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去。」
仁藤攻介干脆的將表盤扔給蓋茨,當然,不含他的那一塊。
仁藤攻介慢悠悠道︰「這兩塊表是六年前你給我的,現在還給你。」
「不是說兩塊嗎?」
蓋茨直盯著仁藤攻介腰上的驅動器。
Wizard表盤拿是拿到了,不過蓋茨並不覺得自己能把握住,畢竟家里還有個沃茲虎視眈眈,他已經做好了被搶的準備,底層人士,是這樣的。
朝九晚五堂,毫無疑問,常磐順一郎排在第一,第二則是常磐妝舞,至于第三,便是沃茲,沒辦法,別人這是用拳頭打出來的第三,蓋茨不服也不行。
然後是女士優先原則,月讀第四,蓋茨光榮地接過底層人士的榮譽。
說起來都是一把辛酸淚。
回到正題。
仁藤攻介把驅動器拿在手中拋了拋,說道︰「你能用的話,那就拿過去。」
「打擾了」蓋茨果斷告辭離開。
片刻後,仁藤攻介模著月復部坐在地上,「嘶」聲道︰「好歹是你的前輩,下手也沒點輕重。」
前輩的臉面都快丟光了。
離開公園後,蓋茨根據直覺,來到了早瀨的家中。
破碎的木門被隨意丟棄在家門口。
蓋茨跨過木門進入房間內,隨後便看到躺在床上,懶洋洋的沃茲。
和他想象的一樣,果然是沃茲解決的異類Wizard。
只是他是怎麼找到近身機會的?
沃茲瞥了蓋茨一眼道︰「有一位姓馬的武術大師,很牛比。」
「有多牛比?」雖然滿頭問號,但蓋茨還是順著沃茲的話問道。
沃茲道︰「泰深都不能一拳打屎的馬,馬大師能一拳打屎。」
蓋茨立刻豎起大拇指,「那確實,他比泰深都牛比。」
(節選自《東百大戰‧刀哥》)
沃茲繼續,「然而就是這樣牛比的馬大師,最後卻敗在一個年輕人手里,失敗的原因,卻是短短兩個字。」
蓋茨一驚,「哪兩個字?」
沃茲一字一頓道︰「偷、襲!」
正面打不過,那就靠偷!靠騙啊!
對付異類騎士講啥規矩?弄他就完了!
說到底早瀨就是一個沒啥戰斗經驗的菜鳥,給了他整整六年的時間,他全用來表演自己的魔術,不知道提升自己的戰斗能力,這才導致沃茲偷襲成功。
胡扯完,沃茲表情正經了一下,「表盤拿來。」
蓋茨從不懂得掩飾自己想法,一切都會表現在臉上,僅僅看了一眼,沃茲就知道是成功了。
他也沒去細細詢問這中間的過程,從蓋茨手中接過表盤,沃茲稍稍把玩了一下,看了一下時間,又還給了蓋茨。
「之後的事情,你自己一個人應該能解決吧?」
「當然你不跟我一起去嗎?」
沃茲緩緩扭頭,投來了一個鄙視的目光,「你還是小孩子嗎?還要我跟你一起?」
魔王走到哪你跟到哪,換我就小孩子了是吧?
日本馳名雙標說的就是你吧!
月復誹一句,蓋茨帶著怒氣進入了時光魔神機,前往2012年。
時間不早了,還有幾分鐘光之森高中的放學鈴聲就要敲響,沃茲還得趕回去等常磐妝舞。
光之森高中。
看著空無一人的辦公室,常磐妝舞只覺心中空落落的。
以往放學時,沃茲都會準時在教室外面等著她,可今天,沃茲似乎是爽約了。
或許是有什麼急事吧。
常磐妝舞替沃茲找了個理由。
她現在的感覺,就很像一個午覺醒來,卻發現天色一片昏暗,家里一個人也沒有,除了孤獨外,還有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漂浮在心中。
確定沒人後,常磐妝舞打算離開。
因為班主任的幾次家訪,櫻井水奈被迫留在學校補習知識,她的父母會來接她,所以回家的三人組也就變成了兩人組,當然,現在是一人組。
獨自走在回家的路上,偶爾踫見三三兩兩結伴回家的人,常磐妝舞還是忍不住帶上了女生特有的一絲小情緒。
有點委屈,還有點小生氣。
「魔王陛下生氣了?」
「嗯嗯?!」
常磐妝舞猛地抬頭,正好對上了那張熟悉的臉。
沃茲也是第一次從常磐妝舞臉上看到委屈的表情,不過還挺可愛的咳咳,不對!這是一名優秀家臣的嚴重失誤。
沃茲雖然沒有安慰女孩子的經驗,但是道歉總沒錯吧。
沃茲果斷低頭,「對不起,魔王陛下。」
常磐妝舞瞥過頭,眼神游離,但那一絲喜色怎麼也掩蓋不住,「你又沒做錯什麼」
關鍵時刻還是得靠這張嘴。
沃茲推了推不存在的眼鏡,認真道︰「我錯在沒有遵守約定,準時等候魔王陛下。錯在沒有完美履行家臣的義務。短短兩條,要放在古代,那便是欺君之罪,是死罪,要砍頭的。」
「我又不是暴君!」常磐妝舞忍不住嗔怪。
不過沃茲的話也成功轉移了她的注意力。
心中的小情緒也消減了不少。
沃茲向來就是一個喜歡打蛇隨棍上的人,立即附和道︰「所以我也很慶幸,我追隨的是一位至仁至善的魔王,而不是窮凶極惡的魔王,這大概是我這輩子做出的最正確的選擇。」
相比起不知臉皮為何物的櫻井水奈,常磐妝舞的臉皮就要薄很多,一番話,令常磐妝舞的俏臉不禁染上了一抹誘人的紅暈。
清澈的眼眸瞪了沃茲一下,常磐妝舞鼻翼微動,微不可查的輕哼了一聲,算是原諒了沃茲的失約。
沃茲一笑,優秀的家臣重新拉回了君王的好感度。
回到家中,發現只有月讀在,打了個電話,常磐順一郎還在修東西,並表示這是個大單子,晚飯就不回來吃了。
沃茲無奈的攤攤手。
去廚房簡單弄了一個水果沙拉,沃茲放到常磐妝舞面前,輕聲道︰「叔公今晚不回家吃飯,魔王陛下今晚想吃什麼嗎?」
「什麼都可以嗎?」
常磐妝舞眼楮微亮。
「前提是我會做。」沃茲微笑。
他一直覺得常磐妝舞的眼楮,是她最好看的地方。
清澈,明亮,純潔,看不到一絲一毫的雜質。
在這個復雜的世界,極為難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