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咳」
拖著沉重的身體,斯沃魯茨扶著牆,慢慢朝住所移動。
這時,背後傳來一道疑惑的聲音。
「斯沃魯茨?」
烏爾皺著眉頭走了過來。
看到斯沃魯茨的慘樣,驚疑道︰「你不是去找檀黎斗了嗎?怎麼會弄成這樣?」
!
斯沃魯茨沒有說話,回答烏爾的,只有那雙捏得咯 作響的拳頭。
見此,烏爾略顯懼怕的退開。
自從在檀黎斗那吃了虧以後,斯沃魯茨的脾氣就越發古怪了。
哪怕時常與斯沃魯茨斗嘴的烏爾,現在都不敢輕易招惹斯沃魯茨。
誰知道瘋狂之下,斯沃魯茨會做出什麼。
默默退開。
斯沃魯茨瞥了烏爾一眼,一言不發的回到了住宅。
在一旁愣了良久,烏爾轉身來到一處廢棄大樓的樓頂。
奧拉靠坐在邊緣。
瞥見烏爾,奧拉隨意道︰「他又失敗了?」
「顯而易見的事。」
烏爾來到奧拉身邊坐下,撐著臉道︰「我觀察了很久,連時王他們都解決不了檀黎斗,斯沃魯茨」
後半句沒有明說,但這串省略,無需言明,都知道是什麼意思。
沉默了一會,奧拉突然道︰「我覺得照斯沃魯茨這樣發展下去,我們會很危險。」
「什麼意思?」烏爾不懂。
奧拉慢悠悠道︰「其實你我都應該很清楚,從始至終,我們在斯沃魯茨眼中,其實都只是棋子而且,我們的初衷只是消滅魔王,但斯沃魯茨讓我們做的這些,真的能消滅魔王嗎?」
奧拉一番話,進入烏爾耳中,卻讓他頓時愣在原地。
陷入一番思索當中。
奧拉好像說的沒錯
只是一直以來,他都下意識的忽略了
烏爾看向奧拉,「你想說什麼?」
奧拉沉聲道︰「我想找個機會離開這里,跟著斯沃魯茨,或許我們永遠都無法消滅魔王,甚至我們自己隨時都有可能被斯沃魯茨出賣,當做棋子,隨意丟棄。」
烏爾呆呆地看著奧拉。
他從來都沒有產生過這種想法,但是奧拉一番話,又讓他的腦海翻涌了起來。
離開
烏爾看著奧拉,突然道︰「你就不怕我將這些話告訴斯沃魯茨嗎?」
聞言,奧拉不由笑了笑,自信道︰「你不會。」
「你怎麼知道?」
「我不知道,但直覺告訴我,你不會。」
奧拉目光灼灼地盯著烏爾,看他會做出何種選擇。
烏爾沉默地低下頭。
他不是沒有智商的蠢貨。
嗯,應該說,整個時劫者組織,除了斯沃魯茨,就沒有一個蠢貨。
奧拉的話,也並非臆測。
仔細想想,以斯沃魯茨近期的舉動,還有之前對于魔王的態度,都太奇怪了。
繼續待在時劫者組織中,奧拉所說的後果,可能性極大。
一念至此。
烏爾也知道了自己的決定。
看著奧拉,烏爾認真道︰「我听你的。」
得到肯定答復,奧拉也不禁長舒一口氣。
她就怕烏爾拒絕。
還好,一切都向著她所期望的方向在發展。
兩人達成了統一戰線。
烏爾問起奧拉的打算。
沉思片刻,奧拉道︰「暫時先這樣吧,雖然很不願意承認,但我們還是得知道,想要消滅魔王,斯沃魯茨的力量比不可少接下來就等吧,等一個時機。」
奧拉看向斯沃魯茨的住所。
只要獲得了足夠擊敗魔王的力量就行。
當然,這期間他們也不能坐以待斃,也得拿出實際行動來。
還有很多需要做的。
此時,斯沃魯茨正躺在床上,目光渙散地望著天花板。
根本想不到,他唯一的兩名下屬,已經開始計劃著從他身邊逃離。
時間進入十二月。
天氣開始急劇降溫。
天空中也開始下起了毛毛細雪。
慢慢地,也為整座城市換上了一套新皮膚。
冬日限定款。
沃茲自認身體挺好的。
直到去外面浪了一圈後,他就很幸運的感冒了。
咚。
桌面傳來一聲輕響。
常磐妝舞沒好氣地把藥推到沃茲面前,嗔怪道︰「這麼大個人了,還跟個小孩子一樣。」
雙手抱著溫暖的水杯,沃茲打了一個哈欠,有氣無力道︰「我這不想試試自己身體素質有多強嘛」
然後結果出來了。
他的身體素質很強,但僅限于對物理傷害,對溫度這種法術傷害沒有一點辦法。
皺著眉頭,沃茲強迫自己喝完了苦澀的藥。
緩了一會,沃茲看向常磐妝舞,說道︰「話說,最近里人格好像也消停了呢。」
檀黎斗的事解決後,他也動用了地球圖書館的力量。
一番搜索後,也的確找到了一本與里人格相關的書籍。
只是很遺憾。
按書中的說法,里人格與本人息息相關,除了本人自己解決,別無他法。
剛得知這個答案的時候,沃茲也不禁感覺到一絲挫敗。
辛苦那麼久,卻得到這麼一個答案?
想比起沃茲的挫敗,常磐妝舞卻看開了許多。
本來是沃茲來安慰常磐妝舞的,到最後,卻是常磐妝舞反過來安慰沃茲。
所謂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里人格始終是里人格,如果讓一個里人格壓到自己頭上,那她真的就沒必要再去說什麼大話,要當王。
也或許是因為這個想法的原因,那件事結束後,常磐妝舞也的確很長時間沒有再遭受過里人格的騷擾。
鏡妝舞好像真的已經消停才怪。
在常磐妝舞看來,這只是假象。
以自己對自己的了解。
在常磐妝舞看來,說不定現在鏡妝舞正在憋什麼大招。
可不能掉以輕心啊。
因為沃茲生病的原因。
常磐妝舞算是特意請假回來照顧他。
不過一看見心不在焉的沃茲,她就來氣。
平常弄些迷糊操作就算了,這大冷天的,也不在乎自己的身體。
靠在床邊,常磐妝舞欣賞著紛飛的飄雪。
現在已經十二月了,那過不了多久就要到2019年了呢。
嗯,新年。
常磐妝舞突然回過頭,好奇道︰「沃茲,未來的新年是怎麼過的?」
沃茲慢慢從桌上抬起頭。
未來是怎樣過新年的?這個問題應該問蓋茨。
不過蓋茨他們現在還在學校好好學習,指望不了。
思索片刻,沃茲照著自己的想象道︰「就那樣的時代,也過不上啥好年,但畢竟是一個挺重要的節日,這一天,交戰的雙方都會停戰嗯,過個和平的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