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章︰機會來了

「不知道常青這次回來要干什麼?不回家鄉看看嗎?」朱樉不著痕跡的明知故問。

陳松笑道︰「奉陛下之命巡撫陝西,雖然很想回鄉看看,但是要先將陛下的事情完成之後才可以。」

「不愧是朝廷的肱股之臣,心思都在政事上,比朝中那些尸位素餐的官員要好的多啊。」朱樉一臉笑容的夸贊著,就好像和陳松很親密一樣。「听說你剛來西安府就斬殺了幾個惡人?听說那幾個惡人當街行凶,如此惡人,殺的好。」

若不是知道朱樉的底細,陳松還真的以為朱樉是一個正義的人。

「只是」

話沒說完,語氣一轉,道︰「只是,這些人雖然當街行凶,也不至于就地處死吧?最起碼也應該上報刑部,交由刑部審查之後才可以吧?」

「殿下這話說得沒錯,只是,陛下予我便宜行事之權,所以,殺幾個惡人也沒有什麼。只是殿下這麼關心,難道這些惡人和殿下有什麼關系嗎?」陳松雲淡風輕的說道。

朱樉眉頭倒豎,道︰「常青啊,這話可不能亂說啊,這些惡人我可是避之不及,怎麼可能會和我有什麼關系?」

「我還以為和殿下沒有什麼關系呢,只要沒有什麼關系,那就沒什麼事。」陳松隨口一說。

和朱樉又瞎扯了一會兒,便離開了這里。

走在西安府的街道上,毛驤問道︰「陳大人,不知道您準備什麼時候開始調查,什麼時候開始將這里的情況稟報給陛下?」

「這件事情就不勞毛大人操心了,不會太久。」

陳松背著雙手,往前走去。

毛驤的臉色很黑,看著陳松的背影,一副憤憤不平的樣子。

那天李善長說過的話,又重新涌上毛驤的心頭。

「或許,李善長說的是對的,我對于他們來說,不過就是一條狗。

可為什麼,我還不如一個小小的陳松?」毛驤搖搖頭,朝陳松追去,心里憤憤不平。

回到住處,陳松坐在書房,寫著向朱元璋稟報的奏折。

這封奏折主要就是告訴朱元璋,自己已經到了西安府,自己準備開始調查事情,以及調查的大體流程。

毛驤回去之後,帶著幾個隨從又出去了,不知道去了哪里。

朱樉坐在書房中,喝著茶,左良道站在朱樉的面前,臉色陰沉,「殿下,陳松殺了咱們的人,這事情就這麼完了?」

「完了?怎麼可能會完了呢?陳松不知好歹,今天一見,話語間竟然有威脅之意,真是活得不耐煩了。得要給他點顏色瞧瞧。」朱樉陰狠的說道。

「可陳松是陛下派來,專門調查殿下的人,咱們要是對付,不就是不打自招了嗎?」左良道臉上閃過一絲擔憂。

朱樉卻是沒有任何擔憂,「對付陳松,咱們不一定要親自出手。直接下場和陳松相抗,不智。」

「那殿下的意思」左良道看著朱樉。

「我已經有了對策,要不了多久,就能讓陳松灰頭土臉的回去。」朱樉信誓旦旦的說道。

朱樉的辦法和毛驤有關。

今天說起來主要是和陳松說話,可朱樉的眼楮一直在打量著毛驤,將毛驤的神態臉色都看在眼中。

今天的時候,毛驤看向陳松的眼神當中,不止一次的出現了不甘。

盡管出現的時間很短暫,可卻被朱樉敏銳的察覺到。

所以,他就想從毛驤這邊入手。

「過來。」毛驤沖著左良道招招手,讓左良道過來。

左良道湊到朱樉面前,傾耳傾听。

「咱們就這樣做」朱樉小聲的念叨著,一副老謀深算的樣子

陳松躺在臥室中,翻了一個身子,走下了床。

拉上窗簾,將房門鎖好,一個閃身,來到了醫院。

陳松早就下定決心,打算將朱樉整死。

現在到了陝西,也是時候將朱樉整死了。

本來,陳松打算將化療儀器上面的放射源拆下來,做成個什麼東西,送給朱樉。

可是,這樣做的話,風險太大。

目前陳松和朱樉不對付,所以不管陳松送朱樉什麼東西,朱樉都不一定會接受。

就算接受,也還有很強的警惕心。

而且,對外界也有一定的影響。

所以,陳松想到了一個絕妙的辦法。

那就是找個機會,找個給朱樉檢查身體的機會。

到時候趁其不備,將其帶到醫院中,讓朱樉和放射源待上一段時間。

這樣的效果可能沒有讓朱樉隨身攜帶放射源死的快,但是也不慢,而且還保險。

將所有的事情安排好之後,陳松走出了醫院,躺在床上接著睡覺。

陳松已經睡覺,可有人睡不著覺。

毛驤坐在王府附近的一家客棧二樓雅間中,和左良道喝酒。

左良道提著酒壺,笑眯眯的給毛驤倒上一杯,說道︰「毛大人,來,喝酒。這可是我們陝西的西鳳酒,清亮通透,醇香芬芳,給您滿上。」

毛驤端起酒杯,放在燭台下面打量著,「不錯,確實不錯。早就听聞西鳳酒之名,卻未曾品鑒,實屬遺憾。今日在此能喝上一杯,實在是幸事啊。」

毛驤一臉笑容。

「這可是王府特供的西鳳酒,快嘗嘗吧!」

放下手中的酒壺,左良道催促道。

毛驤端起酒杯,一飲而盡,一臉享受。

「左先生,不知今夜宴請在下,所謂何事啊?」毛驤問道。

毛驤知道左良道的身份,只是不清楚今天晚上左良道宴請他的目的何在。

左良道笑道︰「還能有什麼事情?無非就是想結識一下毛大人罷了。

早就听聞,毛大人給陛下辦了不少事,是陛下的個肱股之臣,所以就想結識一下。」

「哈哈哈,有意思,有意思啊!」毛驤哈哈大笑幾聲,道︰「我是錦衣衛,外人畏我如同虎豹,你難道不怕我?還有,今天晚上宴請我,難道真的和王爺無關嗎?」

「這話說得,沒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王爺又沒有做過什麼虧心事,害怕什麼?再說了,今天晚上宴請,王爺並不知情,只在下單純想找毛兄說說話,說一些和陳松有關的事情。」左良道說道。

一听這話,毛驤的眼楮瞬間就亮了。

「和陳松有關的事情?都有什麼事情啊?」毛驤來了興趣。

現在,只要是和陳松有關的事情,毛驤都感興趣。

「嗐,怎麼說呢,也不過是一些道听途說的事情,至于到底是不是真的,我也不是很清楚。」

左良道理了理思緒,開始說了起來。

「據說,這個陳松出生的時候,是在夜晚。

出生的前一刻,天上流光陣陣,有流星墜落。當時動靜很大,看到的人不少,以至于,無數百姓以為是神跡,面朝天空跪拜」

這些話當然是左良道瞎編的,他這樣做的主要目的,就是捧殺。

就是在毛驤這里將陳松塑造成一個非常厲害的人,從而讓毛驤對陳松產生自卑感。

再然後,趁機攪亂毛驤思緒,引導毛驤對陳松產生不滿……

這個計謀稀松平常,只是毛驤本就對陳松有些不滿,加上之前李善長的那些話,現在自然而然的就落在了左良道的圈套中。

……

毛驤回到住處,躺在床上的他輾轉反側,始終無法入睡。

閉上眼楮,就是陳松的種種。

這已經成了毛驤的魔障,讓毛驤始終無法躲開。

天色大亮,陳松起了一個早,洗漱早飯之後,帶著人在大門前支了一個攤子。

攤子旁邊掛著一個幡子,上書︰「報怨處!」

從陳松來到現在,西安府中的那些官員們依舊沒有來陳松這里。

有百姓開始出現,可大都觀望,不敢上前。

畢竟是秦王,如今局勢尚不清楚,沒有人敢輕易冒險。

陳松知道百姓們的心思,于是將李三娃派了出去,暗中尋訪。

陳松坐在攤子後面,閉目養神,思考著該什麼時候去朱樉那里,什麼時候讓朱樉享受一下放射源的「聖光」!

就好像是老天爺听到了陳松的祈求,左良道帶著人飛一般的朝著這邊跑來。

听到急促的腳步聲,陳松睜開眼楮看了一眼,見是左良道,又閉上了眼楮。

來到攤子面前,左良道顧不上什麼,拉起陳松的胳膊,急忙大喊︰「大人,殿下有事,還請趕緊看看。」

陳松眼皮子都沒抬,說道︰「沒看著我現在有事嗎?再說了,殿下能有什麼事情?王府中沒有郎中嗎?」

陳松不著痕跡,將手從左良道手中抽了出來。

左良道面露難色,道︰「陳大人啊,要是王府中的郎中管用,那還找您干嘛?」

「哦?」陳松挑了挑眉,做出感興趣的樣子。

左良道越過桌子,來到陳松旁邊,湊到陳松耳朵旁,小聲嘀咕,「陳大人,殿下那……那個地方有些……」

在左良道吭哧的聲音中,陳松終于搞清楚了來龍去脈。

朱樉就藩沒多久,便開始荒婬無度。

幾乎每天都沉浸在後院的鶯鶯燕燕之中,甚至還從民間搜刮。

如此行為,就算是鐵打的腰子也扛不住啊。

所以,自然而然就有些難言之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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