛下。」
「所以，陛下既然對清秋姑娘有其他感覺，說明清秋姑娘在陛下心里是特別的。」
顧牧看著沈靈吃醋的小臉。
不過吃醋也是在乎他的表現。
于是他拍了一下沈靈的頭，將她按在自己的肩膀上，笑著道︰「想什麼呢？我是覺得，這清秋姑娘雖然看起來沒見過，但總讓我感覺很熟悉，似乎從前打過交道。」
沈靈頭趴在顧牧的肩膀上。
似乎想說什麼，但最後什麼也沒說。
不過也只是她的猜測罷了，在證實之前，還是不要跟陛下說了。
女孩子的心思往往很敏感，尤其是沈靈前世和小綠茶做了一世好姐妹，今生又假裝姐妹相處了一段時間，之後又反目成仇。
比自己更了解自己的，往往是自己的敵人。
沈靈對小綠茶太了解的。
看到清秋的一些小動作，一些微表情，一些不易發覺的習慣，還有那偽裝在清純外表下的嫉恨的神情，都讓她想起一個人。
那就是被獻祭給羊皮卷後，消失了的，許久不見的小綠茶。
而顧牧之所以能產生那種感覺，則是因為系統給的火眼金楮。
而另一旁，
雖然顧牧和沈靈出去了，但清秋知道，晚上，顧牧和沈靈還是會和客棧休息，她有的是機會。
她回了房間，拿著銅鏡照著自己的臉。
她本就不是這客棧的丫鬟，只不過听聞陛下要來，當地的官員才遍尋本地未出閣的女子，將其匯聚到這間當地最豪華的客棧里。
他們的意思很簡單，陛下既然以政事為重，想塑造一個千古名君的形象，暫時沒有選秀，他們就在民間給陛下安排一場選秀，哄陛下開心。
清秋雖然到當地不久，但她畢竟是一個沒有威脅的弱女子，而且她的說辭是家中營商，路遇劫匪，全部被害，只有她活下來，逃難來的此地。
更因為她閉月羞花的長相，也許真的能博得陛下的歡心。
再對清秋的話進行查證後，那些官員也被清秋安排在這間客棧里。
此刻，清秋看著銅鏡中自己的臉。
論清純和美麗，比起之前，更勝一籌。
如果說之前她的美貌比起沈靈還差一截的話。
那麼現在，也不遑多讓了。
只不過相比之下，沈靈身上有一股清冷的仙氣，讓人生出可望而不可得的感覺。
而她，則保持著她原有的親和力。
雖然有著傾國傾城的長相，但似乎誰都好接近。
這也是清秋追求者眾多的原因。
在他們眼里，清秋是一個長得超級好看，又沒有架子，特別清純一小姑娘。
他們非常想保護清秋，覺得清秋沒有自己的保護，可能會被人騙。
如果清秋對他們愛答不理，他們也只會覺得是小姑娘的羞澀。
只不過在他們眼里，他們所謂的保護欲，在清秋看來，蠢得可笑。
她要的，從來只有那一個人。
那些小恩小惠，從來都不是她所渴望的，只不過短暫利用，便于行事罷了。
清秋看著這張經過改造後，更加美麗的容顏，露出一個自信的微笑︰「陛下，在未見過沈靈真容前，你和我相處的是多麼愉快啊，因為那時候，我便是你見過最美的女子，哪怕我家世並不出眾，也得到了你要娶我的承諾。」
「可自從你看到沈靈的臉，一切都變了，因為沈靈比我好看，家世比我好，我在你眼里，就喪失了任何價值，最好的既然已經在你身邊，你就全然忘了我們之前的甜言蜜語，海誓山盟，甚至恨不得對我殺之後快。」
「那現在我變好看了，你總該，多看我一眼了吧？」
天真的小綠茶並不知道，
她對上的是兩個開了掛的人。
雖然她換了張臉。
但對面的兩個人，還是生出了看她不爽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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