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二十九章︰朱靜安生產

這件事情朱標本來可以派人去做,可朱標覺得這件事情比較重要,所以就自己親自去了一趟。

在陳松家的前大廳中,朱標坐在上位,看著坐在自己旁邊的陳松,說道︰「今天來你這是有一件事情要讓你去做,官紳一體納糧之事已經不得不施行,此事也不能再耽擱了。

今天來你這兒就是告訴你,先拿出來一個具體的章程,然後稟報上去,至于什麼時候開始,最早會等到靜安生產之後。」

陳松早已料到,朱元璋不可能忍得太長,官紳一體納糧對朱元璋的好處實在是太大了,這里面的誘惑,朱元璋不可能能抵擋得住。

陳松說道︰「官紳一體納糧,很早之前我就開始盤算了,心里已經有了一個大體的構架,要不了多長時間就能夠將具體的章程制定出來!」

朱標點點頭,說道︰「既然你已經早有準備,那我就放心了。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朱標說著,離開了陳松的家。

……

時間一天一天的過去,朱靜安的生產之日也已經來臨。

在生產前七天,陳松就請假,待在家里時刻準備著。

在生產的前一天,陳松將朱靜安帶進的臥室,方圓十步之內不準任何人靠近,並且有李三娃和張鐵牛他們死死的把控著。

為了安全起見,陳松將朱靜安帶到了醫院。

有醫院在,朱靜安不會有什麼問題。

在醫院的產房當中,陳松看著躺在床上的朱靜安,大口的呼吸。

畢竟是第一次做父親,陳松不可能不緊張。

除了陳松緊張之外,朱元璋也緊張。

朱元璋在御書房中批閱著奏折,手下的朱筆已經停了好長時間,沒有落筆。

在一旁忙碌的朱標時不時的朝著朱元璋這邊看來,朱元璋的反應被朱標看在眼里,他知道朱元璋心里現在在擔心一些什麼。

朱標站起走到朱元璋的面前,小聲的問道︰「父親,可是擔心妹妹的生產?常青可是一個好大夫,他的醫術不必多說,有他在,定然會平安無事。」

朱元璋回過神來,長長的出了一口氣,「你說的是不錯,可不知道為什麼,俺這心里卻總有些忐忑。

就好像當年你娘生你的時候的那樣,不知為何總是平靜不下來。」

不管怎麼說,朱靜安都是朱元璋的閨女,說不擔心那是假的,只是沒有對兒子那份熱烈罷了。

「要不我去看看?」朱標試探的問道。

朱元璋點點頭,「行啊,那就去看看。」

朱標朝著外面走去。

帶著隨從沒有多長時間,朱標便來到了陳松的家中。

在陳松家的後院,朱標看到了陳松的舅舅以及舅媽,還有陳松的表哥表弟。

還有府中的幾乎所有人,這些人圍在後院當中,走來走去,看得出來,他們都很焦慮。

朱標一臉的疑惑,產房應該就在臥室,怎麼站的地方,距離臥室有那麼長的距離?

而且為什麼沒有任何動靜從臥室當中傳來。這不正常啊!

看到這里,朱標心里不由的涌現出一個不祥的預感。

該不會是出了什麼事吧?朱標心里慌了,急忙朝著這群人走去。

來到趙鐵繩的面前,朱標指著臥室詢問︰「臥室可是產房?」

趙鐵繩見是朱標,正準備行禮,可卻被朱標攔住。

朱標擺擺手,「不用行禮,我想問你產房,是不是在臥室?」

趙鐵繩回過頭看了一眼臥室,認真的說道︰「產房就在臥室。」

朱標心里的那股不祥的預感愈發凝重,便問道︰「那為什麼沒有任何動靜傳來?而且你們為什麼距離產房那麼遠,為什麼不過去?」

站在一旁的劉翠說話了,她說道︰「殿下,不是我們不過去,是常青不讓我們過去。

他不僅不讓我們過去,他還禁止任何人接近臥室接近產房,你看他們幾個,門口守著不準任何人靠近,我們也沒有辦法。」

朱標急了,「什麼意思?不準任何人靠近,難道說產房里面只有常青一個人嗎?這不是兒戲嗎?」

趙鐵繩一臉無奈,「臥室里面只有常青的一個。」

「這怎麼行?」朱標臉上的著急更甚了。

朱標當然不知道陳松的接生方法,在朱標看來,接生的時候應該有穩婆不斷的端著熱水進去,然後時不時的還能听到婦人生產時的喊叫聲。

可是,現在的這里安靜得就像是夜晚的樹林一樣,沒有什麼聲音。

臥室當中連一丁點的動靜都沒有,朱標雖然非常相信陳松的醫術,可現在的場景實在是太詭異了,詭異到朱標心里都有些疑惑。

「不行,我要過去看看,看看到底怎麼回事。」

朱標狠下心來,也顧不上什麼,朝著臥室走去。

站在門口附近的李三娃張鐵牛等人看著朱標朝著這邊走來,立馬迎了上去,橫在了朱標的身前。

「殿下,您不能進去。」

李三娃開口說道,止住了朱標的腳步。

朱標指著房門說道︰「為什麼里面連一點點動靜都沒有?萬一出了什麼事情,該如何?

如果出了什麼事情,你們兩個負得起責任嗎?讓我進去,要麼就讓常青出來。

這個局面實在是太詭異了,沒有一定點的聲音,你們覺得正常嗎?

你們見過誰家生孩子像這樣這般?」

李三娃和張鐵牛不說話了,他們也知道這樣不正常,可是陳松給他們的死命令就是不要讓任何人進去,他們兩個也沒有什麼辦法,就算眼前的人是朱標,他們也不會讓朱標進去。

「殿下,不行,您不能進去,您今天就算是弄死我,我也不能讓您進去。」李三娃說道。

朱標怒了,「不讓我進去,那你就讓常青出來。一點點的聲音都沒有,這不正常。實在是太不正常了。」

這事兒也不能怪朱標,畢竟陳松壓根就沒在臥室當中。

這個時代的生產方式,朱標就算親眼沒有見過,但也知道。

畢竟,朱標都有好幾個孩子了。

今天的這個場景超出了朱標的預料,這和他之前兒子出生時的那些場景完全不一樣,沒有任何相同的地方。

朱標要進去,李三娃和張鐵牛攔著朱標不讓他進去,雙方就這樣推喪著,局勢眼看著就要失控。

就在局勢即將失控的時候,陣陣嬰兒啼哭聲從臥室當中傳了出來。

朱標眼楮瞬間亮起,隨後一把將李三娃和張鐵牛推開,朝著臥室沖去。

張鐵牛和李三娃正準備追趕,朱標身後的隨從一把將這兩人拉住。

朱標跑到臥室門前,正準備推門而進,房門卻被陳松從里面打開。

只見陳松懷抱著一個包裹的嚴嚴實實的孩子走了出來。

朱標呆在了原地,看著走出來的陳松,稍微一愣。

「出生了,可是平安?」緩過勁來之後,朱標急忙詢問。

陳松臉上一臉笑容,他看了看懷中被包裹得嚴嚴實實的孩子又看了看朱標,一臉笑容的說道︰「母子平安,是個兒子,大胖小子。」

陳松嘴角咧著,不停的笑著,朱標也笑了起來,爽朗的笑聲不停地在院子當中回蕩著。

「好好好,大胖小子,好啊。常青啊,這可是你的福氣啊。」

朱標湊到陳松旁邊,腦袋朝陳松懷中湊去,嘴里不停的說著︰「讓我看看,讓我看看我這個外甥。」

朱標湊到孩子的面前,孩子現在閉著眼楮在不停的啼哭著。

朱標臉上的笑容更盛了,他哈哈大笑著︰「常青,這孩子可真胖,可真像你。」

陳松嘿嘿一笑,「那是當然,我可是大夫,不敢說別的,最起碼在孩子這一方面,在養胎這一方面,我還沒服過誰。」

朱標拍了拍陳松的肩膀,「走先進去吧,外面風大,可別讓孩子吹了風。」

進了臥室之後,朱標發現臥室當中實在太干淨了,干淨到什麼都沒有,連一丁點的血跡都沒有,連一丁點的血腥味都沒有,干淨到不像是產房一樣。

朱標環視一周,沒有發現任何有關生產的東西。

沒有見到一盆熱水,沒有見到一點點帶著血跡的棉布。

看到這里,朱標不由得懷疑起來。

可這個懷疑沒有持續多長時間,朱靜安的聲音就響了起來,「兄長您怎麼來了?」

朱標的懷疑被朱靜安的這一聲拉回了現實。

朱標朝著朱靜安走去,一邊走,一邊說︰「是父親讓我過來的,今天是你的生產之日,父親有些擔心,害怕出現什麼狀況,所以就差我過來看看。」

朱標來到床前,看著躺在床上,一臉蒼白的朱靜安,開口說道。

朱靜安笑道︰「能有什麼事情?不相信別人難道還不相信常青嗎?有他在,能出什麼事?」

陳松抱著孩子站在一旁,陪話︰「這倒是,不亂說,我的醫術,殿下還不放心嗎?這天底下,不是說我陳松自負,醫術能超過我的,恐怕沒有。」

「這話說的沒錯,可為什麼剛才沒有任何動靜呢?房間中,為什麼又沒有任何生產時的東西?」朱標問道。

「這重要嗎?孩子都在我懷里了,這些事情重不重要,又有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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