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說話,也就越虛弱,到了後面,常磐妝舞聲音都啞了。
櫻井水奈扶著她在一旁的民居邊休息,加辰默默地守護在旁邊,即使他能發揮的作用並不算很大。
戰斗仍舊在繼續,不知何時才能結束
無所事事的幾人在內城閑逛了一下午。
蓋茨是想找點事做的,但是內城現在全城戒嚴的狀態,讓他有心無力。
直到時間來到晚上,武田正宗開車來接幾人。
「哥啊,咱能不能消停一會?」蓋茨一臉難受地看著武田正宗。
下午的事還沒個結果呢,這邊又要讓他們去打工。
武田正宗面無表情,「這是將軍的命令,想抱怨,找將軍抱怨去。」
蓋茨頓時慫了。
幾個人乖乖上車,武田正宗道︰「這次是高層之間的一個晚宴,不過你們也可以理解為慶功宴,慶祝將軍成功擔任執政官。」
「那我們的任務,還是當保安?」
武田正宗撇了他一眼,強調道︰「是保鏢。」
「有啥區別還不是干著保安的工作。」蓋茨小聲嘀咕。
武田正宗額頭青筋暴起。
這不變著法說他就是個保安嗎?
約莫十分鐘後,車子在一座頗具歐式風格的莊園停下。
「到了!」武田正宗語氣不善道。
他是第一次發現,跟蓋茨說話,那麼的氣人。
蓋茨或許不記得了,但很久以前,倆人還是有過一面之緣的,那時的蓋茨明明說話還是中規中矩的,至少沒有現在這麼惱人。
也不知道回到過去學了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變成現在這樣。
欲又止地目送幾人進入莊園。
武田正宗沒有進去,開著車往回趕,半途中又停下。
回過頭,依然能看到遠處的燈火通明,與外城的黯淡無光,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此刻外城的人們,有的人或許還在為了明天的飯錢辛勤工作,有的人忍受著饑餓與寒冷,勉強入眠。
良久,武田正宗露出一抹苦笑,喃喃道︰「救世主可不是那麼好當的」
剛走進莊園的宴會舞廳。
幾個人都感覺自己像是穿越回了中世紀的歐洲,此時正在進行貴族聚會,而他們,則是某個破落貴族的隨從騎士,反正都是土鱉。
嗯,這話是不能說的,否則有指桑罵槐的嫌疑。
「蓋茨,這邊。」
正手足無措時,將軍看了他們,旋即對著他們招手,叫到了身邊。
「將軍。」
該有的禮儀,還是得有,幾個人恭恭敬敬地喊了一聲。
將軍微笑應答。
這時,蓋茨才注意到,將軍的身旁正站著一名白人模樣的男子。
柔順的金發隨意披散在背後,像是一道黃金瀑布。
僅一眼,蓋茨就被那頭秀麗的長發所吸引。
但是長發的主人,卻是一名身形偉岸,容貌俊郎的男人。
盡管長發披肩,蓋茨卻無法從男人身上找到一絲陰柔之氣。
發現蓋茨在觀察自己,男人毫不在意的回以一抹溫和的笑容。
如春風拂面般清爽,令人生不起絲毫厭煩。
「你們來得正好,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一位是瑪門先生,我能當選執政官,多虧了他的幫助。」
說罷,將軍很是信任地拍了拍瑪門的肩膀。
瑪門低頭一笑,謙虛道︰「以將軍的威望,即便沒有我們的支持,當選也是板上釘釘的事情,我們不過是盡了一點綿薄之力罷了,不值一提。」
這就是一個大型的商業互吹現場,只是蓋茨看著面帶笑意的瑪門,怎麼看怎麼不順眼。
思索片刻,蓋茨裝作不經意地問道︰「抱歉啊,將軍,我離開太久,實在認不得瑪門先生」
「無妨。」
瑪門擺擺手,笑道︰「你不認得我,我卻認得你,畢竟假面騎士的名頭,在咱們反抗組織,也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拍了蓋茨一頓馬屁,緊接著,瑪門話鋒一轉,道︰「先自我介紹一下吧。」
「我是貴族這個小團體的領導者,當然,我知道有人對我們的頭餃感到不滿,但這是上一任的執政官所授予,我也沒有辦法。」
瑪門露出一抹苦笑,接著道︰「比起所謂的貴族,其實我更願意稱呼自己為投資人。」
「投投資人?」
幾個人有些呆,一時間無法理解瑪門的話。
瑪門笑道︰「這麼說吧,反抗組織的所有裝備,其實都是由我們來提供的,否則,僅憑那麼幾個科學家,人類又如何攻克那些宛如天塹的難關?」
轟!
隨著瑪門的話,蓋茨,以及旁邊的月讀與湊未晴,整個人如遭晴天霹靂,被震驚得無以復加。
長久以來,一直不願,或者下意識不願去想的疑惑,終于得到了解答。
從來不是他們的科學家們面對絕境,耗盡心血攻克了無數難關,這一切,都不過是別人所給予。
心大如蓋茨,此刻的表情也異常復雜,難受。
將軍面色平靜道︰「這些事情,不管怎麼掩蓋,真相始終有公之于眾的那一天,你們不過是先一步知道了罷了。」
「對不起,是我沒有考慮周全,貿然說這樣的話,給各位造成了不好的影響。」
見著沉默的眾人,瑪門還鞠了一躬。
不但沒有讓復雜的心情緩解,反而還更糟心了。
這怎麼看,都飽含嘲諷的意味啊。
原來敵人從始至終都在明處,甚至還深入骨髓,只是他們一直不知道罷了。
「投資人瑪門先生能告訴我您身後組織的名字嗎?」蓋茨突然問道。
瑪門神色不變,「都說到這里了,再說一些也無妨。」
看著眾人,瑪門的臉上突然浮現出一絲高傲的神情。
「你可以稱呼我們為財團x。」
「投資我們的目的呢?」蓋茨面色僵硬。
瑪門先是看了看將軍,見他沒什麼反應,才說道︰「我們是商人,投資的目的,自然是為了獲得更大的利益。」
「當然,我們更希望資助反抗組織打敗魔王,令世界重回正軌,一個戰亂不斷的世界,對于我們來說,並沒有什麼益處。」
「是嗎」蓋茨呆呆應道。
離開莊園時,已近凌晨。
蓋茨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家的。
躺在床上,腦子想的,仍舊是瑪門所說的話。
這對他,以及大家所造成的沖擊力,足以讓他們徹夜難眠。
至少瑪門所說的話?
誰又會相信呢?
這世間可沒有無緣無故的好。
他自己都說了,他們是商人,一切都是了為了更加龐大的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