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哪能呢？」顧牧一時語噎。
他難道能說他是想把生猛丫鬟支走，好方便他和沈靈的二人世界？
此刻沈靈的手搭著顧牧的脖子，顧牧臉貼著沈靈的臉，兩人保持著一個相當曖昧的姿勢。
最關鍵的是，沈靈看著顧牧的眼神里，有幾分醋意。
「那為什麼別人燒的不行？」沈靈有幾分賭氣的問道。
雪白的臉上，染上了一層紅暈，原本清淡疏離的眼楮，染上一層朦朧的色彩。
這兩人獨處的氣氛，還有這勾勾搭搭的姿勢。
格外讓人迷離。
「這樣，不就只有我們兩個人了？」顧牧逐漸將臉漸漸貼近沈靈，想要吻一吻她。
沈靈也不自覺的閉上眼楮。
顧牧的吻輕輕落在沈靈的嘴唇上。
同時，他的手緊緊攬住她的腰肢。
他能感覺到，懷里的少女，在自己懷里微顫。
而沈靈的嘴唇，像一團軟軟的棉花，
又帶著溫熱的香氣，
讓顧牧沉淪不已。
沈靈突然用無骨般的雙手，擋在顧牧和她的身體中間，
想要推開顧牧，卻因為身體酥軟，使不上力。
而這時候，她臉上是一幅又羞又惱的表情，
惱自己不爭氣，這麼簡單就被顧牧奪走了初吻，雖然她和顧牧兩世夫妻，但還是第一次經歷這個，
羞的是，顧牧靠近她的時候，她竟然沒有反感的情緒……
甚至，希望這一刻，再久一點。
顧牧騰出一只手，抓住沈靈的雙手，他感受到少女溫熱的體溫，還在逐漸發燙。
此刻啊，沈靈清冷疏離臉，紅得像一顆粉撲撲的隻果，
突然，
顧牧感覺嘴唇一陣刺痛，隨即一股血腥味彌漫開來，
懷里的少女驀地睜開眼楮，
漆黑的瞳仁猶如深淵，
她的嘴唇上沾著顧牧的鮮血，臉上是一幅羞澀的表情，
眼楮里，卻沒有一絲……慌亂，
讓人猜不透她心里在想什麼。
顧牧能感覺到嘴里血腥味的腥甜，沈靈竟然將他咬了一口。
他困惑的看著沈靈，
明明剛才在他懷里乖巧的如同小白兔，
怎麼會突然傷害他？
沈靈輕輕抿了抿嘴唇，似在回味嘴里的血腥氣。
她的神經，似乎被嘴角的鮮血刺激，眼神里，出現一絲隱忍的興奮的神色。
她緊緊盯著顧牧被她咬破的雙唇，
這才用，摻雜著愛意，又有半分清冷的聲音道︰「殿下……」
「臣妾……臣妾不是故意的……」
臣妾就是克制不住，想傷害你。
沈靈也不知道為何，
但是看到殿下嘴里的鮮血，沾在她的嘴唇上，然後被她輕抿進口里，吞咽下肚，
就覺得好刺激啊。
沈靈感覺自己的心在砰砰狂跳，
比剛才，
顧牧摟著腰，親吻她的時候，跳得還要厲害。
此刻兩人，依然保持著一個曖昧的姿勢，
除了沒有接吻，沈靈依然躺在顧牧的懷里，
顧牧低著頭，看著沈靈嘴角鮮紅的鮮血，還沒有被她擦干淨，
整個人像一只勾人得要命的吸血鬼。
她的皮膚雪白，和嘴角的猩紅，格外對比鮮明。
她的五官是偏仙氣掛的，此刻因為雙頰泛紅，
一雙眸子里，因為興奮，無比熱烈的望著顧牧。
這種熱烈，藏在如同深淵般的眸子里，讓人看不真切，顧牧卻能感覺得到。
被咬一口算什麼……
顧牧低下頭，打算再來一次，
沈靈卻用一根食指輕輕抵住他的嘴唇，
一雙絕美的眸子，緊緊盯著顧牧，
因為兩個人的距離靠的格外近，
顧牧從這個方向看過去，就好像沈靈的眸子里，沒有全世界，只有他一個人。
當然，
不論是此刻，還是平時……
全世界在沈靈眼里，都沒有顧牧一個人重要。
至于這種「重要」是出于愛還是出于恨……其實都無所謂……沈靈只知道，顧牧是她在這個世界上，活下去的理由。
沒有之一。
他是唯一。
「嗯？」顧牧聲音低低啞啞的問道。
他沒有感覺到沈靈拒絕他的意思，因為他將沈靈摟在懷里，如果沈靈不願意的話，是會抗拒的。
但是他能感覺到沈靈很順從，
乖乖巧巧的任他摟著，
甚至，睜大著眼楮，認真的看著他……
等等……
顧牧看著沈靈的眼神，
突然覺得越看越不對勁，
雖然沈靈的眸子里，只映出了他一個人，
讓人覺得她滿心滿眼里都是他。
但是，那雙漆黑又絕美的眸子，讓人不太能輕易猜透她心里在想什麼……
只是顧牧看得久了……
就從那雙絕美的眸子里，看出了幾分狡黠……
不像是小白兔那樣，人人采摘的天真無辜的表情……
而更像是，獵人看著獵物的感覺。
沈靈啊，像看著一只獵物一樣看著顧牧。
如果一個人足夠強大，強大到妄圖掌控自己的人生，逆風翻盤。
又怎能……
忍受自己去當別人的獵物呢？
沈靈推開顧牧，不是因為她對顧牧沒有好感，
而是她並不想當獵物，
她，想當獵人啊……
這場愛情的游戲，似乎才，剛剛開始呢。
顧牧竟然，從沈靈微微彎起的眉眼中，讀懂了她的想法，
他輕輕地笑了一下，
看著沈靈的手，漸漸順著他的肩膀，環住他的脖子，
然後勾著顧牧的脖子，借力抬起頭，將嘴湊到顧牧的耳朵邊，
顧牧只覺得脖頸處癢癢的，有些發燙，
尤其是，沈靈的氣輕輕吹在那的時候，
他听到沈靈在他耳邊，輕輕的說道︰「殿下……你知道……什麼是貓捉老鼠嗎？」
「貓捉老鼠，從來不是捉到就吃的，而是抓了放，放了抓……」
「因為它知道，就算把這只老鼠放了……」
「老鼠也逃不出它的手掌心呀。」
沈靈的聲音有幾分空靈，說出來的話，卻讓人心跳加速。
顧牧用暗啞的聲音問道︰「那麼我們，誰是那只貓，誰又是那只老鼠呢？」
沈靈漸漸離開他的脖頸，用一種天真無邪的表情看著顧牧，她擦了擦嘴角的鮮血，勾起一個壞壞的微笑︰「那就要看殿下你的本事了。」
只有兩個人的房間里，
沈靈和顧牧互相看著對方。
眼楮里啊，是滿滿的征服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