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九章 黃酒一杯引人癲

警察在現場找到了那個男生的DNA,還有踩踏痕跡,但是他們在地上卻沒有找到任何合和男生鞋子上吻合的腐尸痕跡。

一般像他們看到的那種腐爛程度的尸體,尸水和血水只要留下來就很難會清理掉的,因為液體是會融入泥土中的,可他們在現場就是一點痕跡都沒有找到,這才詭異。

而更加詭異的是,那一群人回來的時候,小樹林中竟然平白突兀的起了大霧,將那一行人都困在了後山。

而一些警察甚至還看到了黑影,那些自稱被黑影襲擊了的警察,也都在出來之後高燒不退,現在還在醫院躺著。

程德海說完,深深的嘆了口氣,事情鬧成這樣,他們已經盡量封鎖消息了,可還是在學生中傳開了,這對學校的影響是很嚴重的,尤其是他們宣傳是無神論的教育,這簡直就是諷刺。

周道沉聲問道「那些警察被困了多久出來的?」

程德海回憶了下,說道︰「一個小時左右,大霧消退了,他們就走出來了。」

「涉事的學生不是被帶走,就是暫時被看管起來了,真不知道消息是怎麼泄漏的。現在在學生中已經產生了很大的影響,周先生還希望你們盡快出手解決此事。」

程德海眼神殷切的看著周道。

原本這只是程德海的牢騷話,可周道卻听出了不同的東西,再加上警察被困的時間,周道的眼中露出了然之色。

周道說道︰「這件事情要從表面上解決很容易,但難的是揪出背後的人。我需要一個在學校方便的身份,深查這件事情,希望程校長你們能夠配合。」

程德海表示身份沒有問題,他給了周道一個學生證件,方便周道進行調查。

程德海詫異的問道︰「難道這件事情不是偶然,而是有人故意弄出的動靜?這是圖什麼?現在大學之間不存在什麼激烈的競爭啊。」

又不是私立學校,因為現在學分和高考分數線,還有專業問題,各個大學之間完全不存在競爭什麼的,都是看學生自己的意願選擇,而且都是國家的高校,就算競爭也不可能用這種辦法,不然對誰都沒有好處。

大學鬧鬼的事情如果傳開,受影響的可不只是涉事的豫州大學,所有的大學甚至社會都會受到波及。

周道起身,走到窗戶邊上,把白色的窗簾拉開,打開了窗戶,讓陽光直射進來,然後扭頭看向程德海,說道︰「這就只能等抓到背後那個人才能知道了。」

程德海眯著眼楮,被陽光照的有些如坐針氈,臉上汗珠瞬間滾落,臉色變得慘白起來。

周道四下看了一眼,將窗台上的兩盆綠植,拿到了正對著辦公桌的廁所前面,放在地上,用腳推到兩邊。

廁所直沖辦公桌,穢氣不停的釋放出來,原本程德海的辦公室經常過來知識分子,會把這種穢氣沖散,而程德海作為高校校長承載學子希望之氣是不會受到影響的。

但是程德海現在煞氣入體,氣虛體弱,陰陽不調,這一點穢氣對他來說就有可能成為壓垮騾子的最後一根稻草。

那兩盆綠植放在穢氣出入之口,一個作為封,一個作為導,將穢氣疏導並且封印,這樣就不會造成什麼影響了。

高校校長的辦公室,如同一個小居室樣子,有床鋪能休息的內室,還有獨立的廁所什麼的,方便他們辦公,也能讓他們疲憊的時候直接住在辦公室。

程德海納悶的看著周道搬自己的花,正要起身,身邊的一個強有力的大手就把他給按了下來。

「多少人想求這個機會都求不到,你算是走大運了,你就偷著樂吧。」

大肚一臉吃虧之色,程德海都感覺他想要跟自己要錢了,不明所以的看著周道。

辦公桌後面是一排裝著透明玻璃的鐵皮書櫃,周道走過去找到一本黃色封面的書籍,放在正對著辦公桌的地方,看起來就好像貼了一張黃紙一樣。

靠牆而坐這個是沒有什麼禁忌的,背牆而坐貴人相助,如同在背後有座靠山一樣。但是程德海這個卻多此一舉為了圖方便,把鐵皮書架放在背後。

鐵是什麼?戈,刃,傷人利器。把這些東西放在背後是生怕沒人背地里捅刀子嗎?

而黃,則等于山。

將黃色封面的書本放在這里,就等于放了一座大山,或者說是靠山,這座靠山不僅能擋住背後的傷人的利器,還能將他護住。

如果程德海不是現在這幅要死不活的樣子,就周道擺弄這兩下就能足夠讓他升官晉級了,不過現在只能和他體內那股煞氣對沖,然後互相消耗。

這兩下就夠了,周道點了點頭,說道︰「程副校長,這些東西一周之內你最好不要動,一周之後隨意。」

說完就示意了下大肚,二人走了出來。

程德海有點模不著頭腦,這不是上面拍下來的嗎?上面拍下來什麼會神神叨叨?

搖了搖頭,程德海送走了二人,關上了辦公室的門,突然感覺腦袋嗡的一下變得清明起來,就連身體都變得舒暢的多了,就好像身上的枷鎖被解開了一樣。

這幾天他討厭的陽光,此時感覺也溫暖的多了。

大肚看著周道嘆了口氣,有些不甘心的問道︰「老大,你為什麼要給他擺風水?你不是從不輕易出手的嗎?」

關鍵還是無償出手,跟在周道身邊那麼多年,大肚覺得真是虧啊。

周道說道︰「他煞氣入體,若不及時拔出,恐怕會危及生命。」

「煞氣?難道不是鬼氣嗎?」

大肚搖了搖頭,又嘟囔道︰「就怪那些什麼古闐國的人,養什麼不好,非要養吃人記憶的蟲子。要是你沒失憶,根本就不用這麼麻煩,往哪一站就能解決的事。」

周道沒有失憶前,自身就是極佳的風水大局,根本不用動手,就往哪一站一下,就能影響周圍風水,就周道在程德海辦公室坐那一會,都能讓那個辦公室形成絕佳的風水。

可惜,失憶之後那種功效雖然還在,但是無法釋放了,還得親自動手擺弄。

周道也有些惆悵,不過沒有怨天尤人,事情發生了就要想辦法解決,轉而說道︰「鬼?哪有那麼多鬼?虧你還說跟我那麼多年,我失憶了都能看出來那是煞氣,你竟然還分辨不出來那是什麼氣。幸好我記憶沒了本事還在,要不然咱們倆就只能喝西北風了。」

周道帶著大肚朝著後山走去,為了避免學生進入陷入危險,警察已經以刑事案件為由,用警戒線把後山給封了,還有保安不停的巡邏,就是怕有些好奇心重的學生偷偷進去發生危險。

不過那些保安也有些害怕,就算巡邏也只是遠遠的看看,然後迅速的離開。

周道和大肚,輕松的進入後山,剛到後山,周道眉頭一皺,感覺到這里的氣不對勁。

在風水中,除了風、水之外,‘氣’就是最重要的一個部分。

風水之氣,大致可以分為,生氣、死氣、陰氣、陽氣、土氣、地氣、乘氣、聚氣、納氣等等。

世間萬物皆有氣,合理的運用這些氣,就會產生一些奇異的反應,就如同化學反應一樣,讓人看到嘖嘖稱奇,甚至在無法解釋的情況下,被冠以「靈異」的名頭。

後山的氣很復雜,不過最濃郁的還是一股煞氣。

這股煞氣不是先天的,而是人為的攪亂了這里本來的氣,又引來了別的氣形成了煞氣。

周道深吸一口氣,微微閉上眼楮,說道︰「利用死氣和陰氣、陽氣布置了對沖出來的煞氣。不過……」

「聚氣和變氣的這種手段不是只有風水師才會的嗎?」

大肚听到周道的話,低聲嘟囔了一句,看到周道停頓,愣了下問道︰「不過什麼?」

周道走到一顆掛滿柿子的柿子樹前,說道︰「不過出手的那人沒有殺人的意思,煞氣很重但又被地氣中和,所以被煞氣沖撞了最多就是生病幾天,不會要命的,對方似乎……」

「不對啊……」

沒等到周道的話說完,大肚就一拍大肚子說道︰「剛才你不是說那個程德海有生命危險嗎?既然這里的煞氣不足以致命,那他體內為什麼會有能致命的煞氣?」

周道扭頭看著大肚,上下看了一眼,杜沉威的腦袋很小,肚子很大,如果不是這麼大的肚子,倒也顯得和諧,可凸出這個大肚子小腦袋就顯得有點滑稽了。

周道嘆了口氣說道︰「你果然只長肚子,沒長腦袋。誰跟你說他的煞氣要命是因為這里了?你忘記我剛才在他辦公室的擺弄的風水了?他在這里受到過煞氣,但是隱而未發,在辦公室又遇到雙重煞氣沖體,這重重煞氣入體才導致他比別人都嚴重會危機生命。」

大肚模了模肚子,嘟囔道︰「肚子大,肚子大還不是你給我弄出來的。」

「你說什麼?」

周道沒听清,一臉詫異的看著大肚。

「沒什麼,我們還要上去嗎?」

大肚揉了揉肚子岔開了話題,他似乎很喜歡模自己的肚子,有事沒事模兩下,就跟孕婦撫模自己的孩子一樣,動作輕柔,要是眼神在慈愛一點,周道都會以為他是真的懷孕了。

周道扭頭看了一眼,農業系的教學樓就在操場外面,有十幾層樓高,點了點頭,說道︰「不去了,我們在深入的話只怕會打草驚蛇,現在我們去那里。」

站在農業系教學樓的天台山,可以縱覽到後山的全貌。

豫州大學的後山面積不小,就如同一個小公園一樣,而且因為是土山,所以被農業系的學生種滿了各種花果植物,翠綠蒼蒼的充滿了生機,不過現在看來有些陰暗,甚至讓人感覺到壓抑。

周道四下看了一眼,說道︰「鐵塔,萬歲山?是這樣嗎?」

大肚看著周道一個人嘀嘀咕咕的,不解的問道︰「組長,你說什麼呢?是什麼樣?難道你知道什麼了?」

周道說道︰「還不能確定,我要在確認一下。走吧,我們先去知微小築,晚上再過來。」

豫州大學的這個位置,很有講究呢。

曾經是古時朝廷貢院,距離宋廷皇城也不遠,處在封京繁華的中心,更是古時黃河未改道之前逆流所在。

黃河比封京高了十幾米,如果是在適當的角度就能看到黃河如同天河從封京頂上穿流而過,而豫州大學的位置,卻剛好處在天河的轉折點,地理上看著就像是卡在天河中間一樣。

這是黃河改道後的景象,就是不知道以前是怎麼樣的。

周道心中已經有了猜測,因為他在後山上感受到一股特殊的氣,一股所有人,或者說是所有掌權者都想要的氣,只不過那股氣已經很淡薄了,應該是這里曾經有過那種氣,只不過後來因為天地變化導致那股氣耗盡了,當然也有可能是那股氣被人疏導到別的地方了。

知微小築中有所有古今書籍,甚至還有一些難以尋找的孤本,古時的地圖什麼的也很全,周道要找的東西如果知微小築都沒有,那基本上是不可能找得到了。

知微小築的書,只給看不賣也不借,所以這里基本上只要開門就會有不少的人在這里捧書細讀。

「雖然我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但是我想稱呼你老婆。自從看了你一眼,你的容顏就深深的烙印在我的腦海里,我本來不應該這麼唐突的,可是我實在是無法忍受對你的相思之苦了。我表白的唐突,那是因為我已經控制不了自己的心向你靠近,你答應作我女朋友吧。」

周道和大肚剛走進去,就看到一個年輕人捧著一大束玫瑰花,單膝跪地,在對水師在表白。

而水師似乎沒有听見,站在書架前,翻看一本線裝書。

「嘶……」

大肚深吸一口氣,然後看了看周道,又看了看水師,說道︰「又來一個異想天開的癩蛤蟆,就這種貨色還想追水師姑娘?我這麼優秀都不敢想象,他們是哪來的底氣?」

大肚走了過去,年輕人看到水師沒有反應,單膝跪著朝前走了走,伸出爪子甚至想要去抓水師。

「我是真心的,絕對不是因為你的容貌一時興起,希望你給我一個機會……」

「機會?大肚哥我給你一個機會要不要?就你這樣的癩蛤蟆以前我一天打十幾個。」

大肚伸手抓住了年輕人伸出的爪子,一手捏著他的肩膀,如同鐵鉗一樣抓住年輕人就提了起來。

「你……你是什麼人?」

「給你上一堂社會生存課程的人,小子走你……」

大肚一手提著年輕人的腰帶,猛地一甩,直接把人從知微小築扔了出去。

水師看到周道,有些無奈的笑了笑,合上書本說道︰「正好有些發現要跟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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