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六十二章︰大事已定

「我們這些人有平靖地方的職責,所以說只能怪你們撞到了我們這里!」陳松說的一臉平靜,如果不是時不時顯露出來的殺機,眾人還只以為什麼事也沒有發生。

陳謨哆哆嗦嗦的看著陳松,「我勸你不要太過囂張,天道好輪回,早晚有一天,你會付出代價!」

「嘖嘖嘖!付出代價?我付出代價?是,可能有一天我會付出代價,但那天你就看不到了,再說了我付出什麼代價?

陳謨啊陳謨,咱們兩個也算是老熟人了吧!我就很好奇,為什麼什麼事你都想插一手?這事情和你有關系嗎?你說你非要插進來!」陳松一臉鄙夷的說道。

陳謨盡管現在有些害怕自己的局面,但還是在嘴硬,「怎麼沒關系,這如何能沒關系?官紳一體納糧,這是把刀架在了我的脖子上,你現在還怪我反抗!」

「還在嘴硬,你這張嘴,俺真想撕巴爛!」朱棣憤憤不平,伸出右手不停的比劃著,真想一個大嘴巴子抽過去。

「俺長這麼大,從來沒像今天這樣討厭過一個人!講真的,如果是在戰場上,你這種人俺直接就活劈了!」朱棣破口大罵道。

「算了,大事已定,懶得和你饒舌!」陳松揮揮手,看向包圍著陳謨的眾人,「將他們帶下去,嚴加看管!」

圍著陳謨的士兵們迅速將陳謨拿下,這些士兵已經忍陳謨很久了,可不會給陳謨什麼好臉色。

當下,幾個大嘴巴子就抽在了陳謨的臉上,陳謨的臉飛快的腫脹起來,沒多長時間腫的就像是豬頭一樣。

陳謨什麼時候受過如此大辱?不停的大喊著,不停的大罵著。

可是,這些都沒有任何用,這些士兵們依舊沒有留任何情面。

陳謨要是罵,這些士兵就接著抽,陳謨每罵一句,士兵就抽一次,到最後陳謨也不得不閉上嘴。

走出知府衙門的大門,陳松看著天上的太陽,「此事終于告一段落,但正事還得繼續!」

說到這里,陳松看向身旁的朱棣,「明天我要回京一趟,將這事親自稟報給陛下,同時做下一個準備,將稅務督辦總衙門建立起來。」

朱棣點點頭,「你就放心的去吧,這里有俺看著的,不會有什麼亂子!

你抓住的那些士紳該怎麼辦?現在還都在大牢里關著呢,這些士紳的嘴是真的硬也是真的臭,從關進去到現在就沒停過,一直在罵!」

「等我從京城回來,就有他們好看的,暫且不著急!」

陳松說著往驛館走去,揚州府城的街道上依舊沒有什麼行人,陳松和朱棣帶來的士兵維持著秩序,在街道上不停的巡邏。

有很多百姓提著水桶在街道上擦拭著血跡,有些溝溝角角里面,血跡已經干涸,凝固在一起。

由此可見這場暴動的慘烈,事分兩面,這場暴動也不全都是壞事,最起碼,揚州府城中的那些青皮流氓全都被陳松清掃一次。

在接下來的時間當中,揚州府城的治安將會達到一個非常完美的高度。

揚州府城中的士紳絕大部分都被陳松和朱棣抓住,至于那些死去的青皮流氓,全都扔在了城外的亂葬崗。

……

第二天的太陽還沒有升起來,陳松就早早的出發了。

為了趕時間,陳松騎著戰馬,輕裝簡行,只帶了三四個隨從。

在陳松出發的前一天晚上,揚州府城中的事情就被遍布在揚州府城中的錦衣衛探子稟報了回去。

陳松還在路上時,錦衣衛指揮使毛驤就已經知道了揚州城中的情況。

毛驤坐在錦衣衛衙門的大廳里,他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幾個錦衣衛探子,比過年還要興奮。

「你們說的可是真的?具體軍報在哪?」毛驤直接站了起來,來到了這幾個錦衣衛探子面前。

領頭的錦衣衛探子手伸進懷里,取出一個密封的竹筒,同時對著毛驤說道︰「大人,揚州府城士紳鼓動百姓作亂,沖擊揚州府,隨後被富平侯和燕王殿下平定!」

「哈哈哈哈,竟然會有這樣的事?!鼓動百姓作亂,視為謀反,這些士紳是嫌命活的太長了嗎?咱們的機會來了,是時候大展拳腳了!」毛驤手中拿著竹筒,問道︰「這里面的內容可真實?」

領頭的錦衣衛探子回道︰「回大人,這里面的軍報是我們這些人刊定出來的,絕對真實!」

「好!」

毛驤說著就拿著竹筒,腳步飛快的往外面跑。

一邊往皇宮方向跑,一邊變化著臉上的表情。

等來到御書房門口時,毛驤臉上的表情已經變成了凝重與陰沉。

通報之後,毛驤站在了御書房中。

他將手中的竹筒高高舉起,一臉嚴肅的說道︰「陛下,揚州府軍報,揚州府士紳作亂,鼓動百姓造反!」

毛驤這番話落下,御書房中寂靜的只能听見呼吸聲。

朱元璋遲疑了三四個呼吸,臉色唰的一下就陰冷了下來。

站在朱元璋旁邊的慶童急忙走下,將毛驤手中的竹筒接過,交給了朱元璋。

朱元璋迫不及待的將竹筒打開,取出里面的軍報,一目十行的看著。

「啪!」

看著看著,朱元璋一巴掌狠狠的拍在了桌子上。

「簡直豈有此理,真是小瞧了這些人的膽量!」朱元璋破口大罵。

御書房中的那些太監侍女們都將腦袋低下,不敢發出任何聲音,生怕受到波及。

「還真是膽大,俺倒是小瞧了這些士紳!」朱元璋將手中的軍報放下。

「陛下,接下來該如何?」毛驤問道。

朱元璋沉思起來,差不多半刻鐘之後,說道︰「先別著急,先靜觀其變,這事兒常青和老四肯定會想辦法,先看看他們怎麼說,他們處于前線,對這事情把控能力要比朝廷好上很多,先听听他們的意見!」

朱元璋這樣說,毛驤心里忽然一下空落落的。

就好像鼓起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一樣。

毛驤的眼楮深處閃過一絲失落,可很快又消散的一干二淨。

「臣遵旨!」

作為朝廷鷹犬,毛驤只能遵從朱元璋的任何命令。

但毛驤並沒有因此而意志消沉,回到錦衣衛衙門之後,他鼓動錦衣衛當中的所有人。

在毛驤看來,盡管現在朱元璋並沒有做出什麼決定,但沒有做出什麼決定,便是最大的決定。

他們這些錦衣衛終究會派上用場,胡惟庸案還沒有結束呢,現在士紳又跳了起來。

官紳不分家,這些士紳或多或少都和朝中的官員有關系,到時候,清查起來還不得靠錦衣衛嗎?

可是,毛驤打錯了算盤。

後面的事情當中會用到錦衣衛也會用到毛驤,但是,和毛驤想象中的大相徑庭。

……

天空昏黃,已經是黃昏時刻。陳松的肚子咕嚕的響了一聲,已經整整一天沒有吃飯的陳松,強忍著月復中的饑餓感,揚起手中的馬鞭,朝著前方而去。

終于在太陽即將落下西山之時,來到了京城城外。

在城門關閉的前一刻,陳松沖過城門,進入了京城。

回到家,來不及和朱靜安溫存,也來不及去看自己的兒子,換了一身衣服就匆匆的往皇宮趕。

皇宮已經要落鎖了,但準備鎖門的大漢將軍見是陳松,便又急匆匆的進去稟報。

在落鎖之前,陳松走進了皇宮,來到了御書房中。

看著站在御書房中的風塵僕僕的陳松,朱元璋的臉上稍微有一些動容。

「常青啊,現在天色已晚,為何不歇息一晚再來呢?」朱元璋問道。

陳松搖搖頭,「陛下,國事不敢耽擱。」

「此話有理,要是朝中官員都能像你這樣,大明何愁不興?這天下何愁不穩?」朱元璋不停的夸贊著。

「陛下謬贊了,臣此番回來,是有要事稟報!奏折當中說不清楚,臣未經稟報,私自回京,還望陛下恕罪!」陳松拱著手行禮。

朱元璋擺擺手,一臉的不在意,「回來就回來了,說這些話干什麼?再說了,你又不是別人!有什麼事情就趕緊說吧!」

陳松點點頭,說了起來,「陛下,臣在揚州府當中……」

陳松先將揚州府最近發生的情況一五一十的詳細說了一遍。

錦衣衛的軍報上面所記錄之事實在太過簡陋,現在听陳松詳細的說,朱元璋也終于明白了這件事情里面的具體經過。

當陳松說完話後,朱元璋的臉色要比之前還要難看。

「你的意思是說,那個吳德良很有可能就是士紳使用的苦肉計?俺之前已經猜到,只是沒有確切的證據!」朱元璋說道。

「陛下,這種事情根本就不需要看證據,先是吳德良所謂的自焚,然後,一篇莫名其妙的文章,開始在揚州周圍傳播。

然後,臣的名聲也開始敗落。中元節那天,揚州府城中的士紳忽然煽動百姓,如果說這之間沒有聯系的話,臣是不相信的。

恐怕,如果那天的動亂沒有平定,估計會很快蔓延到周邊府縣。到了那個時候,揚州府一帶勢必糜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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