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壞到一半就停止,朝九晚五堂自然幸免于難,沒有遭受這樣的無妄之災。
倒是可憐了周圍的鄰居了。
莫名其妙的就遭受了這樣的災難。
推門而入。
家中的一切都沒有什麼變化,除了因為長時間沒打掃,難免添上了一層灰塵。
從樓下逛到樓上,直到確定一切如舊時,常磐妝舞心中的大石才終于落下。
輕輕嘆了口氣,常磐妝舞拍著胸口,慶幸道︰「看來幸運女神這次是站在咱們這一邊的。」
「那啥,好像一直是站在我們這邊的。」
沃茲想杠一下。
一路走來,棘手的事情雖然遇到過不少,但最終都化險為夷了,成功解決了。
就像這一次,整個城市都淪陷,出現了各種各樣平時想象不到的稀奇古怪的事。
最後怎樣?
該跪的還不是得跪。
常磐妝舞順手掐了沃茲一下,隨後輕哼著沃茲沒有听過的歌,下了樓。
顯然心情不錯。
「雖說事情已經基本解決,但想要接叔公他們回來,怕還有等一段時間。」一邊下樓,沃茲一邊道。
朝九晚五堂只能算是特例。
普遍的情況是城市遭受了重創,很多建築都遭到不同程度的損壞。
商業建築不提,光是民居大部分也已經無法住人了。
更別提各項設施。
水電,網絡,交通,等等。
一切都需要時間來恢復。
或許唯一值得慶幸的,就是這些敵人並沒有進行大範圍打擊的能力。
否則,整座城市怕是都得化作一個槍林彈雨的戰場。
在這樣的情況下,想要找出一個完整的建築都難。
臨走前,兩人順帶將家中簡單打掃了一下。
雖然沃茲很想趁機秀一番廚藝,但空無一物的冰箱貌似並不能支持他這樣做。
沃茲遺憾,常磐妝舞滿足。
只要朝九晚五堂還好好的,其它的都好說。
回到東區時,正在組織人手準備對城市進行一次大清掃。
最主要還是怕有什麼漏網之魚。
就像統計的時候,也發現過幾只躲藏著的異蟲。
城市這麼大,漏網之魚什麼的,難免會有的。
不能保證完全消滅掉,但至少也要做到眼皮子底下無人。
沃茲和常磐妝舞剛一回來,就被加賀美新盯住。
剛打完Boss,加賀美新本就很高的威望,幾乎達到了頂峰,再加上buff加身,尚未散去。
這一眼看來,兩人竟不約而同的感受到了一絲壓力。
當然,這壓力來的快,散的也快。
加賀美新疑惑道︰「你倆跑哪去了?」
沃茲抓著常磐妝舞的手,一臉為難道︰「難道警視廳還管這種事嗎?」
「這種事抱歉,打擾了!」
加賀美新看了幾眼,直接閃人。
很明顯誤會了什麼。
這也是在沃茲的引導下。
常磐妝舞瞪了他幾眼,也懶得說什麼。
不過她也挺討厭別人問這問那的。
對于大清掃這種集體行動,那就別指望沃茲能參與了。
實際上沃茲,常磐妝舞,蓋茨。
三人都沒有參與的意思。
待到所有人都走的差不多了,營地內也就只剩加賀美新等人。
不參與接下來的安排,實際上已經沒幾人什麼事了。
三人完全可以打聲招呼就走。
但問題是表盤還沒到手啊。
說來搞笑,異類AgitΩ這檔事,他們沒有出多少力,到最後還出現了這樣奇葩的變化,被人類科技一舉消滅。
完全找不到獲得表盤的契機。
要說等別人把表盤送來純屬白日做夢。
三人聚在一起,面面相覷。
蓋茨舉手發表意見,「要我說就當面告訴人家,不然啥也不說,表盤就自己跑來了嗎?」
「誒,此言差矣。」
沃茲道︰「這Drive和Ghost表盤不就自己跑來的嗎?」
蓋茨︰「?」
不知道為什麼,他總感覺這句話含有濃濃的嘲諷意味。
啥叫自己跑來的?
這特麼不你搶的嗎?
雖說他也是從逢魔時王那弄來的
結果搞了半天,他就一送快遞的最後還被投訴了,重新回到了商家手中。
常磐妝舞撐著臉看著兩人。
雖然都很不靠譜,但干等著表盤肯定是不會送上門的。
這騎士之力他們也必須收集,不可能就此放過。
突然,常磐妝舞起身,毅然道︰「我去要表盤!」
沃茲和蓋茨傻了。
就說說而已,真要這樣干啊?
沃茲想要勸阻常磐妝舞。
這樣突兀的過去跟人家說,跟直接告訴,我要你的騎士之力,希望你不要不識好歹,有什麼區別?
沃茲一直以為,最莽的人就是蓋茨。
卻沒想到,魔王陛下莽起來,根本就沒蓋茨啥事。
沃茲剛一張口,常磐妝舞就噠噠噠的快步走人,說話的機會都不給他。
「」
沃茲和蓋茨愣在原地。
片刻後,蓋茨先道︰「根據我以往的經驗,這次八成是黃了。」
這話把沃茲整笑了。
「你這經驗挺豐富的啊。」
蓋茨驕傲,「那是。」
「行了,黃不黃的還是要看看,說不定還能補救一下。」
說罷,沃茲快步跟上常磐妝舞。
常磐妝舞最先拜訪的就是津上翔一。
因為她覺得這個大叔看上去挺好說話的,不,不是看上去,應該說本身就很溫柔。
溫柔的人走到哪都是很受歡迎的。
自帶好感度+20buff。
津上翔一此時正在整理自己的行李。
戰爭已經結束,雖然他很想留下來幫忙,但尾室隆弘說什麼也不讓,反而還催促他趕快回家。
不用說他也知道是什麼原因。
略顯無奈的搖搖頭,津上翔一收拾好行李,剛把手放在門把手上,門外便傳來了敲門聲。
咚咚咚。
聲音很輕,仿佛是怕打擾到別人一樣。
「稍等一下。」
放好行李箱,津上翔一打開門。
常磐妝舞正一臉乖巧的等在門外。
看到津上翔一,立即乖乖的喊了一聲「大叔」。
這搞得津上翔一都有點恍惚。
不知不覺間,他都已經到了能被人稱為「大叔」的年紀了嗎?
其實津上翔一一直沒察覺自己怎麼變老來著。
有些人體質特殊,再加上保養得好,一點也不顯老。
(好像是三十七八歲吧,現在應該四十歲了,但近照看起來也就三十出頭的樣子)
津上翔一就屬于那種體質特殊的。
明明已近四十,但看上去也就三十出頭的樣子。
常磐妝舞亦是誤會了津上翔一的年齡。
不過叫大叔總沒錯。
總不可能叫一聲「哥哥」吧?
那就太刻意了。
哪怕想裝女敕,也不敢這樣裝。
更何況,津上翔一也沒那種裝女敕的心思。
邀請常磐妝舞進屋。
簡單的倒了一杯水。
津上翔一笑道︰「你要再晚點我可能已經走了。」
「誒?大叔現在就準備回家了嗎?」
「老朋友不讓我留在這,而且」
房間內彌漫起莫名的味道。
常磐妝舞輕輕嗅了嗅。
這味道大概是酸臭的。
一個名為戀愛的酸臭味。
不過她不是來听愛情故事的呀。
常磐妝舞擺擺手道︰「那個,大叔,我想跟你商量個事。」
這話一出口,常磐妝舞就後悔了,怎麼突然間就這麼上頭呢?
那種無理的請求,怎麼想都不可能答應吧。
常磐妝舞微微有些失望,低著頭道︰「啊抱歉,想了想,還是算了吧。」
津上翔一疑惑的看著常磐妝舞。
上一秒還說有事商量,下一秒就不說了。
這種行為就很不好。
不過自己都到了大叔的年紀了,是不是也應該表現一下。
話說,別的人到這個年紀,是咋樣的?
津上翔一一臉懵,要不是常磐妝舞突然叫他一聲「大叔」,他還當自己二十幾歲呢。
「有什麼事就直說吧,憋著也不能解決問題不是?」想了想,津上翔一道。
聞言,常磐妝舞猶豫了。
最後在津上翔一鼓勵的目光中,還是猶猶豫豫的說了出來。
說完,常磐妝舞就跟受驚的小貓一樣,埋下頭,露出一只眼楮,暗中觀察津上翔一的反應。
當听到常磐妝舞要借用AgitΩ的力量時,津上翔一是驚訝的。
這也是很正常的表現。
然後應該就是憤怒了吧。
常磐妝舞想到。
這也是正常人的反應。
就跟之前說的一樣,太失禮了。
然而,津上翔一會是那種輕易就生氣的人嗎?
當然不是。
對于常磐妝舞的話,津上翔一除了驚訝外,就再沒別的反應。
看著埋頭的常磐妝舞,津上翔一搖搖頭道︰「我能問問,你拿AgitΩ的力量的目的嗎?」
听到津上翔一依舊溫柔的語氣,常磐妝舞抬起頭,有些吃驚。
「大叔,你不生氣嗎?」她忍不住問道。
津上翔一卻笑了笑,「有什麼可生氣的?而且生氣有什麼用,遇到生氣,如果只是生氣的話,並不能改變什麼,只會傷害自己與他人。」
「當然,不是說不能生氣,只是很多時候,生氣並沒有什麼意義。」
「要拿出實際行動啊。」
說完,津上翔一繼續道︰「還是那個問題,你需要AgitΩ的力量做什麼。」
他並不介意交出AgitΩ的力量,甚至最初獲得這份力量的時候,他還覺得這是一個拖累。
因為它,自己失去了很多東西。
但也因為它,獲得了很多東西。
可以說,他的一生都是因為AgitΩ而改變的。
所以他對于AgitΩ的感情,是相當復雜的,並非三言兩語就說得清。
當然,也並不是常磐妝舞簡單一句話就能隨意交出的。
不是她不信任常磐妝舞。
光常磐妝舞在戰場上的所作所為,就足以獲得他的信任。
他只是怕常磐妝舞將AgitΩ之力用在危險的地方。
畢竟常磐妝舞年齡尚小,難免會有不懂事的地方。
在津上翔一詢問常磐妝舞原因之時,常磐妝舞就轉悲為喜。
這明顯就是有戲。
只需要一個理由。
不過理由仔細想想,好像也不太好找啊。
畢竟,收集騎士之力的最終目的,是為了讓自己變得更強。
常磐妝舞總覺得這個目的很自私,但為了未來那有可能出現的危機,騎士之力卻又是必須得。
同時,常磐妝舞也是希望能變得更強的。
二階雖強,卻僅限于單打獨斗。
如果再次遭遇像之前那樣的事情,同樣會陷入很無力的狀態。
「如果我說未來有大危機,需要騎士之力,大叔應該不會相信吧?」常磐妝舞試探道。
津上翔一卻露出思索之色。
不待常磐妝舞繼續說,津上翔一道︰「我相信。」
常磐妝舞還未來得及高興,津上翔一又道︰「但直覺告訴我,還有別的原因。」
「」
果然糊弄不過去。
常磐妝舞嘆了口氣,像是破罐子破摔一樣,直白道︰「因為我想要變得更強,騎士之力就是必不可缺的。」
「變強的目的?」
「我不想再看到這次的事重演了所以,我想收集所有騎士之力,成為騎士之王,這樣,就可以保護所有人了。」
「騎士之王你一個女孩子竟然會有這樣的想法。」
津上翔一喃喃幾句,最後笑道︰「好吧,你的理由我接受了,雖然還可以再問,但這樣好像就有點惹人厭了。」
她高興都還來不及了,怎麼會太討厭?
常磐妝舞趕忙擺手,「沒有的事,大叔想問繼續問就是,就聊天而已。」
津上翔一搖頭,右手伸向衣兜,將手中的物品放到常磐妝舞面前。
「你想要的,大概就是這個吧。」
桌上躺著的,不是別的,正是AgitΩ表盤。
看著兩眼放光,掩飾不住欣喜的常磐妝舞,津上翔一輕笑道︰「我都不知道這東西什麼時候出現在我身上的,不過之前看你就是用這樣的道具變身,想來,你要的應該就是這個。」
「嘿嘿,謝謝大叔!」
津上翔一擺手,起身伸了個懶腰道︰「這下,我也可以放心的回去了。」
「我送送大叔。」
「不用麻煩了,對了,你可以去加賀美先生那看看,他手上好像也有你需要的東西。」津上翔一提醒道。
聞言,常磐妝舞嘴巴微張。
除了表盤,她還需要什麼?
她今天是人品大爆發嗎?
表盤一個接一個的來?
雖然很想立即去拜訪加賀美新,不過常磐妝舞還是堅持要送送津上翔一。
也算是刷一波好感度。
津上翔一無奈,不過也沒堅持,最後也就任由常磐妝舞了。
最終,在常磐妝舞的晃動的小手中,津上翔一乘著尾室隆弘的車,離開了東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