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章︰熔煉佛像

看著眼前的主持,陳松的臉上多了不少的輕蔑,「佛祖?佛祖他有幾個營?如果佛祖這麼厲害的話,那就讓佛祖出來,讓我看看,佛祖到底如何厲害!」

主持一時語塞,饒是主持活了大半輩子,仍然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陳松的這番話。

楞在原地,呆呆的看著陳松,想要反駁,可實在不知道該如何反駁。

臉上的慌張越來越明顯,陳松的這番話,和昨天的反應看起來判若兩人。

如果不是確信昨天那人真的就是陳松,估計還以為昨天來的只是另外一個人。

「你們這些人啊,本來我也不想管,也不想搭理。昨天來你們這,你們的寺廟確實不凡,可誰能想到,那些俘虜竟然鑽進了你們的寺廟。

不是我非要針對你們,實在是我們掌握的消息就是這樣的。要是那些俘虜沒有去你們寺廟,那我們也不會來你們這!」陳松的臉上多了不少的輕松,目光從主持的身上離開,放在了大門方向。

主持沒有回答陳松的這些話,和陳松一樣,目光死死的盯著大門,看上去甚至要比陳松擔心很多。

陳松嘴角微微上揚,昨天晚上安排好的事情,待會就要得到結果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天上的太陽也開始變得刺眼,一天當中最炎熱的時候到了。

主持看著大門,心中忐忑不已。

有腳步聲響起,朝著這邊傳來,主持的心一下子就提了起來,眼楮瞬間圓瞪,差點就突出來。

目光炯炯的看著大門方向,心中期盼著,不要發生意外。

顯然,佛祖沒有听到主持的祈禱。

兩三個垂頭喪氣,渾身血污的人被幾十個士兵押了出來。

主持的心咯 一下,雙腿發軟,就要往地上倒去。

「不可能,這不可能,這是不可能的事」

主持驚呼,臉上滿是慌張。

「不可能?這怎麼不可能?禿頭,要是這都不可能的話,那你這不是睜眼在說瞎話嗎?」李三娃輕蔑的看著主持,沒有任何恭敬。那樣子,比看仇人好不了多少。

陳松搖了搖頭,從戰馬上跳了下來,指著押過來的「犯人」,道︰「這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嗎?這就是你嘴里不可能的事情?現在證據就在眼前,你還有什麼話說?」

主持一時無語,被寺廟中的和尚攙扶著,更咽半天,說不出話來。

「侯爺,已經將寺廟全部搜了一遍,所有的人犯已經全部抓了起來!」

一個軍官來帶陳松的面前,朝著陳松拱手行禮,擲地有聲。

陳松點了點頭,拍著這個軍官的肩膀,「干的好,回去重重有賞!」

軍官喜笑顏開,但還是說道︰「為朝廷出力,不敢要賞賜!」

「賞賜是賞賜,為朝廷出力是為朝廷出力,這是兩件事,不可混為一談!」說著勸勉的話,陳松語氣一轉,「華能寺有重大通敵嫌疑,從今天起,山門關閉,在事情沒有查清楚之前,禁止任何人隨意進出。要是有人違反,就以通敵罪論處!」

一番話,直接判了死刑。

好在,陳松這時沒有領兵強闖,這是目前為止,主持听到最好的消息了!

轉身上馬,陳松揚起手中的馬鞭,指著這些「俘虜」,大聲的喊著︰「將這些俘虜都給我押回去,嚴加看管,不準出現任何意外!」

「遵命!」那個軍官大聲喊道。

說完話,陳松轉身離去。

看著陳松離開的背影,主持再也撐不住了,眼前一黑,昏死了過去。

「主持,主持」

周圍那些和尚的驚呼聲響起,場面混亂一片。

離開華能寺之後,陳松帶著兵馬又去了禪仁寺。

如法炮制,也將禪仁寺的山門封閉。

心急吃不了熱豆腐,不管什麼時候都是這個道理。

想要將這兩個寺廟的佛像弄走,還要再等上那麼幾天,但也不會太長。

夜晚降臨,知府衙門的大牢中,這些「俘虜」被「嚴刑拷打」,一個巨大的牢房中,這些「俘虜」以及一些官軍圍坐在一張巨大的桌子前。

桌子上滿是豐盛的酒菜,有魚有肉有雞有鴨。

廣州府貧窮,可為了大計,也能拿出來這些吃食。

「兄弟,這次你們辛苦了,完成了侯爺的大計,你們放心,肯定會好好地讓你們大吃大喝一頓。

要是被侯爺看中,跟著去了京城,那幸福日子可就來了!」

李三娃代表陳松坐在了上位,手中端著一個裝滿酒水的大碗,朝著坐在自己旁邊的幾個「俘虜」敬酒,大大咧咧。

「來,喝!」

李三娃舉起手中的酒,一飲而盡。

眾人也端起酒,仰頭大喝。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氣氛也越來越熱烈。

這里那里是牢房?簡直就是酒樓!

李三娃這麼多年,也算是鍛煉出來了,這些事情,更是手到擒來。

陳松也將諸如此來的事情全都交給了李三娃。

李三娃也樂此不疲,盡心盡力的給陳松做著這些事情

那些「俘虜」招了,說華能寺和禪仁寺當中有人里通海盜。

如果不是這樣的話,那些海盜也不會如此囂張。

這話一出,整個廣州府都大為震驚。

告示被陳松貼滿了整個廣州府的大門,幾乎一瞬間,這兩個寺廟就成了臭水溝一般的地方。

剩下的那些寺廟也跟著落井下石,盡全力的潑著髒水。

華能寺和禪仁寺這兩個寺廟牢牢把握著廣州府的頭把交椅,其他寺廟只能從他們的手指縫中喝點湯湯水水。

往常的時候,他們只能羨慕,甚至都不敢大聲說話。

廣州府的這些這些寺廟誰不羨慕華能寺和禪仁寺?

以前沒有辦法,只能任由他們打壓,現在機會來了,又怎麼能讓他們喘過氣來?

這些寺廟,也需要生存,而生存,是需要香客的。

起初的時候,這兩個寺廟的信徒們還不相信。

可也架不住宣傳啊,三人成虎之下,他們不信也得信。

不過三五天的時間,這兩個寺廟的名聲已經臭不可聞,甚至罵這兩個寺廟已經成了政治正確。

要是不罵這兩個寺廟,那就和海盜有染,已經發展成了這個局面。

可憐華能寺的主持,根本就不知道問題出在了什麼地方。

倒是有心辯解,可誰听?

短短的幾天之內,蒼老了不知道多少歲,甚至還病倒了。

陳松帶著兵馬再次登門,這次,就是那些佛像了。

再次來到華能寺的大門前,這次的華能寺門口,冷落人稀,幾乎看不到什麼人影。

甚至連以往密集的鳥叫聲都消失的一干二淨,地上落滿了落葉,一副蕭條之意。

山門前的牌坊,看上去灰暗不少。

物是人非,也不過是七八天的時間。

看著眼前的大門,陳松從戰馬上跳了下來,帶著兵馬跨進了大門。

密集的腳步聲就像天上的雷霆一樣,在寺廟當中不停的傳蕩著。

主持躺在自己的房間里,整個人一副死氣沉沉的樣子。

看上去就好像沒有幾天活路一樣,躺在床上臉色難看,不停的嘆著氣。

十來個和尚待在他的房間里,這些和尚們臉色難看,更是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

腳步聲很快就傳到了這里,房間中的眾人為之一震。

「這腳步聲如此密集,難道說是他們過來了?」一個和尚深色慌張,他推開臥室的房門走了出去。

剛往外面走了沒幾步路,就見幾個小沙彌朝著這邊狂奔。

一邊跑一邊大喊︰「不好了,那些兵馬沖進來了,那些兵馬全都沖進來了!」

這幾個小沙彌齊聲的喊著,言語之間滿是慌張。

出來的這個和尚被嚇到了,他呆在了原地,雙腿發麻。

大概過了十幾個呼吸,又急忙往房間當中跑去。

跑進房間之後,扯著嗓子對房間里面的眾人大喊︰「不好了,那些人又來了!」

床上的住持雙眼圓瞪,嘴里嗚嗚耶耶。

想要說什麼,可始終說不出來話。

臉上滿是著急,額頭上滿是冷汗。

主持頭一扭,眼楮一斜,又暈了過去。

房間當中的這些和尚們更慌了,他們面面相覷,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從來沒有發生過這樣的事情,也從來沒有見過。

本來,這些事情都應該由主持來處理。

可現在主持的這個樣子,哪里還像是能處理事情的人呢?

你一句我一句七嘴八舌議論紛紛,可始終拿不出一個確切的辦法。

寺廟當中的那些和尚們全都朝著這邊涌來,顯然這些和尚們都是被陳松帶著兵馬驅趕過來的。

陳松當然不會對這些和尚動粗,只是將他們聚集在一起,好說話而已。

穿著鎧甲的陳松,踏進了後院。

一眼望去,後院當中擠滿了戰戰兢兢的和尚。

盡管這些和尚,平日里也不太給金武石面子。

可金武石只不過是個文官,而陳松不一樣,陳松是當朝侯爺。

更有便宜行事之權,可行先斬後奏之事。

再加上所率領的那些兵馬,誰敢不給他的面子?

更別說,還從他們的寺廟當中搜出了那麼多的俘虜。

盡管這些和尚們壓根就不認識這個俘虜,黃泥掉進褲襠,這種事情又怎麼能說得清呢?

「諸位,我陳松也不是荒唐之人。根據俘虜所言,你們寺廟當中有通往城外的地道,在沒有確切的證據之下,我也不會對你們動粗。

我現在要對你們的寺廟進行搜查,給你們兩天的時間,撤離寺廟,寺廟當中的那些財物,所有的東西我都不會動,你們如果不相信的話可以將他們帶走。

我只需要搜查你們寺廟當中有沒有通往城外的地道……」

陳松一番言語,這些和尚們沒有之前那麼害怕。

看臉上的擔憂還是存在,還有一些和尚不相信陳松所說的這些話。

「不知你們的主持在何處?」陳松在人群當中掃視了好幾次,依然沒有見到主持,所以就問道。

「主持已經病倒了!」

不知道是誰說了一句,那聲音很小,一時之間听不出到底是從什麼地方響起來。

「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過多的為難你們了。今天話我已經帶到了,你們寺廟當中的那些東西,你們可以全部帶走,我給你們兩天的時間。

這些兵馬我會留在這里一部分,監督著你們離開,記住不要想著做一些不該做的事情!」

丟下一句話,陳松朝著外面走去。

離開華能寺之後,陳松又去了禪仁寺。

如法炮制,將所有該做的事情全部做完。

回到了知府衙門之後,陳松坐在書房當中,和金武石商量著到時候該如何將那些沉重的佛像搬運出來。

一副由陳松繪制的地形圖擺放在桌面上,上面標注著華能寺和禪仁寺的各項各處。

金武石站在書桌的前面,臉上滿是凝重。

「這些佛像的重量可不輕啊,如果沒有足夠的人手,恐怕很難將這些佛像全部搬出來。

而且如果將這些佛像堂而皇之的搬出來,恐怕會引起百姓非議,今晚也不害怕百姓非議,但總歸也不是什麼好事,對侯爺的名聲有害啊!」金武石語氣低沉。

在金武石看來,如果就這樣堂而皇之的將這些佛像搬出來,實在是太丟人了。

「保家衛國,害怕什麼?就算是遭人非議,那又如何呢?咱們所做之事,也不是什麼丟人之事!」陳松不以為然,並不覺得搬人佛像是一件丟臉的事情。

可金武石說的也有幾分道理,如果就這麼堂而皇之的搬出來,確實也有些難看。

「還有,這些佛像都非常巨大,咱們該怎麼鑄造的?光是熔煉這些東西,就需要大量的時間,恐怕時間來不及啊!

就害怕到了那個時候,侯爺離開了這里。」金武石再次拋出一個問題。

金武石說的這些話也不是沒有道理,陳松又不是常駐的官員,如今整個大明朝,誰不知道陳松備受皇帝的重視。

恐怕在這里所待的時間也不長久,要是在離開之前還沒有將火炮鑄造出來,那該如何是好呢?

陳松對此早已經有了對策,說道︰「這一點你可以放心,在火炮沒有鑄造出來之前,我是不會離開的。至于如何將佛像熔煉,我想那些工匠們自然會有辦法。

既然能將銅鑄造成佛像,那自然也能熔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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