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
蓋茨沉默著,悶頭往前走。
沃茲幾度欲言,只是看到蓋茨的表情,又忘了要說什麼。
這次的打擊不是一般的大。
換位思考一下。
如果是自己,沃茲自認不會比蓋茨好到哪去。
以蓋茨變身後的表現來看,這復活者形態,可能最多再使用個那麼十次。
不過話是這樣說,但誰能保證下一次變身後,蓋茨身上會發生什麼?
未知數太大了。
除非真的迫不得已,沃茲暫時是不打算把復活者沙漏還給蓋茨了。
反正蓋茨現在估計也不太想看到這糟心東西。
一前一後,兩人沉默的在路上走著。
半路上,一道聲音遠遠地傳了過來。
「沃茲,蓋茨。」
沃茲回頭,常磐妝舞正在岔路口遠遠擺著手。
待常磐妝舞過來後,剛準備說什麼,第一時間又發現了兩人之間稍顯凝重的氣氛。
之前沃茲在手機上說過,是去收拾異類騎士了。
難得又遇上異類Zi-O了?
快速在沃茲身上掃了掃,常磐妝舞遲疑道︰「你們沒事吧?」
「嗯,沒事。」沃茲順口道。
一說完,常磐妝舞也點點頭。
那就是有事了。
還不一般。
而且關鍵在蓋茨身上。
前方,蓋茨低沉著頭,慢慢走著,對于常磐妝舞的到來,也沒有太大反應。
常磐妝舞不由瞥向沃茲。
眼神就很明顯。
不用裝了,她都看出來了。
沃茲只能無奈的攤攤手。
本來也沒指望瞞過去,而且這玩意也瞞不了。
嘆了口氣,沃茲靠近常磐妝舞,附耳低聲將來龍去脈簡單講了一遍。
听完,常磐妝舞下意識地將頭縮了縮,埋著頭輕聲道︰「唔」
這樣說話很那啥誒
緩了一會,常磐妝舞抬起頭,悄悄地來到蓋茨身邊,探頭瞅了一眼蓋茨的表情,又迅速跑了回來。
看著沃茲,常磐妝舞點點頭。
看來事情比想象中還要嚴重,蓋茨都能露出這種表情,感覺和二階表碎裂時的她很相似。
等等!二階表?!
沒記錯的話,二階表碎裂那時,蓋茨也獲得了一個新力量吧?
難道是這新力量又出了什麼問題?
視線與沃茲相匯。
沃茲默默拿出復活者沙漏。
輕輕晃了晃,沃茲和常磐妝舞站在原地,前方的蓋茨絲毫不覺,自顧自地往前走。
等蓋茨走遠後,沃茲才苦笑的看著常磐妝舞。
看吧,傻孩子都徹底傻了。
注意力回到復活者沙漏上。
常磐妝舞伸手接過沃茲遞來的沙漏,反復打量了一會,遲疑道︰「不知是不是錯覺,我在它身上感覺到了不弱于二階的力量。」
實際上在單純戰斗力方面,復活者是超越二階的。
沃茲在心中默默補充。
雖然維持的時間很短,但復活者給沃茲的感覺,只有用驚艷來形容。
沒有過多花里胡哨的技能,只是純粹的力量,三兩下,就直接碾壓了異類Zi-O。
實話實說,比起二階,沃茲更喜歡復活者的戰斗方式。
當然,復活者堪比二階是事實,這無法否認,但這並不代表復活者能碾壓二階。
畢竟能力單一就是硬傷。
時間回溯,時停,這兩個技能永遠都擔得起神技這個稱呼。
再者,二階的真正實力遠遠不止于此。
二階的極致能走到那一步,還得常磐妝舞自己去開發。
把沙漏還給沃茲,常磐妝舞沉吟了一會,抬頭看著沃茲道︰「其實可以去問問白沃茲的」
說完,常磐妝舞才想起沃茲和白沃茲不怎麼對付。
小心翼翼地觀察了一下沃茲的表情,發現沃茲沒什麼反應後,常磐妝舞才小聲道︰「算了,還是我們自己想辦法吧。」
「不,就找那家伙。」
「誒?」
看著發懵的常磐妝舞,沃茲搖頭笑道︰「我和白沃茲也就互相不爽罷了,還算不上什麼仇怨。況且,蓋茨的力量是白沃茲給予的,我不相信他會甘心,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制造出來的力量就此消失。」
給了常磐妝舞一個安心的笑容,沃茲抓起常磐妝舞的手道︰「還是趕緊看看蓋茨吧,誰知道這家伙會不會想不開。」
「嗯!」
事實上,沃茲說的也基本沒差。
另一邊,白沃茲一只手轉著筆記本,一只手撐著側臉,牙齒無意識地發出輕微的摩擦聲。
「喂!你干嘛?」加古川妃流瞪著白沃茲。
從她來到這里開始,白沃茲就一直持續著這個狀態,莫名其妙的。
還跟個小孩子一樣,磨牙。
白沃茲慢慢收回心神,瞥了加古川妃流一眼,驚訝道︰「咦?你什麼時候來的?」
「」
絕對是故意的!
可是看著白沃茲無辜的眼神,加古川妃流只能冷哼一聲。
「咳,抱歉,我真沒注意到。」
解釋了一句,白沃茲疑惑地看著加古川妃流,「找我有事?」
說完,白沃茲心中也提起了十二分的警惕。
他幫過加古川妃流幾次忙,這個是事實,他承認。
但這並不影響他對加古川妃流的定位。
敵人。
盯著白沃茲看了一會,加古川妃流撇過頭,扭捏了一會,才結結巴巴道︰「謝謝謝。」
「哈?」
白沃茲歪頭,沒听清對方在說什麼。
「能不能大聲點?」
「沒听著就算了。」
加古川妃流一氣,跺跺腳,起身,三兩步跑遠。
白沃茲無奈攤攤手。
聲音跟貓一樣,鬼才听得到。
說一句還不高興。
只听得進好話,就這格局,還想當王?
怕是當亡吧。
只是,加古川妃流在快要消失在白沃茲視野中時,突然回身,隨後大聲道︰「謝謝。」
說罷,頭也不回的跑沒了影。
白沃茲愣了半晌,待反應過來時,又不禁搖搖頭,淡笑道︰「一句謝謝可不能讓我將你拉出黑名單啊。」
救加古川妃流,他已經算作是自己的一時腦抽。
現在看來,好像並沒有那麼嚴重。
至少目前看來,加古川妃流還沒有到像斯沃魯茨那種,無藥可救的地步。
莫名有點欣慰。
看著加古川妃流消失的方向,白沃茲思索了一會,露出了標志性的邪笑。
「如果能讓這可憐孩子醒悟,那我也算不虛此行了還真想看看斯沃魯茨那時會是什麼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