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8、異常的記憶

作者︰寒衣伴楚歌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神秘人擋住櫻井策的攻擊後,臉上也漸漸露出一抹凝重之色。

為什麼會這麼強?

不過現在也不是想這些的時候,擋住櫻井策的攻擊後,神秘人也順勢一腳踹向櫻井策。

櫻井策只是下意識認為他是一個普通人,卻忘記了這個普通人剛剛擋住了他的一劍。

當那攜帶著巨力的腳踢到自己伸出的手臂時,櫻井策才意識到自己犯了一個多麼低級的錯誤。

曾經的他,不論面對何種敵人,都會提起百分百的警惕心,以全力去應對。

現在時間真的會改變一個人啊。

神秘人一腳踢來,櫻井策抵擋不及,登時朝後面連退數步。

對方也不戀戰,乘機帶著昏迷的斯沃魯茨,快速撤離。

就像是瞬移,眨眼間,就消失在視野當中。

櫻井策伸出手虛抓了一下,面帶怒意,心有不甘。

身後,沃茲來到神秘人站的位置看了幾眼。

心中有著稍許復雜。

一直以來,至少目前階段,他都把斯沃魯茨算作最終boss。

而史管局,其實從來沒有算進來過。

因為兩者根本沒有可比性,在史管局面前,斯沃魯茨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垃圾。

剛剛那人,沃茲雖不知道他的名字,但他可以確定對方僅僅只是史管局一名普通成員罷了。

就跟他一樣。

在對方出現開始,塵封的記憶就像決堤的大壩,瘋狂的傾瀉著記憶洪流。

「你知道些什麼?」櫻井策淡淡問道。

沃茲苦笑,「到了現在,其實咱倆也沒必要裝了。」

櫻井策默默收起劍,說道︰「如你所見,我是一個穿越者。」

沃茲驚訝的看著他,沒想到會承認得這麼爽快。

于是沃茲也回道︰「我跟你一樣,也是穿越者。」

「不,你並不是。」

剛說完,櫻井策就直接駁了沃茲一句。

沃茲頓時皺眉,「這玩意還需要我給你證明一下嗎?」

沃茲在腦海中瘋狂搜索著附和櫻井策年齡的古老段子,想要證明自己穿越者的身份。

然而櫻井策卻沒有听的意思,反而自顧自道︰「第一次看見你時,我也以為你跟我一樣,還有點高興,來到這個世界這麼久,竟然能遇到老鄉。」

「但」櫻井策回頭看著沃茲,「作為真正的穿越者,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你並不是。」

看到沃茲一臉茫然,櫻井策淡笑道︰「我問你,你既然認為自己是穿越者,那你穿越過來時這具身體原主人的意識呢?」

沃茲想都沒想,月兌口而出道︰「當然是」

沃茲愣住了。

是什麼?

為什麼他會不知道原主的意識是如何消失的?

為什麼他會對這具身體那麼了解?

為什麼他原本關于騎士的記憶也隨著時間而消散?

明明已經忘得差不多了,為什麼他還會知道史管局?

而且異常的了解?

種種迷霧突然將目光沃茲圍困其中,左拐右繞,很快就迷了路。

觀察著沃茲的反應,櫻井策默不作聲的靠在一旁的護欄上。

他也很好奇沃茲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竟然會誤以為自己是穿越者。

關于櫻井策為何否定沃茲的身份,這其中很大一部分功勞來自他的系統,嗯,不過現在已經沒有了。

現在的他,只是一個平平無奇的假面騎士罷了。

「明明不是穿越者,但卻擁有那個世界的記憶,真是奇怪。」

櫻井策沉思了一會,也沒想出個所以然。

看著迷茫的沃茲,櫻井策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

「這些問題回去慢慢想,先離開這。」

沃茲無言,最後還是跟著櫻井策離開了。

只是一路上,那幾個問題一直在困擾著他。

有好幾次,他都覺得自己快要找到最終答案了,就差那麼一點,他就能抓到那道思緒。

也就是這麼一點,讓他大腦都產生了快要炸裂的感覺。

就仿佛有什麼東西攔著他,不允許他回想起來似的。

史管局,消失的記憶

事情就莫名其妙的,開始向著一個沃茲無法預測的放向狂奔著。

一路上,都是櫻井策在帶路,沃茲只顧著想自己的問題,對于其它的都不太關心。

櫻井策也沒有問沃茲,就好像已經知道了一樣。

帶著沃茲,準確的找到了常磐妝舞等人。

「老爸?!」

看見來人,櫻井水奈首先驚呼起來。

跟乳燕歸巢一樣,撲騰一下,直接就鑽到了櫻井策懷中。

抱著女兒,這個中年男人,終于露出了溫和的笑容。

原本駭人的壓迫感,也早已不知道被扔到哪去了。

「沃茲?」

另一邊,常磐妝舞戳了戳沃茲,等了好半天沃茲才給出個回應。

常磐妝舞臉上露出狐疑之色。

問沃茲怎麼了。

沃茲略顯慌亂的擺手,表示沒事。

但這種反應說沒事,誰信啊?

在常磐妝舞幽幽的目光中,沃茲漫無目的的來到角落坐下。

見狀,常磐妝舞不禁擔心起來。

好像認識以來,沃茲從來沒有這樣過吧?

看向另一邊的櫻井策,他是和沃茲一起回來的,應該知道點什麼。

等父女倆說完話,常磐妝舞才過去,問起沃茲怎麼了。

對此,櫻井策只是搖搖頭。

「他自己的問題,誰也幫不了他,等他自己想吧。」

好吧,這一問,常磐妝舞更擔心了。

憂心忡忡的在一旁看了好一會,櫻井水奈跟櫻井策說起了被晾在一旁的師徒二人。

這師徒二人也異蟲的听話,說不讓跑,竟然就真的沒跑,乖乖坐在那,只是兩人間的氣氛,稍稍有些僵持。

大概是鬧什麼矛盾了。

听到櫻井水奈的講述,櫻井策來了興趣。

走到兩人身邊,櫻井策看向桐矢京介,問道︰「你是日高仁志的徒弟?」

桐矢京介︰「!!!」

「你為什麼會知道我師父的名字?」

桐矢京介震驚。

在他的印象中,師父一直以來都藏在那些深山老林中默默修煉,很少參與外面這些事情。

特別是上了年紀以後,連身為徒弟的他,都很難再看到師父。

櫻井策在兩人中間坐下。

旁邊的鼓屋勉慢慢豎起耳朵。

櫻井策望著天空,懷念道︰「為什麼會認識,這個問題,我建議你親自問問你師父,總之,我和你師父也算是老朋友了。」

桐矢京介看著櫻井策,選擇了相信。

他也沒辦法不信。

因為知道師父名字的人真的太少太少了。

而每一個能說出來的,也或多或少跟師父有點關系。

對上櫻井策的年齡,說是師父朋友,可信度還是很高的。

不由自主的,桐矢京介對櫻井策這個陌生人的好感度直接激增。

可是下一秒,櫻井策就面帶微笑的看著桐矢京介道︰「表盤拿出來。」

僅僅這一句話,櫻井策在桐矢京介那激增的好感度,瞬間就降為了負數。

師父的朋友?

呸!

就純純一個騙子,為了他手上的表盤,真就無所不用其極是吧?

「不給?」櫻井策問。

桐矢京介獰著臉答,「不給!」

「好,我知道。」

櫻井策平淡的點點頭。

一把抓住桐矢京介的雙手,極為粗暴的將緊握的拳頭掰開,將表盤搶了過來。

在桐矢京介呆滯的目光中,櫻井策道︰「你師父問起來,就說我拿了。」

這是個屁的解釋啊!

桐矢京介想要搶回來,鼓屋勉同樣幫忙。

鬧矛盾歸鬧矛盾,師父不欺負,鼓屋勉也是不想看到的。

一個回合後,兩個人齊齊倒在地上,順帶著鼓屋勉從異類騎士解除變身。

櫻井策甩甩手道︰「我說了跟你師父是朋友,他到時候問起來,讓他來找我就是了。」

說罷,櫻井策拿著表盤,頗為瀟灑的回來了。

低頭研究了會,發現自己看不出個所以然,櫻井策這才叫來常磐妝舞,將表盤交給了她。

「伯父,你這是?」常磐妝舞發懵。

這走神的功夫,怎麼表盤就到手了呢?

此時的櫻井策,又恢復到了平時那不靠譜中年男人的模樣。

對于常磐妝舞的問題,櫻井策只是擺了擺手,道︰「我和那小子師父認識,你安心收下吧。」

看到櫻井策一臉自信的模樣,半信半疑的,常磐妝舞還是將表盤收了起來。

就算真的有啥問題,但這都到手上了,總不能還回去吧?

將目標再次轉到鼓屋勉身上。

常磐妝舞來到兩人身邊,看著鼓屋勉道︰「我要毀掉你身上這股力量,沒意見吧?」

「有意見。」鼓屋勉硬著頭皮道。

話出口,一旁的桐矢京介又開始了漫長的勸導。

見此,常磐妝舞只能向櫻井策投去求助的目光。

櫻井策卻隨口道︰「殺了算了。」

簡單的話語,卻帶著森冷的寒意。

滲入骨髓,令人瞬間毛骨悚然。

除沃茲外,所有人都略帶驚悚的看著櫻井策。

櫻井水奈更是害怕的扯了扯櫻井策。

「老爸,你正常點,我害怕。」

「咳。」櫻井策尷尬的咳嗽一聲。

主要兩種狀態很難一時間就轉換好。

看著一臉恐懼的倆人,櫻井策道︰「我听你倆說了半天,鼓屋勉你的意思,就是因為桐矢京介騙了你,所以你才會這樣?」

直到這時,鼓屋勉依舊嘴硬著,「沒錯!」

「若不是他從一開始就騙我,我也不會變成這樣。」

「然後呢?」櫻井策一臉平靜的看著他。

不待鼓屋勉回話,櫻井策便起身,走向鼓屋勉,那股壓迫感,又慢慢的回來了。

「桐矢京介騙你是不該,可他已經道歉了。」

「可我相信了他整整十年!」鼓屋勉寸步不讓,在這件事上尤其的強硬。

櫻井策當即冷笑。

「所以,就因為這個謊言,你只看到了他騙了你,卻沒看到他為你的付出?」

「水奈說你小學以後就輟學了,你父母呢?」

鼓屋勉不明白為什麼突然間問這個問題,但在櫻井策強大的壓迫感下還是老老實實的回道︰「去世了。」

「然後你就一直跟著你師父?」

「是。」

「然後當時還是個小屁孩的桐矢京介將你獨自帶大?」

「是不我」

鼓屋勉剛想說話,過往的記憶卻跟著涌了進來。

那時父母剛剛過世沒多久,為數不多的親戚們推推搡搡,誰都不願意收養他。

他就像是被整個世界拋棄了一樣,誰也不要他,任憑他在那自生自滅。

直到那個臉上甚至還帶著未褪青澀的男人的到來。

明明自己也只是一個剛踏入社會,什麼都不懂的孩子,卻只是因為他不懂事,喊了一句師父,便帶著他開始了之後長達五六年,異常艱辛的生活。

明明只要拋棄他,自己一個人就能過的很好的。

有許多次,他問他為什麼要這樣。

那個男人卻模了模他的頭,笑著說,因為他們是師徒。

鼓屋勉又想起了初見時。

那時的他才八九歲的樣子。

師父也才剛剛成年。

師父很中二的在公園里喊變身。

其他人都在旁邊笑,只有他傻乎乎的上去問師父在干什麼。

師父說他在修煉,他想變成鬼。

他又問,鬼是什麼?

師父說,鬼是保護人們的英雄。

從那時起,他也有了一個夢想,他也要變成鬼。

「」

「師父」

桐矢京介突然愣住,因為他看到鼓屋勉好像哭了。

就像小時候一樣,桐矢京介來到鼓屋勉面前,揉著他的頭道︰「你怎麼跟女孩子一樣?小時候愛哭就算了,現在這麼大了還哭?」

「師父,對不起!」

對著桐矢京介,鼓屋勉深深的低下了頭。

見狀,桐矢京介就像是什麼得到了滿足一樣,由衷的笑了笑。

抱著鼓屋勉道︰「對不起的不應該是師父嗎?」

「還有!別哭了!衣服都給你弄髒了,我這衣服還挺貴的!」

「妝舞,接下來交給你了。」

向常磐妝舞投來一個眼神,櫻井策深藏功與名,坦然享受著女兒崇拜的目光。

有櫻井測的參與,接下來的事情終于上了正軌。

異類Hibiki的力量順利從鼓屋勉身上剔除。

師徒二人也冰釋前嫌,重歸于好。

麻煩事終于解決,本應一身輕才對。

常磐妝舞卻並沒有這種感覺。

因為那邊還有一個好像自閉的沃茲。

「伯父,一點都不能說嗎?」常磐妝舞問道。

櫻井策看見沃茲的樣子,也有點頭疼。

說起來,事情的起因好像也是因為他。

如果他不多嘴,好像也就沒這回事。

頭疼了一下,櫻井策道︰「說了其實你也幫不上什麼忙。」

「沃茲的記憶有很大的問題。」

櫻井策簡短道。

關于穿越者這件事,只字未提。

除了沃茲這個特例外,他並不想讓第三個人知道。

包括他的妻子女兒。

這些事情,是要一輩子都爛在肚子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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