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那什麼改變世界的力量還真是恐怖。
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桃塔羅斯都感到一絲心悸。
哪怕只是暫時的,這樣的力量也不應該存在于這個世界上。
世界的改變是暫時的,但其中發生的故事卻是真實的。
目光盯著常磐妝舞,看看待會兒會有啥反應。
熟悉的腳步響起,照桃塔羅斯的說法開始幻想是怎樣的場景。
很快,門開了。
叔公扶了扶眼鏡,疑惑地看著常磐妝舞,又小心翼翼的左右看了看,確定沒啥危險後,才將目光放到常磐妝舞身上。
剛一張口,身後又傳來急促的腳步聲,某只大黑耗子以極其驚人的速度竄了出來。
擠開叔公,手中握著一柄菜刀朝常磐妝舞砍去。
腳步微移,輕松躲開攻擊。
菜刀順勢砍到石板地上,發出「叮當」的聲音。
一片細碎的刀刃崩開了。
「哼,躲得還挺快。」
干脆扔下菜刀,蓋茨摩拳擦掌地看向常磐妝舞。
陌生的目光中還隱含著仇恨。
這抹仇恨常磐妝舞很熟悉,還沒被沃茲拷打之前,蓋茨就喜歡用這種眼神看自己。
所以在這段改變的歷史當中,自己又成大魔王了嗎?
不由苦笑,然後看向蓋茨問道︰「沃茲呢?」
臉色陰沉的蓋茨當即皺眉,毫不掩飾自己的厭惡。
「那個叛徒不是跑到你那里去了嗎?怎麼?他又跑了?」
根本無法交流。
點點頭,常磐妝舞道︰「好吧,那我去其它地方找找。」
說著就準備走。
蓋茨卻目光一凝,快速掏出驅動器扣在腰間,「魔王,你把這當什麼地方了?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沒有回身,背對著蓋茨聳了聳肩,常磐妝舞嘆氣道︰「沃茲說的果然沒錯,得用暴力手段讓你回憶起來才行。」
「Henshin。」
這一次是許久未登場的二階。
在蓋茨未反應過來時,時停發動。
時間在此刻凝固靜止。
周遭的一切都仿佛變成了照片。
包括離得遠遠的桃塔羅斯在內,保持著雙手抱胸的姿勢,楞在那里,眼中難以置信。
時停的能力不知不覺間又強大了不少。
來到蓋茨身邊,常磐妝舞有點猶豫,主要是拿捏不穩下手力度。
她怕不一小心用力過猛。
本就不聰明的蓋茨變得跟櫻井水奈一樣。
又想到平常沃茲跟蓋茨的日常,嗯好像是允許她隨意發揮的。
既然如此
「事後找沃茲,別找我!」
果斷甩鍋給沃某人後,在蓋茨驚恐的目光中,常磐妝舞舉起平平無奇,甚至看起來還過分縴弱的小拳頭。
以上僅僅是在外人的視角看來,從蓋茨的視角看去,這就是一顆已近暮年,即將爆炸的巨大恆星。
璀璨絢爛,又極致的危險恐怖。
轟!
本來是想打臉的,但正所謂打人不打臉,罵人不罵媽,這一拳最後還是落在了月復間。
作為一個有月復肌的男人,蓋茨月復部的防御能力亦是相當強悍。
這一拳落下後,蓋茨以往驕傲的防御能力被干得稀碎。
痛,撕心裂肺的痛。
任由蓋茨被沖擊帶著撞向電班列,最後緩緩滑落,頭一歪,失去了意識。
收工。
打了個響指,時間恢復正常。
「桃塔羅斯,這家伙就拜托你看著咯。」
打聲招呼,常磐妝舞轉身走人。
對付蓋茨可以這樣,對付其他人就不行了。
疑惑解了,也該了解一下這個改變的世界是怎麼回事了。
冥冥之中像是有指引一樣,她只需要跟著引導走就行。
經過破碎的街道,路過硝煙彌漫的市中心,常磐妝舞最後停下了腳步。
看著前方像是一比一塑造的雕像,心中略有感嘆。
從左至右,Kuuga,AgitΩZi-O。
整整二十位平成騎士的等身雕像矗立其上。
很熟悉吧?曾經在逢魔時王那個時代也見過同樣的。
只不過那個雕像更大,更雄偉壯觀。
不止是藝術品,亦是奇觀。
哦,忘了說了,這些騎士的前綴還要加個「異類」。
在這個被改變的歷史當中,加古川妃流代替她成為了王,真正窮凶極惡的魔王。
然後因為某些原因,她似乎給加古川妃流背了黑鍋。
比竇娥還冤。
放平了心態,再看這些東西,心中並沒有泛起太大的波瀾。
再抬眼看向雕像後形似宮殿的建築群,常磐妝舞輕聲道︰「我不喜歡這個世界。」
宮殿內。
上弦和下弦無聲地笑著,看向身後的王座。
加古川妃流正靜靜地坐在上面,心思早已神游天外。
「魔王陛下,接下來該派我們出場了。」
听到這話,加古川妃流一個激靈,回過神,當即厭惡地看著上弦和下弦,「別亂叫,好惡心。」
在下弦不滿的目光中又道︰「話說,你們改變個歷史,就改變成這樣?」
不是她故意嘲諷,實話實說罷了。
除了篡改一下記憶,修改一下場景外,她並沒有看到有什麼驚訝的地方。
作為主角的常磐妝舞甚至能一臉如常的來到這里,顯然對這些改變毫不在意。
還有她其實也不喜歡這樣的世界。
順著上弦和下弦的意思,勉強裝作是一個王,下令他們出去跟常磐妝舞玩玩。
等倆人走後,又躺回王座上,走神發呆。
真的好無聊,她都能預想到之後的劇情發展。
等常磐妝舞輕松收拾完那倆撲街,然後就該她這個大boss出場,被正義的主角拷打。
沒意思,真的。
這什麼史管局的人也是真傻,一個黑沃茲就能把他們耍得團團轉,到現在還自以為是,認為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卻不知道別人早已做好正義背刺的準備,隨時可以關門打狗,來波、大的。
攤開掌心,異類Zi-O的表盤正靜靜躺在那。
看起來一切如常,仔細觀察還是能發現中間的騎士頭像變得更加詭異與邪惡。
越來越像大反派了。
雖然本來就不認為自己是什麼正派人士。
「新力量,不過並不能戰勝她。」
加古川妃流很清楚現在與常磐妝舞的差距。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因為她發現以前自己的行為也挺無聊的。
就算勝過常磐妝舞又如何?
代替常磐妝舞當那什麼王,然後去拯救世界嗎?
開什麼玩笑!
她自己都很自私的,顧自己都來不及呢,拯救啥世界啊。
說句難听的,就算世界毀滅與她有什麼關系?
管好自己和那個笨蛋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