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區別。」
墨瀾想到什麼，出聲說道。
「什麼區別？」
陸斌一愣。
「區別在于你所使用的空間規則是你通過自己的力量所掌握的。
空間規則的每一種法術結構你都一清二楚，甚至其中不少都是你所創造的。
而翼空獸不是，翼空獸所使用的空間規則不過是血脈內空間規則碎片賦予的罷了。
它別說空間規則，就連自己的天賦都沒能完美掌控並運用。
這其中有著本質上的區別。」
陸斌聞言依舊緊皺眉頭。
「不應該啊，我們假定兩個世界的規則不一樣是這個原因導致翼空獸無法使用天賦。
可很顯然，並不是，因為這樣的話我也無法使用空間規則。
我掌握的空間規則也只是這個主物質界的空間規則，不是其他世界的。
而如果空間規則還是那種空間規則，那憑什麼我能用而翼空獸的天賦不能用？
我懷疑不是這種可能，而是另外一種，我剛剛想到的一種可能。」
「什麼？」
墨瀾問道，陸斌緩緩說道。
「我說的可能就是，天賦、血脈並不是空間規則賦予翼空獸的，賦予翼空獸天賦的是另外一個東西，另外一個與這個世界有著緊密關系的事物。
就好比天賦，天賦予的，如果離開這片天，那你還有這種能力嗎？
就好比你利用塔靈賦予的施法能力，如果你把這個施法能力賦予給了一個人，這個人在你的法師塔範圍內可以借助塔靈釋放種種神奇的法術。
可要是去了其他人的法師塔範圍呢？或者說干脆不在任何法師塔範圍之內呢？
而另外一種法師，依靠自己學習釋放法術，和塔靈沒有任何關系，這種法師就算離開了法師塔範圍不照樣施法嗎？
我這個比喻和我們現在面對的這種情況幾乎是一模一樣，沒有任何區別。
把施法能力換算成規則，把塔靈範圍換算成世界覆蓋範圍。
翼空獸就是被塔靈賦予施法能力的法師，而我是自己學習施法、掌握施法能力的法師。
我出去一樣施法，而它一出去差點摔死。
你的確說的沒錯，原因就在于區別，我是自己掌握規則的，它不是。」
墨瀾聞言緩緩點頭。
「你這種解釋的確可以講的通，也能理解了。
不過翼空獸體內的血脈到底是哪里來的呢？它代表的到底是怎樣的一種角色呢？」
墨瀾沉吟著，思索著緩緩說道。
「我就是在想，賦予普通人施法能力是因為我將塔靈的權限賦予他。
那翼空獸這種被賦予的規則碎片，這種被賦予的天賦呢？
這會不會也意味著世界的權柄呢？」
墨瀾口中吐出權柄兩個字的瞬間陸斌頭皮發麻，震驚的嘴巴微微張開，隨即思維迅速運轉，試圖驗證這一種可能的可能性，而墨瀾繼繼續說道。
「掌握世界權柄的生物可以稱之為神，而如果翼空獸身上流淌著神的血脈從這個角度去理解是不是能夠更加合理的去解釋翼空的天賦由來？」
「你是說翼空獸的祖先是神？」
「不，一切只是猜測，我們沒有任何證據，沒有任何信息證明。
但說不定翼空獸體內就流淌著一絲神血呢？
然後因為這絲神血的主人掌握著空間方面的權柄，然後翼空獸憑借著這一絲血脈的力量，在這個世界範圍內也獲得了一定的空間天賦。
至于空間規則不過是被這一些空間天賦匯聚過來的罷了，是先有天賦後有空間規則，而不是先有空間規則後有天賦。」
「雖然沒有證據，但我覺得很有可能就是這樣。」
翼空獸飄在旁邊听著墨瀾和陸斌討論，情緒越發低迷了，精神萎靡，顯得很難過。
而這個時候，墨瀾扭頭看向翼空獸，剛剛翼空獸通過精神上的聯系和他說了一句話。
「你說你想要學習法師？」
翼空獸輕輕點著頭，又說了什麼。
「學習法師自然不是問題，我回頭就給你安排課程，不過你智慧也不低，既然開始學了，那就學好。
至于封印你的天賦之力我沒這種本事，但你完全不要因為這次的事情就覺得這天賦怎麼這麼樣了。
完全不用逼著天賦，就好像我們一樣，塔靈可以賦予人施法能力，可我沒依舊自己學習法術，但依舊會連接塔靈，使用塔靈。
自己變強，利用天賦這兩件事情是不存在任何沖突的，只要你不依賴天賦就可以了。」
「行，你先去吧，從下午開始就要開始上課了，我把你的事情報過去，那邊會接受你，好好學。」
翼空獸擺了擺尾巴，在空中游走了，陸斌看著翼空獸的背影，笑著說道。
「這是受刺激了啊？」
「的確，在失去天賦瘋狂下墜的時候我感知到翼空獸情緒了。
恐懼、不可置信、不安，這些籠罩了它的大腦。
從今往後，它恐怕永遠不會絕對相信自己的天賦了。」
「這也是好事，別人賦予的再強也不是自己的，只有自己研究、自己掌控的才是永恆。
只有知識不會背叛自己！」
「嗯，對了，之前翼空獸進去的時候你注意空間元素消耗了嗎？」
墨瀾點頭，隨即出聲問道，陸斌听見問題臉色當即就鄭重幾分，點了點頭。
「注意了。」
「是多少？
「一樣。」
陸斌緩聲說道，墨瀾聞言眉頭一挑。
「這麼說的話，職業級、精英級其實對于空間通道來說都是一樣的咯？
這樣的話我們呢？」
「試試不就行了。」
「行，我進去，你注意空間元素消耗。」
「好。」
墨瀾話音落下就一步踏入異界之門，與此同時給自己加持一個機械思維，以免受到情緒影響。
進入異世界之後墨瀾沒有急著回去，而是站在虛空中環顧四周，感受著這個世界。
如果排除空氣中影響心智的氣息，那這個世界感覺起來倒是和主物質界差不多，只不過因為天空中的太陽是暗紅色的，導致關系要昏暗許多。
眼神掃視一圈之後墨瀾回頭踏入異界之門，回到法師塔。
「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