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太陽初升的顏色充滿了曖昧。楊蘭是第一個走進公司的,她打開自己辦公室的門,發現楊澤正在沙發上酣睡。
「哥,哥,醒醒,醒醒。」楊蘭推了推楊澤。
楊澤揉了揉惺忪睡眼,伸了個懶腰。
「已經是早上了啊!」
「哥,你怎麼會在辦公室里?你不是回家去了嗎?」
楊澤苦笑道︰「你哥我已經沒有家了。」
「什麼意思?」楊蘭听不懂楊澤說什麼。
「我和你嫂子啊!已經徹底玩完咯。」
听到楊澤這麼說,楊蘭很是震驚︰「為什麼?」
「昨天我回去的時候,你嫂子跟我說了很多。意思就是,為了蕭式食品公司,我們必須得離婚。」楊澤接了杯水,大口地喝了下去。
「就這樣?結束了?」楊蘭還是覺得事情來得太突然了。
「是啊!就這樣結束了。」楊澤將水杯擺在了桌子上,接著說︰「最近一段時間我就不去工地了。那個叫張亞的項目經理,你就錄用他吧。」
「哥,你這是什麼意思?」
楊澤說道︰「我想靜幾天,好好的休息一下,順便調整調整心態。放心,我會盡快恢復的。」
「要不要我陪你出去玩幾天?」楊蘭問道。
「嗯?你一個董事長,這麼閑的嗎?」楊澤這意思,顯然就是拒絕了。
「那好吧,你要盡快調整好自己哦。」楊蘭一臉關心的看著楊澤。
「嗯,我會的。」
說完,楊澤起身打開了辦公室的門,在準備走出去時,轉過來頭來對楊蘭說道︰「妹,照顧好自己。」
「嗯。」楊蘭點點頭。
從辦公室出來的楊澤,漫無目的的走在大街上,他現在完全沒有目標,不知到那兒去。
突然,他想到了那個在麼者山唯愛康養中心的外婆,自己能到這關市來做上門女婿,全都是因為她和自己爺爺所定下的婚約。既然現在已經和蕭家再無瓜葛,那就再去看她一眼吧。
楊澤在打車軟件上包了一輛車,前往了那麼者山。
經過長途跋涉,終于到達了這唯愛康養中心。
楊澤讓司機在門口等他,自己進去。
來到病房前,楊澤輕輕地推開了門,便看見外婆正捧著一本發黃的筆記本在哭泣著。
「外婆?」楊澤喊了她一聲。
但她好像並沒有听見,依舊拿著那本發黃的筆記本在哭泣。
「外婆,我來看您啦!」楊澤走到了外婆面前,再次喊道。
由于這一聲靠得足夠近,外婆終于是听見了。
看見楊澤後,外婆將那一本發黃的日記本給扔在了床上。她立馬破涕為笑,「天成!天成你終于來看我了。」
楊澤很是無奈,看來外婆這老年痴呆,基本上都沒有一點好轉。
「外婆,我是楊澤。不是什麼天成。」
外婆皺起眉頭來︰「什麼楊澤,你明明就天成。」
楊澤不想繼續爭辯下去,他嘆了口氣,便附和外婆︰「是是是,我是天成。」
听見楊澤這麼說,外婆錦州的眉頭瞬間舒展開來︰「我就說嘛。我怎麼可能會認錯人呢!」
「是是是,你最厲害了。」
這時,門口走進來了一個護工,她拿著一些藥,端到了外婆面前。
「老婆婆,該吃藥了。」護工對外婆說道。
「我不要,我不要。」外婆一直在搖著頭。
那護工很是無奈,楊澤見狀,將藥從護工手里拿了過來,突然一臉嚴肅的表情。
「你要是不乖乖的,天成就走了。」
听見楊澤這麼說,外婆瞬間慫了,她立馬將楊澤手里的藥拿了過來,瞬間將其服下。
「這就對了嘛。」楊澤笑道。
一旁的護工搖搖頭,「你們家老太太呀,情況已經是很嚴重咯。除了她嘴里念叨著的那個天成,幾乎誰都不認識了。」
「真是麻煩你們了。」楊澤對那個護工說道。
「你們這些當家人,趁人還在,還是多來陪陪她吧。」
說完,那個護工走了出去。
外婆吃完藥,馬上就有了困意,她坐在椅子上,竟然睡著了。
「真是個小孩子。」楊澤一臉無奈,他將被子蓋在了外婆的身上。
突然,他的注意力被那本發黃的筆記本給吸引了。他將那本筆記本拿了起來,翻到了第一頁,原來,這是一本日記本。
「1970年5月4日。晴。」
「今天是來荒園山下鄉的第一個青年節,村里的伙伴們都來到了大廣場上表演才藝,但遺憾的是,那楊天成醫生並沒有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