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境由心造

作者︰劍上獨覺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污染也好,異化也罷,都使得支倉冬夜感到可疑,他聯想到自己身上的「末日副本」系統,懷疑自身的變化是因為介入了末日副本後產生的……

「污染」明顯是大腦活性化過高的產物,與之相對應的就是鬼視之力;

另一方面,「異化」所對應的情況倒是可以從惡墮器官上獲得答案……

「可以得出一個推論,我身上的一切變化都是因為接觸了副本世界才產生的。副本世界與這座世外之森有相近之處,由此可知……雙方的環境都產生了某種變化,那就是大氣和空氣中蘊含著神秘的因子。」

支倉冬夜在心底這般自語,他越是了解的多,就越懷疑一件事情。是的,這件事就是——那些「鞘之主」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他們的力量來源,莫非也與「污染」與「異化」現象有所關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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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小夜在追逐逃月兌中的兔子,她在飛奔著,以靈活的速度在林間飛奔。

分配給她的那只掛著她名字的兔子,腦子似乎並沒有那麼聰明,這只笨兔子從籠子放出來沒多久,就啃起了路邊的女敕草葉。它完全忘記了身後還有追捕者這件事情。

不過黑小夜嘗試抓捕它的動作過于夸張,兔子受驚後就瘋狂逃竄。

誠然,人類在地球上是耐力最好的獵人,可是目標是小巧靈活的兔子,外加是「世外之森」這種復雜的環境,就連黑小夜也難以把握這只兔子的移動動向。

「它……就在那里……我快要抓到它了。」

她飛快的移動著雙腿,追著前方逃竄的兔子,兔子鑽進了樹根里,又從縫隙里鑽了出來,輕輕跳進草叢里。

黑小夜並沒有放棄,她拔開雜草追著兔子繼續跑。

隱隱約約,黑小夜覺得自己仿佛回到了數年前那個逃亡的雨夜——

雲弘流宗家道館受到了不明身份的人士襲擊,館主與數名弟子都被殺死,死者之中還有館主的妻子和長女。

唯一幸存下來的也只有身為次女的黑小夜。

……這些都是後來警方在報紙上公布的內容。

可是她自己很清楚,本來有機會活下來的除了自己以外,還有她的姐姐。

記憶開始回溯。

她回想起來,那時年歲還小的她被姐姐牽著手,在風雨中飛快奔走著。

「姐姐,我跑不動了……」

「必須跑下去,不跑的話,那些東西是不會放過我們的!」

姐姐拉著她奮力向前跑,兩人在泥濘的道路中奔走,幼小的黑小夜腳下滑了一跤,摔在鄉間的小路上。

姐姐趕緊把她從地面上拉了起來。

「不要停下來,繼續跑……」

說話間,耳邊傳來的鎖鏈「 啷」響起的聲音。

下一秒,姐姐的身體重心前傾,她像是突然被一股巨力砸在地面上,整個人摔在泥水里。

「快跑!!!」

她滑倒在地上的同時,發出聲竭力嘶的喊叫聲。

在姐姐的身後,出現了一個恐怖的影子,這個黑影伸出一只手揪出了她的頭發,將她向後方拖去。

……

意識一陣恍惚,她再次清醒過來,雙眼環顧周邊。

「霧氣……」

眨眼間,黑小夜發現自己身處一片陌生的霧氣之中,盡管這里應當還是位于「世外之森」,但是黑小夜有感受到一種離奇感,那就是自己來到的未知的空間,而不是待在這片樹林里。

 啷、 啷!

霧氣中,隱約浮現出高大而又強壯身影,正緩緩往這個方向移動。

「是你!」

黑小牙咬緊牙關,滿腔怒火在胸臆中燒了起來,自己找了這家伙多少年了。

「……終于,讓我找到你了。」

她拔刀出鞘,指向了霧氣中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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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巫女阿夏抱在懷里的黑貓打了個哈欠,她舌忝了舌忝背上的毛,疑惑地心想。

「長尾家送來的那個小鬼姑且不論,沒想到第一個能夠進入狀態的竟然是這個小丫頭。」

朽繩暗自思考著,世外之森的情況,她也憑借某種感覺與之進行感應,只要自己向處于這片森林里,進入林中所有人的動態,她都能夠掌握。

這也與世外之森的特殊之處有關,因為森林有一半延展到異空間,進入其中,就宛如進入一片詭異的「迷宮」。

世外之森並沒有地形這種概念,實質上,這片森林其實佔據的面積並不大。可是,這里的地形永遠都是在不斷變化,草木、岩石甚至是地貌上的特征也會變幻。

進入森林中的人,會因為自己主觀的意願,而對周圍的環境產生影響,如果認為這里很大,就會發現森林似乎沒有邊際,異常寬闊;另一方面,如果主觀上覺得森林並不大,那麼進入後發現走一陣子就能走出來。

就這個意義上來看,世外之森是個「境由心造」的奇異空間。

「鞘之主誕生的關鍵,就在于能夠維持在半眷屬化的狀態——如果超出這個適度,就有可能因為污染和異化徹底化為異存在——如果資格不夠,自身就無法進入這種狀態,不管是前者,還是後者,都沒有資格成為真正意義上的鞘之主。」

黑貓這時候能夠感應到,除了第一個進入「世外之森」的柳剛誠,另外兩人的狀態都不算太好,二階堂明顯是發生了異化,而另一邊的杉波也被自己的業障所困。

她的意念貫穿了虛空,能夠看到二階堂的雙眼中長出了紅色的花,可是花的內部長滿了無數眼珠;

另外置身于另一片區域里的杉波,他的後腦長出了另一張面孔,那是一張極為扭曲猙獰的臉,只是與杉波的面容一模一樣。

與愁容滿面的杉波不一樣,他腦門後的臉,很邪惡,也很丑陋。

「二階堂是‘污染’過頭了,至于這個杉波的情況有些奇怪,一個人有兩張面孔,是隱藏的人格嗎……?」

黑貓在心底嘟噥一句,也不知道算不算是自己的錯覺,總覺得這一次來到「鬼無里」參加劾刀儀式的人,都有一些古怪之處。

「鬼視者、長尾家的後裔、還有另外幾人……身世或是身份都有些特別之處,嘛~算了,反正我的職責也只不過是個管理這里以及維持儀式,其他事情也就與我無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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