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潰！
「不行。」
崩潰！
「還是不行。」
崩潰！
「再來。」
在甬道的最底端，墨瀾一點一點嘗試，手指飛快在身前舞動，原本听話的法術模型在此刻變得充滿野性，桀驁不馴。
法術模型一次又一次的崩潰很快就讓墨瀾魔力見了底。
盤坐在地上，機械的用精神力漩渦提煉魔力的同時，墨瀾也開始回憶之前的數十次實驗。
石牆術的魔力消耗很低，墨瀾足足進行了將近五十次實驗才用光所有魔力。
而墨瀾做的實驗也很簡單，繪制法術模型，輸入魔力。
本來輸入魔力這個步驟是非常快的，基本上只要法術模型成型就意味著完成施法，輸入魔力只在一剎那。
可在實驗中墨瀾卻刻意壓制這個步驟的速度，企圖延長時間。
就因為這一步延長，本來已經成型的法術模型卻是直接崩潰。
如果是其他人或許這個時候就已經放棄了。
可墨瀾卻總覺得有些不對。
「以法術模型的結構，它完全是可以獨立存在的，可為什麼我一延長時間它就直接崩潰了呢？
不對，不對，哪里肯定有問題。」
墨瀾或許現在二級法術還並不是很了解，可一級法術模型真的花了很多心思。
墨瀾沒有好高騖遠的去研究二級法術，因為他明白，二級法術比一級法術要更加復雜，而二級法術的模型結構里有很多是和一級法術結構重合的。
只要自己把一級法術模型吃透了，那研究二級法術模型絕對事半功倍，而如果一級法術都研究不透，那研究二級法術也只是無稽之談。
萬丈高樓平地起，地基漏洞百出，何談萬丈高樓？
所以墨瀾對一級法術模型里發生不明白的事情非常敏感，一但出現了什麼在他計算之外的，那注意力瞬間就會集中過來了。
現在不應該崩潰的法術模型是這樣，之前研究石膚術時如何分辨生物和非生物的問題也是如此，墨瀾一直在研究，從來沒有放棄過。
這下墨瀾更是連甬道也不打了，在原地給自己造一個小台階，坐下就繼續研究。
「法術模型為何會崩潰？」
體內魔力耗空了墨瀾就提煉魔力，魔力一滿墨瀾就繼續做實驗。
一次又一次，在墨瀾精神力高度關注下，終于找到了一些蛛絲馬跡。
「這似乎是我輸入魔力的時候不夠平穩，每一次波動法術模型都抖動一下。
每一次幅度都不大，但伴隨著時間增加，積少成多，然後法術節點、魔力線產生位移，直接導致法術模型崩潰？」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只要穩定魔力輸入，或者固定法術模型就可以啊。」
墨瀾想了想，在指尖輸出精神力的時候再壓縮一次，將魔力均勻的壓縮成線型。
每一絲每一縷魔力輸入法術模型時都是均勻的線性，均勻輸出，不多不少，這個對控制極其精準的墨瀾來說根本不是問題。
一秒，兩秒，三秒
果然如此，墨瀾心中一喜，可就這個瞬間魔力線一個波動，法術模型到達臨界點，崩潰！
「呼，至少辦法是可行的。」
墨瀾臉上露出了笑容，再次重復實驗。
這一次他全程保持冷靜，魔力均勻輸出，可當法術模型足足維持二十秒的時候，墨瀾忽然發現維持法術模型存在需要的魔力也越來越多了。
除去輸入魔力的消耗之外，維持法術模型的消耗也越來越大，齊頭並進之下，墨瀾體內的魔力如同開閘放水一般迅速消耗。
一分鐘！
這是墨瀾的極限，在一分鐘的時候體內魔力即將消耗殆盡，其中消耗的五分之三魔力是用于維持巨大的法術模型存在上，僅僅有五分之二的魔力真正被輸入到法術模型里面去。
此時此刻，墨瀾頭腦感到一陣疲勞。
「用手指輸出，再用精神力束縛定型太費精神力，太累了，要是有什麼能直接幫我完成這一步就好了。」
墨瀾雖累，可卻還是滿意的看著眼前龐大法術模型。
原本小小的石牆術法術模型已經擴大了幾圈，懸浮在墨瀾面前足足有一個人腦袋大。
伴隨著墨瀾切斷魔力輸出，並將最後的參數輸入進去，法術模型化作一道黃光沒入身前坍塌的甬道。
無聲無息，身前的泥土向上下左右擴散。
一米，兩米，三米，四米，五米！
五米長的甬道瞬間出現，四周無論是斜著的地面還是垂直的牆壁都變得細膩堅硬，墨瀾用匕首猛地一刺，僅僅留下一道淺淺的劃痕。
墨瀾輕撫這道劃痕，不由得大笑起來。
「哈哈哈，哈哈哈。」
笑聲回蕩在細長的甬道中，經久不息。
激蕩的心情平復之後，墨瀾開始繼續深入。
一直源源不斷斜著深入地下，普通施法的硬度無法支撐周圍泥土壓力的時候，墨瀾就開始使用剛剛研究出來的技巧施法。
先是每次往下五米，後來伴隨著壓力越來越大，就慢慢的變短。
五米，四米，三米，兩米，一米。
當墨瀾渾身魔力都難以維持甬道下探一米的時候，他停下了。
在這里，漆黑一片，墨瀾已經看不見甬道盡頭的光芒了。
沒多久墨瀾就有些呼吸困難，反手就用一次狂風術。
環境中的風元素被轉化為空氣，供應墨瀾呼吸。
再次補充氧氣之後，墨瀾開始在原地開闢橫向平台。
一米一米擴，往前、左、右擴，往上括。
一點一點，在這不知道多少米的地底深處開闢出一個地下空間。
每隔一段距離就留下一個方方正正的柱子作為支撐。
這里無論是柱子還是牆壁都經過墨瀾最高等級的壓縮。
每一次都是全身魔力輸出，而僅僅是壓縮成半米的長度。
這是墨瀾極限了，是目前為止能夠做到壓縮密度的最高程度。
中途抽空上去搬了幾箱黑面包，幾桶水下來，然後就在底下開啟閉關模式。
魔力耗空了就打坐提煉魔力，並一邊進行法術的研究工作。
恢復了就繼續壓縮，開闢地下空間。
餓了就吃黑面包，渴了就喝水。
在暗無天日的地下，一個四×四×三的地下空間成型，墨瀾笑了，倒地就睡。
睡眠中，精神力快速恢復，當恢復到全盛的時候墨瀾突然醒來。
「滴，等級+1！」
「滴，智力+1！」
「滴，自由屬性點+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