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零九章︰這樣也行

而這次,這些士兵被朱棣帶出來不少。

也就是說,憑借著這些士兵,陳松和朱棣完全可以混進去。

「咱們真的要這樣做嗎?」朱棣問道。

「這是咱們目前為止最好的辦法了,雖然風險可能有點大,但這是咱們唯一一次能夠接近前元老巢的機會。」陳松回道。

「那好,那就听你的吧。就按照之前的計劃來進行吧!」

兩人在山坡上又站了一會兒,隨後回到了營地。

營地不大,這三千多人能有多聚集就有多聚集。

營地的面積越小,暴露的可能性也就越小。

營地周圍是陳松和朱棣派遣出去的夜不收,這里已經靠近前元老巢,安全是最重要的。

可能前元老巢現在並不知道陳松和朱棣已經到來,但是該做的警戒還是要做的。

在中軍大帳當中,陳松和朱棣相對而坐。

在兩人中間,架著一個火堆,里面燒著一些馬糞。

在草原上,大冷寒天里曬干的馬糞和牛糞,可是最好的燃料。

陳松和朱棣自從上了草原之後,對于馬糞就非常的看重。

隊伍中有三千多匹戰馬,每天產生的糞便是一個巨大的數字,加之今年冬天異常干燥,兩三天的功夫就曬得差不多了。

火堆上架著一個銅水壺,里面的水燒得咕嚕咕嚕作響。

陳松端著茶杯,里面放了一些茶葉。

小心翼翼的往里面倒了一些熱水,干燥的茶葉逐漸舒展開來。

細細地呷了一口,長長的吐出一口濁氣。

大帳外面的北風又開始吹了,坐在大帳里面,砂石拍打大帳的聲音清晰可見。

朱棣也給自己倒上了一杯茶,二十來歲的朱棣,現在看上去滄桑很多,就像是三四十歲的中年人一樣。

「這長途跋涉可真是勞累,這次得勝回去之後,別的不說,先睡上他個三天三夜。」

說完話,朱棣喝了一口茶,只感覺自己冰冷的身體逐漸熱了起來。

天上的太陽不斷的西沉,讓本就黯淡無光的天空更加昏暗。

晚飯時間到了,這里已經接近前元老巢,誰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要和敵方交手,所以體力是最重要的。

朱棣和陳松下達了命令,讓士兵們敞開了肚皮吃,十天之內必有戰斗,先充實好體力再說。

就算將攜帶的糧食全部吃光了也不用害怕,到時候只要將前元老巢攻破,還愁沒有糧食吃嗎?

粉條又開始煮了起來,和往常吃的差不多,但士兵們並不覺得膩,這要比以前的軍糧好上很多。

陳松拿出來的那瓶辣醬被朱棣視若珍寶,每次吃飯的時候只會放上很少一點。

天空徹底的黑了下來,伸手不見五指,天上的月亮和星辰與大地無緣。

幾匹快馬出現在營地附近,巡夜的士兵急忙向馬蹄聲響起來的方向迎去。

來者是陳松和朱棣派出去的夜不收。

這幾個夜不收被巡夜的士兵,以最短的時間帶進了大帳。

領頭的夜不收,一臉興奮,兩眼冒光。

他看著對坐的朱棣和陳松,拱了拱手,興奮的大喊︰「殿下,大人。在我們的西南方向,大約三十里位置有一支只有三千多人的小部落,他們的目標正是捕魚兒海。」

听到這里,朱棣一拍自己的大腿,爽朗的笑聲瞬間就出來了。

「哈哈,真是天助我也!這支部落和咱們正好契合,就它了!」朱棣拍板而定。

陳松也附聲說道︰「天既與之,不取則為罪。

密切監視他們的動向,明天清晨準備出發。」

大帳中的夜不收,領下陳松的命令轉身離去。

朱棣臉上的笑容還沒有消失,他笑眯眯的看著陳松,「常青啊,你說咱們這次勝算到底有多大?」

陳松輕笑道︰「勝算有多大我不知道,但只要咱們能夠把握住機會,按照之前制定的計劃來,勝算肯定是有的。

打仗從來沒有萬全把握,有個四五成就可以拼了。」

「說的不錯!」

黎明的時候,營地開始生火做飯。睡了一個晚上的士兵們,摩拳擦掌,吃過早飯之後整理武器裝備。

陳松和朱棣穿著鐵甲,帶著這些士兵在夜不收的帶領之下,朝著那個部落而去。

這個部落不是別的部落,正是之前在戰場上出現的那個部落。

這個部落的頭領叫做傲木嘎,他的目的和吉布哈一樣。

傲木嘎坐在戰馬上,大冷寒天里,額頭上竟然出現了汗水。

這是因為太過著急。

雖然傲木嘎讓部落加快速度,可是攜帶的東西實在是太多,速度根本就提不上來。

天空還是老樣子,土黃色的昏沉。

傲木嘎眯著眼楮努力的辨認著方向,以防止自己迷路。

「這是什麼東西?今年冬天草原上滴雪未下,怎麼還會有如此繁茂的灌木呢?」

前方忽然出現了密密麻麻的「灌木」,這讓傲木嘎心里非常疑惑。

這並不是灌木,而是早已經做好迎敵準備的陳松朱棣。

因為天色以及沙塵的原因,所以傲木嘎很難看清陳松和朱棣等人。

等到他能清楚的看到陳松和朱棣等人時,已經進入了射程之內,這時就算想跑也來不及了。

陳松站在火炮陣地的後面,他可以看到傲木嘎臉上的錯愕。

朝著他輕笑一聲,舉起了右手,隨後猛然揮下。

朱棣站在一旁,嘴角微微上揚,突然吶喊︰「開炮!」

幾個呼吸之間,炮彈帶著呼嘯聲落入了傲木嘎的隊伍當中。

爆炸開始了。

傲木嘎哪里會想到自己竟然在這里被人伏擊?

他開始慌張,胯下的戰馬開始不受控制,他極力的控制著胯下的戰馬,可是被嚇到驚慌失措的戰馬如何能被控制下來?

一顆炮彈在旁邊爆炸,產生了氣浪將傲木嘎掀翻在地。

還沒有等他站起來,旁邊的戰馬上一個士兵翻落了下來,摔在了他的身上。

還沒有開口慘叫,又是一發炮彈落在了旁邊,巨大的爆炸將他震的昏了過去。

這就是一場屠殺,鉛彈帶著呼嘯飛入人群當中,就像是收麥子一樣,一茬一茬的往下面倒去。

後面的人根本不知道前面發生了什麼,有些人甚至還往前面涌去,迎來的只會是更殘酷的屠殺。

人群慌亂的擁擠在一起,每一次爆炸都會收割走人的生命。

打的差不多了,朱棣抽出腰間的腰刀。

帶著早已經準備好的弓箭兵沖了過去。

這次戰斗,弓箭兵並沒有加入戰場,而是作為騎兵追殺敵人。

朱元璋派給陳松的這些士兵都是精銳士兵,既能馬上作戰也能馬下作戰。

朱棣將手中的腰刀高高舉起,臉上帶著猙獰的笑容。

「給俺狠狠的殺!」

就像是箭矢一樣,沖進了敵方人群。

陳松讓手下停止的攻擊,接下來是朱棣的戰場。

就像是灼熱的刀切過黃油一樣,朱棣率領著隊伍在最短的時間內將敵方分割包圍殲滅。

未至黃昏,這個部落已經被消滅的差不多了。

部落當中的大部分都只是一些牧民,戰兵更是少的可憐,所以拿下他們並不是什麼難事。

至于俘虜,除了那些必要的,基本上沒有什麼活路。

朱棣帶著幾個隨從回到了陳松那里,剩下的士兵在打掃戰場,一一補刀。

朱棣站在陳松面前,手上的腰刀往下滴著鮮血。

「常青啊,不知道該怎麼跟你說,這種感覺實在是太爽了,這幾次戰斗,咱們這邊幾乎就沒有任何傷亡。」

隨意的將腰刀插回刀鞘,朱棣一臉興奮地沖著陳松喊道。

陳松正準備接話,卻見幾個士兵押著一個衣著頗為華麗的人走了過來。

這個人正是傲木嘎,他的臉上滿是驚慌,此時的他已經被嚇尿了,褲襠下面一片水漬。

看著朱棣和陳松,他不停的喊著求饒。

只是他說的那些話,陳松和朱棣壓根就听不懂。

一個草原出身的士兵沖著朱棣道︰「殿下他說請饒了他,他是這個部落的頭領,叫做傲木嘎,他準備前往捕魚兒海。

因為沙暴的原因,為了減少部落的損失,所以他只能帶著部落往捕魚兒海而去。

他在來的路上,經過咱們的戰場。所以他此行最大的目的,就是將路上見到的那些事情並報給韃子皇帝。」

「還想稟報給韃子皇帝,真是不自量力。」朱棣輕蔑的笑了笑,準備下達命令讓手下士兵砍了他。

忽然想到了什麼,便打消了這個念頭。

「對他說,如果他想活著就必須按照咱們說的去做,不然,砍了他便是非常!」朱棣沖著押著傲木嘎的士兵說道。

士兵急忙將朱棣的命令翻譯了過去。

傲木嘎也不想死,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會想死。

傲木嘎的腦袋點得就像是小雞啄米一樣,嘴里還不停的嘟囔著︰「全憑大爺吩咐,全憑大爺吩咐。」

士兵將傲木嘎說的那些話翻譯了過去。

朱棣湊到陳松面前,指了指傲木嘎,然後說道︰「你看,要不咱們這樣做……」

朱棣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陳松捏著下巴,思考著朱棣的說法。

「行啊,這樣也行!只是要確保傲木嘎不會反悔,不然,咱們的麻煩可就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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