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五章 情不自禁

」林彩雲同志,被水蛇咬傷的戰士已經得到了有效的治療。但是醫院早晨的時候接收了兩個患者,他們說也是被蛇咬了,我們同樣也給注射了血清。但是沒有療效,檢驗科的大夫也沒有檢驗出來到底是哪種蛇毒。我們也正等著莫老中醫呢。」趙大夫滿懷希望的看著彩雲說。」趙醫生,這可就得我師傅來了。春天的時候,我師傅給一個被耗子咬傷的小孩子解了毒。听我師傅說,解毒都是要有針對性的。這方面我連皮毛都不懂呢。」」我們早晨就把電話掛到省軍區了,相信莫老中醫這個時候差不多已經到醫院了。再把車開快點兒。」

彩雲听了趙醫生的話,不禁在心中感慨著。自己的前世也有領先這個時代的東西,自己家院子里的那兩條蛇。除了本身輕微的毒素,還真是自己用毒藥喂養出來的。能檢驗出來才奇怪呢。

那種蛇毒是不要人命的,但胡亂解毒,藥物相互作用後果就說不好了。反正自己是不會給他解毒的。

彩雲趕到醫院的時候,莫老他們已經到了,同來的還有一個軍區的大夫。听見救護車的聲音,那個軍醫攙扶著莫老向著醫院的門口走來。」我徒弟來了沒有?」救護車剛停穩,莫老就大聲的問到。」師傅,我可想死你了。」彩雲也從救護車上跳下來,撲進莫老的懷抱。」丫頭,從小到大一見師傅的面就是這樣。師傅老了你再這樣師傅都被你撲倒了。師傅就等著你呢,你可是師傅的眼楮和手。盛軍醫,這個就是我徒弟林彩雲。」」林彩雲同志你好。」盛軍醫伸出了手。」軍醫同志,你好。」彩雲裝作手足無措的樣子,和盛軍醫握了握手。」丫頭,原來的徐排長被石頭砸中了頭部,師傅想用針灸散開他腦袋里的淤血。你不來師傅不敢下針啊。」莫老急急的說著。」師傅,在車上的時候,有個小戰士已經說過,但他說是徐連長啊。」」彩雲同志,徐排長前些日子被提拔為徐連長了。原來的連長轉業到地方了,就在你們的鎮子上武裝部工作。對了,今天早晨他被蛇咬了也在這里就診呢。「」哦,那個就是原先的徐連長啊。他就是在我家的院子里被蛇給咬的,什麼樣的蛇我也沒有看到。「彩雲和盛軍醫還有莫老往病房里走著,一面閑聊到。」丫頭,是不是有人欺負你啊?「莫老听出了話音,急忙問到。」師父,不算啥,就是有人舉報我們家,說我爸開裁縫鋪子一定有寶貝,屯子里的家被翻騰了一遍,結果啥也沒有。今天早晨他們就到鋪子里找東西,就是那個時候他們被蛇給咬了,春天的時候鋪子里鬧了一次耗子,結果小耗子長大了,也把他們嚇到了。「」丫頭,沒想到我老頭子沒回來,你就受到了這麼大的委屈。「」師父,不算事兒。現在給解放軍同志治療最重要,徐連長就是前面的那個病房吧。「彩雲看著門前有兩個站崗的戰士問到。」是,你的事兒回頭跟師父好好說說,現在我們去給徐連長針灸。「莫老說著,心里可是門兒清,別听丫頭說的風輕雲淡,想要算計她的人絕沒有好下場就是了。對于那個轉業的徐連長中的什麼樣的蛇毒,莫老的心里也就了然了。等下怎麼說服這丫頭,給他也把蛇毒解了啊。」你就是莫老吧,听說你會解毒,趕緊的幫我們領導把毒解了。「這個時候後面追上來兩個紅袖標,急火火的叫喊到。」站住,這里是不允許你們來的地方。莫老是過來給我們領導看病的,退後!「兩個站崗的戰士制止了還要往前走的紅袖標。

莫老,彩雲和盛軍醫頭也沒回的走進了徐愛國的病房。彩雲這才得以看到心目中崇敬的人,他消瘦了很多,剛毅的臉呈現出虛弱的蒼白。胸口起伏著人卻是處于昏睡狀態。」徐,連長。「彩雲停頓了一下,努力的叫自己的聲音听上去平靜如常。」丫頭,他後腦勺那里有個大包,腦干里有血塊,我們已經給他用藥了,中醫針灸能更好的幫助他散開淤血。如果還不理想,我們就要考慮把他轉往醫療條件更好的大醫院去了。「盛軍醫說著。」這個時候徐連長不宜車馬勞頓。最好還是就在這里把淤血散開,畢竟打開大腦不是鬧著玩兒的大手術。從中醫學的角度,我不贊成這個方案。丫頭,師父需要你的幫助。「莫老信心滿滿的看著彩雲說,也透露了一個信號,在治療徐愛國的事情上,中西醫是有分歧的。」師父,我先給患者號號脈,然後說說你听著對不對。「」好吧,師父這就準備銀針。「彩雲兩根手指搭上了徐愛國的手腕,過了一陣子對莫老說。」師父,他腦袋里的淤血並沒有壓迫到重要的位置,你想用針灸散開淤血是可行的方案。你說具體的穴位,徒弟下針。「診過了脈象,彩雲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好,師父說你听著。」莫老看了一眼盛醫生,附在彩雲耳邊說著,說的卻不是什麼穴位。

「丫頭,師父相信你,大膽的下針吧。有什麼後果師父替你兜著,徐愛國不能離開這里,他也不能有任何事。盛軍醫是秦大夫的愛人,暫時還不能深交,你明白不。」

「師父,徒弟記住了。」彩雲點著頭說到。

「莫老,中西醫不分家,至于防著我嗎?」盛軍醫看著師徒倆咬耳朵笑著說。

「至于。丫頭,記住穴位,開始吧。」

「莫老,要不要我閉上眼楮啊。」

「盛軍醫,真不明白,你媳婦對我信任有加,怎麼到了你這里總參雜水分呢。閉眼楮倒是不需要,看了你也不懂,等到徐連長清醒了,你也就心服口服了。過來,幫著把他的上衣月兌了,慢著點啊。」

「莫老,很多事情不能只看表面。」盛軍醫說著月兌掉了徐愛國的上衣,彩雲也就利用這個時間從公主府里拿出來針包,開始給徐愛國針灸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直到十多跟長短不一的銀針都扎進了徐愛國的身體里,彩雲這才開始往他的腦袋上施針。

此時彩雲的額頭已經布滿了細密的汗珠。精神的高度集中她早已經把身邊的兩個人忘到腦後了。」彩雲同志,我幫你擦擦汗。」盛軍醫輕聲說到。」謝謝!」彩雲也不矯情的說到,一邊在心里確定著下針的次序和穴位的組合。

不一會兒,徐愛國的腦袋看著像個刺蝟。彩雲長出一口氣,開始把徐愛國身上的針往下撤了。」徒弟,他後背也應該扎幾針吧。」」師傅,我記著呢。剛才是不允許太大幅度的搬動他,等他頭上的針起下來。就輪到後背和下肢了。這還是在省城給老首長治病的時候,師傅你教給我的呢。」」還行,師父不在身邊這些日子,你還沒忘了鑽研。中醫博大精深,你可要好好的學。」」是,師傅,我不會給你丟臉的。」

師徒兩個忙里偷閑的說著話。听在盛軍醫的耳朵里,總感覺有點兒不對勁。看彩雲剛才給徐愛國扎針的時候,給人的感覺她就是胸有成竹。甚至他有一種錯覺,這個姑娘的醫術不在莫老之下。

徐愛國頭上的銀針也都拔下來了。彩雲和莫老一邊一個給徐愛國號著脈像,隨後師徒倆都點點頭。」盛軍醫,還要麻煩你把外面的長褲月兌下來。」」彩雲同志,這是應該的。」

很快,徐愛國的後背和腿上也密密麻麻的扎滿了銀針。不知不覺過去幾個小時了?病床上的徐愛國還在昏迷著,臉上不是那麼蒼白了。呼吸也平穩了很多。」丫頭,你估計一下他什麼時候能清醒?」」師傅,從脈象看,今天晚上吧。」」嗯,跟師傅的預測差不了多少時間。哎,快到下午了吧?」」師傅,我都有些餓了呢。」」你們師徒倆聊著,我去安排午飯。」盛軍醫說完走了出去。」師傅(丫頭)。」師徒倆一起開口,還沒等說什麼,外面響起了敲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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