燁老最後還是信了，那塊令牌以及瀾姨二字讓他不再懷疑。
「這邊還望燁老照顧。」林
塵行禮，這可是一條大腿。
「這恐怕有點難了。」燁老苦笑，「我被亙古城發現了。」
「啊？」林塵瞪大了眼楮。
燁老點了點頭，「亙古城那邊讓我參戰百年，隨後送我回大晟，王爺也幫不了我，亙古城比大晟要強大很多。」
「這……」林塵怎麼也沒想到，到手的大腿居然斷掉了。
「該有的待遇是少了我的的，也正好，在大晟帶了那麼久，或許在這邊我還有更進一步的機會。」燁老到是不像林塵那麼不樂觀，在交代了一番後便離開了。
「不就是被抓壯丁了嗎。」林塵嘀咕了一句，他也該離開了。
沒有直接走洞天，他一路飛到了驚蟄海域那處通往大晟的虛空裂縫的地方。
「這里還能供我用一次？」看著似乎和以前沒什麼區別的虛空裂縫，林塵閃身進入。
很快，地面的厚實感傳來，林塵轉頭看去，那處漆黑的裂縫正在消失。
「真的沒用了。」林塵驚奇，身體一動不動，因為這周圍有大能布置的禁制。
拿出那塊西靈王給他的令牌，向內注入真元，隨後周圍一片無形的力量消散，與之同時消失的還有那塊令牌。
與此同時，遠在西靈王城的武起抬頭，看了一眼天外之後又低了回去。
「嗯，可以走了。」等到空間裂縫被抹平，林塵轉身回到了洞天中。
之所以要處理掉這處空間裂縫，林塵是擔心這邊有人通過這里前往驚蟄海域，同樣不願有人會從那邊來到大晟。
畢竟他以後可能要經常往返各地，萬一被人發現了他的能力，哪怕是懷疑，也可能導致他陷入萬劫不復。
尤其是他最擔心燁老那邊，結果燁老居然被亙古城抓了壯丁。
但是林塵依然不打算將市場擴大，或許等他突破紫府境之後才可以。
而且他也不會將各種靈材直接售賣，必須要經過玉京樓加工才行，從西靈王那里他知道那些大能其實對其他地方都有了解的，林塵甚至懷疑有些人之間甚至互相有交流。
這萬一被哪位大能逮到了，林塵想想都不寒而栗。
——
通古城中，林塵看到了古建高收集起來的各種典籍，他懷疑整個通古城的歷史都在這了，因為關于無字碑的實在太少，而且所有的都是沒有任何變化，除了夠硬。
「可以隨便模？」眉頭一挑。
第二天一大早，林塵再一次來到了那片空地，那塊石碑依然佇立在原地。
「你到底是個什麼東西？我絕對不可能看錯的。」林塵仔細的摩挲著石碑，他試過了，真的很硬，他破壞不了。
指甲在掌心劃過，一縷鮮紅流下，滴落在石碑之上。
順著石碑的表面，鮮血流淌到了地面，土壤中的雜草輕輕搖曳，似乎吸收的養分太多。
林塵︰「……」
踹了石碑一腳，林塵轉身向著那斷斷續續的吼聲走了過去。
十萬大山中的一切都充滿了蠻荒的氣息，十六條腿的巨大蜘蛛，隱藏在大山之下的巨大鯪鯉，湖泊中一閃而過巨大尾巴，還有飛翔在天空中充滿凌厲的飛禽。
這些，都成了林塵幽溟塔的一員。
十萬大山的妖獸出奇的多，而且沒有什麼天險的阻擋，僅僅半月，幽溟塔中的妖獸就已經達到了一百之數。
吼！
一只奇怪的妖獸擋在了林塵的前方，前肢縴細，後肢粗壯有力，面孔似狼又似豹。
「人類，十萬大山禁止肆意屠殺，你的實力不應該浪費在它們身上。」
「笑話，我怎麼沒听說過有這規矩？」林塵冷笑，真元化做河流環繞周圍。
「規矩？活下來的就是規矩。」妖獸嘶吼了一聲，重重幻影沖向林塵。
幽藍色的長劍橫斬，一條條河流拍向每一頭幻影，因為在林塵的神念中，全都是真的。
一幕幕沖擊形成的余波驚起了無數飛鳥，各種參天巨樹也撐不住真元的沖擊，紛紛斷裂。
幽溟塔落下，重重的砸在妖獸的腰間，令其倒地，驚恐的看著林塵。
「別殺我！」
瞳孔之中的幽溟塔影子越來越大，妖獸最終哀鳴了一聲，令幽溟塔內再次多了一頭底蘊。
半月後，林塵坐在一棵大樹上，悠哉悠哉的啃著靈果，看著不遠處的戰斗。
這半個月來，因為當初那頭妖獸警告的原因，林塵放緩了節奏，畢竟他以後可能要在這邊長期「進貨」的，關系不能鬧得太僵。
不過如今的幽溟塔內依然達到了二百之數，一頭頭幽藍色的妖獸可比當初的一百多頭海獸厲害多了。
「有趣。」
將手中最後一塊果肉吞下，林塵輕笑了一聲，消失不見。
而在不遠處，在林塵離開後沒多久，那場戰斗也隨著一頭妖獸的倒地結束。
無字碑處，林塵靜坐了數日，每天放血，他跟這石碑杠上了。
那天驚鴻一瞥的一眼，他認定了這東西有問題。
將周圍的雜草清理一遍，這些草因為他的血液這些日子格外的上臉。
驚訝的抬頭，遠處一道狼狽的身影正從十萬大山走出，拖著一頭凝氣境的野豬。
「居然活著出來了，不容易啊。」
狼狽的身影也看到了坐在石碑邊上割手的林塵，稍微離遠了一些。
不是因為林塵怪異的行為，而是看到了他身上一塵不染的衣衫，在這地方很罕見，往往代表著惹不起。
是夜，柴火滋啦滋啦，林塵伸手一抓，一只野豬的後腿出現在了手上。
「果然，萬千後腿，野豬肉最香。」
這是武逸仙告訴他的，每一種妖獸都有最美味的位置。
「看在這東西的份上，我提醒你一句，在這麼下去你的修為想要增進難如登天。」
林塵的聲音不大，卻清晰的傳進了那人的耳中。
「金屬靈根卻修土屬功法，哪怕你用木屬都比現在要好。」
倒不是林塵善心，而是他感覺兩人之間破有緣分，此子之所以能在十萬大山活下來，跟他殺了不少實力強大的妖獸讓這一片的真元境妖獸不敢輕動也有關系。
而且他看了這麼多次，他的戰斗風格也很讓林塵動容。
那人微動了一下，隨後出聲說道︰「前輩說的在理，但是晚輩沒有更換功法的資本也沒有時間重新修煉。」
林塵一愣，轉頭看了過去，手上的傷口還沒來得及流出鮮血就已經愈合。
女的？
林塵仔細看了一眼對方雜亂無章的頭發和沾滿血跡的面龐，反正胸前是一點看不出來。
「你多大？」
「十六。」
「不小了啊。」
……
功法的更換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尤其是真元境的時候，輕則修為降底，重責直接擼完，連凝氣境的修為都不存。
而凝氣境也好不到哪去，一旦更換，虛弱一場不說，從頭開始是必然的。
林塵沒有再接話，出身林家的他想要更換功法不是難事，只要證明自己現在修煉的與自身屬性不符，家族就會包攬所有的損失。
那少女修行的土屬性功法與自身靈根天生相克，得不到任何增益不說，還會導致吸收的靈氣效率越來越低。
第二天一早，少女離開了此地，她進入十萬大山歷練的時間已經夠長了。
林塵微微搖了搖頭，下不定決心的人，注定達不到自己的目的，他看得出來，對方很渴望實力。
「喂了你這麼多血，你倒是吃一點啊。」
林塵再一次怒氣沖沖的將周圍雜草抹殺。
半月後，林塵無奈回到通古城，他要再看看關于無字碑的記錄。
耳朵微動，林塵停下了腳步。
即使比林塵提前了十天，兩人依然在同一天抵達了通古城。
「果然，女孩子還是比較注意自己形象的？」林塵模了模下巴，走進了通古城。
「大人是在看那個凌家女？」古建高走了上來，這些日子里他一直勤勤懇懇，不敢有絲毫懈怠，每天都在城門巡邏。
不急代價之下，古建高已經得到了一些消息，這位空降過來抱住通古城的青年來自幽京。
這可嚇壞了古建高，尤其是听說此人與皇城中某位皇女有關系之後，他就知道了這可能是一個機會，可能讓他古家走出這破爛地方的機會。
不等林塵詢問，古建高蒼老的面孔已經自行猜測後說了起來，「此女是城中凌家的庶女，原本也被凌家視為機遇的孩子。」
「因為在拓谷城有一風姓家族，其中有一名弟子曾與此女有約，而後那風姓弟子又進入了天境宮。」古建高偷模看了一眼，天境宮三個字並沒有讓這位年輕的城主有任何波動，心里更加肯定。
「至于後來嘛，大人恐怕也猜到了，凌家等來的不是什麼約定，而是一封平平淡淡的信。」
「這讓凌家的所有計劃泡湯，因此還將怒火撒到了一個八歲孩童身上。」
古建高適時冷笑，「這可是全城的一個笑話，整個家族居然因為兩個還不到八歲的孩童戲言就決定了一系列計劃。」
「一群老家伙居然比不上一個孩童心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