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間。」
陸斌看著身前嗯空間箱子陷入了沉思。
他正在一點一點試探恆定法術模型的跡象，嘗試著將恆定法術模型的範圍縮小，嘗試著將內部空間拉的更大，並在其中取一個妥協值。
而正如墨瀾所說，陸斌在稍微了解了一下縮小法術模型的技巧之後，很快就將空間箱子的體積壓縮到了普通中等行李箱的大小，已經正式進入便攜式的領域。
不過接下來再想往小的方向發展就比較困難了，需要長時間的鑽研，所以墨瀾又將目標轉移到另外一個方向上。
嘗試將同等體積的空間的擴大極限再做突破。
而就是在這個方向的研究中，陸斌心中隱隱有了一些收獲。
「咚咚咚！」
敲門聲響起。
「進。」
「陸會，會長讓我通知你即將要打開火元素界通道，如果你想研究的話可以提前過去。」
「哦，好，我現在就過去。」
陸斌心中一喜，剛剛才想要驗證一下心中的猜測這就來機會了。
半晌後，陸斌靜靜的看著金紋黑鋼的大球，表面露出一絲絲繁雜是紋路，其中恆定著空間系的六環召喚法術，具體名字應該是叫做六階火元素召喚術。
不過墨瀾覺得它叫做六階火岩召喚法術較為合理，歸類應該屬于資源召喚術。
「會長，我開了哈。」
陸斌扭頭看向墨瀾點點頭，隨即陸斌念頭一動，空間元素涌入金紋黑鋼圓球之中，瞬間激活一個個法術節點，空間在節點之間流動，法術的波動逐漸增強。
一道白光自金紋黑鋼上飛出，落在陸斌身前虛空。
空間波動增強，裂縫緩緩出現，陸斌全神貫注的看著這幕，目不轉楮，而他的精神力密布在這塊區域，一個接一個工具法術釋放，觀測著空間裂縫張開的每一個細節，記錄著每一個數據。
場面極度安靜，所有人都在等待著陸斌，等待著他的實驗結束，沒有一個人發出絲毫可能打擾到陸斌的聲音。
許久之後，陸斌停止在筆記本上的確定，他仿佛看到了空間的一角。
空間膜在空間深處，如果無法將力量傳導到空間深處的話，再大的力氣也是恍然，不可能觸踫到空間，更不可能撕裂空間。
而想要撕裂空間，或許有兩種辦法。
一，想辦法將力量傳導到空間深處，從而將空間膜撕裂。
二，加厚空間膜，既然力量無法深入空間，那麼就讓空間膜來到淺層空間，就像是一張再深層次的紙，無法到深層，那就用一張又一張紙放在上面，把它們粘在一起，當空間膜足夠厚，當空間膜只深層空間來到表層的時候自然也可以將其撕開。
空間膜撕裂同樣也就意味著空間裂縫的出現。
陸斌靜靜思索這兩點，心中對于研究空間法術終于有了一個努力的方向。
墨瀾見陸斌從沉思中回過神來，指著空間裂縫問道。
「陸斌，問你個問題，如果我放個東西在空間裂縫打開的位置，那這東西豈不是立馬就會被撕碎？
我把這個法術對這敵人放，那他豈不是瞬間就要被空間撕裂？以空間的鋒銳，什麼防御頂得住？
如果沒有人頂得住的話，那這個法術豈不是傷害最高的單體法術？還用一次送一次資源。」
陸斌沉默了。
「會長這只是一個召喚法術，你把他當資源召喚術用也就算了，多少還算召喚術，把他當空間通道也就算了，多少還沾邊。
可你現在又想把它當攻擊法術，這過份了啊。」
墨瀾聳了聳肩。
「能用就成，管那麼干嘛，還有，這是誰定的法術分類？我才是第一個法師，我才是法師開拓者。
如果這個法術的確能用來攻擊的話，我立馬就把它分類改成召喚法術/單體攻擊法術。」
「對付不動或者笨重的對手或許有點動，這個畢竟是召喚法術，空間裂縫沒有索敵功能，完全靠自己鎖定，施法速度又較慢，命中率堪憂。
至于傷害雖說是空間裂縫，但其實也就這樣。」
旁邊的徐宗新聞言有些奇怪的說道。
「嗯？為什麼，難道還有什麼擋得住空間裂縫的切割嗎？」
面對徐宗新的疑問，陸斌思索片刻後反問道。
「宗新你認為空間是什麼？」
徐宗新被問倒了，想了很久才猜測的說道。
「容器？」
「差不多吧，我打個比方，這樣說的更具體一點。
假設空間是一張紙，一張白紙。」
陸斌拿起一張紙，拿在手中，隨即拿來一片樹葉。
「假定這片樹葉是空間內的物品。」
陸斌把樹葉放在紙上。
「現在空間破碎了。」
陸斌撕開白紙，問上面的樹葉也跟著一起被撕裂。
「你看，這應該就是你們的想法，想將空間裂縫作為攻擊法術的原因所在。
可這其實只是一個方面，我們來看一下另外一個方面。」
陸斌再拿出一張紙，並拿出一根金紋黑鋼的小條放在紙上，用力撕紙。
而這次，即便陸斌已經把紙張撕的粉碎金紋黑鋼也沒有出現哪怕一道劃痕。
陸斌和徐宗新若有所思。
「現在明白了吧？空間裂縫能撕碎什麼其實不取決于空間裂縫本身，而是取決于你撕碎空間所花的力氣大小。
如果這個力氣本身就能將這個物品撕碎，那空間裂縫也能。
而如果你的力量無法將這個物體撕碎，那它所在的空間你也無法撕碎，因為空間的硬度會疊加上物體的硬度。」
陸斌展示一下金紋黑鋼小條背後的紙，依舊完好。
「當然如果是空間崩潰，增加了空間崩潰的力度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就好像海嘯里的水一樣，不可一概而論，這空間里面的變量數不勝數，我說的只是其中一種。
而就算是我說的這種也不能完全保證，只能說是我根據目前的發現所推測的，並無相關實驗證明，應該保留懷疑態度。」
陸斌輕聲說道，墨瀾和徐宗新點頭。
「所以說先撕碎空間再去攻擊敵人是吃飽了撐的嗎？原本的攻擊能擊殺，那空間裂縫能，如果原本的不能，那空間裂縫也不能，都是多此一舉？」
「至少沒有特定運用空間的技巧的情況下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