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公公「請」張半仙回了京。
在王府的書房里，顧牧似笑非笑的看著張半仙︰「听說你能擁有神通之力？」
而此時，羊皮卷也貓在顧牧的衣袖里看熱鬧，畢竟是自己曾經的競爭對手。
听到顧牧這話，不禁在心里嘟囔了一聲︰「論神通之力，誰能有你這個掛逼多啊。」
雖然羊皮卷表面上是顧牧一條忠心耿耿的舌忝狗。
但背地里，羊皮卷還是有很多自己的小心思的。
好在，羊皮卷沒有五官，沒有表情，無論它想什麼，人們從它血腥的表面都看不出來。
羊皮卷實在是沒想到，顧牧會這麼秀。
原本被世界當成最大的反派，為了實現女主的flag，所以不斷給他開掛。
結果，逆天的掛到手了，顧牧又獲得了女主的一點點喜愛，成為男主候選人。
當然，也有可能，是因為這世界沒想到，原本既定的反派候選人，會落到顧牧手里，直接改變了後續劇情的進程。
所以，顧牧才能成為反派候選人。
但是，羊皮卷的心里，說不平衡是真的。
希望顧牧變得更強也是真的。
畢竟，誰讓顧牧是它主子的主子呢，顧牧變強了，它的地位才能更高。
張半仙還是第一次見到南國的掌權者，面上不免露出一絲膽怯的神色。
不過這種神色一閃而逝。
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視死如歸的表情。
看來，他知道，歷任的張半仙落入朝廷手里，討不得好。
「我從不測朝廷之事。」張半仙模了把白胡子，面容愁苦道。
「那你有測到，被帶到我面前的下場嗎？」顧牧微微傾身，氣場很強的說道。
「……」張半仙一時語噎。
顧牧沒有多和張半仙廢話，他讓人將張半仙帶過來的目的，無非是看張半仙是否有神通之力，來確認背後是否另有其人。
像這種，問是問不出來的，得采取非常手段。
顧牧拍了拍手，很快有人將刑具帶了上來。
張半仙沒有想到，顧牧會直接在書房上刑具，而且，還是在只說了兩句話的情況下。
是嚇唬他，還是……
顧牧之所以在書房上刑具，是因為地牢陰暗，如果能帶到書房的刑具，不管用，顧牧才會考慮將張半仙帶到地牢。
顧牧看出了張半仙眼中猶疑的神色。
怎麼說呢……如果真是一個有神通之力的人，不會出現這種，面對未知的，既忐忑又帶點僥幸的神情。
畢竟，一個能預知地震的人，不大可能預知不到，自己的下場吧？
不過也有例外。
「上刑具。」顧牧直接冷漠的吩咐道。
很快，一樣樣刑具，用到張半仙的身上。
張半仙到現在都不知道顧牧要什麼，就直接經歷了一番疼痛入骨的折磨。
他在書房不斷慘叫，額頭冒出細密的汗水。
直到一炷香的功夫後，顧牧拍了拍手，那些人才一樣樣撤下刑具。
「現在我問什麼，你答什麼，听懂了嗎？」顧牧很滿意的看著張半仙眼中，再次出現的膽怯和恐懼的眼神。
再一次用冷漠的語調威脅道︰「如果你回答的不滿意的話，等一會，你會經歷比剛才更可怕的折磨。」
張半仙的身份，注定是顧牧的敵人。
無論是對敵人，還是對敵人的棋子，顧牧沒有理由仁慈。
張半仙用極其驚恐的眼神看著顧牧。
這……就是傳說中狠戾無比的攝政王嗎？
就因為自己說了一句不測朝廷之事，就直接上刑具。
那如果接下來，他問的話，自己答不上來……
一想到這，張半仙眼中恐懼的神色更甚。
「你真的有神通之力？」顧牧問的是「你」，不是張半仙。
只見眼前的張半仙低著頭，咬著嘴唇，似乎在想什麼，但很快，他就點了點頭，用堅定的語氣道︰「有。」
「神通之力，涉及哪些方面？」顧牧再一次問道。
目前來看，張半仙能預知一些即將發生的事情，而之前放出隱城進城令時，鷺小堯也利用過張半仙測消息的真偽。
那除此之外，顧牧很好奇，張半仙有沒有其他的能力。
張半仙害怕的牙齒只打顫，但還是用微弱的語氣道︰「天機不可泄露……」
顧牧眼神一冷。
再次拍了拍手。
很快，又有人帶著刑具上來。
只是，在刑具還沒用到張半仙身上的時候。
張半仙抬起頭，用一幅視死如歸的眼神，淒慘一笑。
隨即，在嘴里狠狠一咬，似乎有某種東西被他吞下了肚。
再緊接著，張半仙面容蒼白的倒在地上，他死了。
而他的尸體，很快化為一灘尸水，已經看不出本來的模樣。
毀尸滅跡？
顧牧嘴角出現一絲嘲弄。
看來，經過上一次，這些張半仙們也長了心眼，知道活不下去，就干脆自殺，毀掉尸體。
只要張半仙的尸體沒出現在眾人眼前，就沒人能知道，張半仙其實已經死過好幾次了。
那就不會有人猜到，其實明面上的張半仙，根本就不只有一個人。
真正的張半仙，一直躲在暗處，從未現身過。
本來，顧牧貴為攝政王，張半仙是萬萬不能在他面前自殺的，畢竟影響太大了。
可顧牧一幅不留活口的樣子，而且，要對張半仙動用酷刑。
反正要死，不如早死早解月兌。
有了這個想法，張半仙才會在第二次動刑之前，選擇自殺。
不過這反而印證了顧牧的猜測。
眼前死的，不過是一顆棋子罷了。
門外……響起呦呦的聲音︰「王妃，你慢點……夜里路滑，小心別摔著了。」
緊接著，是沈靈略帶著焦急的語氣︰「我听到殿下書房有慘叫聲，我要看看殿下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很快，兩道身影立于顧牧的書房門口。
「進來吧。」顧牧道。
這時，才有人打開門，放沈靈和呦呦進來。
沈靈一踏進門，第一眼就將目光放在顧牧身上，見他完好無損，這才松了口氣。
同時，握緊了手里的手帕，眼神里閃過一絲冷意。
「殿下，如果有人敢動你，別怪臣妾對他不客氣。」
沈靈在心里默默道。
同時抬起頭，對顧牧璀然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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