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天道爸爸!」仙藤嚴謹的糾正,
眉頭皺起,像一個老成持重的大人!
「天道那不應該是更公平一點嗎?」
「呃……這……」
仙藤也陷入迷茫,
按道理說,紅色的雷電的確是天道爸爸的專屬,但是天道爸爸每天日理萬機,連王母娘娘一千年都見不到它幾次,怎麼好端端的今天現身了?
特別是……還把雷劈到了它的主人身上!
如果真的要天打雷劈,那也得應該劈在那個壞女人身上啊!
「我知道了,你當時被雷劈著之前,是不是想要教訓那個懷孕的壞女人的?」
仙藤恍然大悟,
的確是有這麼一個天條:孕者,不欺!
「嗯!」
伍酒說的坦坦蕩蕩,她一點也不後悔!
要說後悔她只後悔:沒把那個女人付諸在姑姑身上的痛苦,沒有討還回來。
「那答案就出來了,天道爸爸是阻止你對孕者出手,防止你手上沾業障!」
「呵………防止我手上沾業障,既然想防止……那為什麼不從源頭防止呢?」
伍酒很不好,
既然不讓她動手,那麼她找別人動手不是一樣的嗎?
反正,公道她——自然要討回來的!
伍酒站起來,朝著學校里走去,背影看上去滿懷一腔孤勇!
而仙藤則在原地沉思一直沒回過來神,再抬頭看著這晴朗無比的天空,仙藤的疑惑更深了:
天道爸爸居然出手了?
六界萬億生靈,天道爸爸大多旁觀,任其順其自然,天道爸爸的主張也向來就是無為而治!
而這次居然出手了。
而且它主人也沒犯什麼大錯啊!只不過想懲治一個壞女人而已……為什麼就被雷劈了呢?
要麼就是它主人,是被天道爸爸選中的親閨女!天道爸爸出手是在建立親閨女的世界觀!
要麼就是它主人,及其被天道爸爸所厭惡,天道爸爸出手是擺明了不想讓它主人好過!
仙藤越想越覺得順暢,而且它非常感覺到天道爸爸有些偏向第一種可能,畢竟天道爸爸如果真的是討厭一個人的話,它有無數種方法讓那個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而不是選了一個最直白的方法!
可是,如果真的是天道爸爸選中它主人,到底是看中它主人的什麼呢?
…………………………
正午:
伍鯉正在床上休息,突然被村里的人叫了起來。
「伍鯉大哥,快點兒走,跟我去救人去。」
「誰啊?去哪救人?」一听到救人,
伍酒也趕緊從床上起身了,一邊詢問,一邊緊急穿上衣服,
「我也不知道,好像出事的還不是我們村的,听說是村醫上山采藥,見到那個人被吊在樹上,喉嚨都喊啞了!」
「人命關天,快走!」
兩人和村里救人的大部隊會合,都是村里年輕力壯的小伙子,拿著上山防護的工具,
村醫領路,帶著人群浩浩蕩蕩的出發了,
一進到山里,人群風聲鶴唳,耳邊鳥獸蟲鳴聲不斷,眾人頭上的那根弦就沒松下來過!
這山里出事的人可不少了。
「瞧,就在那座山頭上!我當時看著那個人可慘了,連件衣服都沒穿,還嘴唇發白,喉嚨什麼的都喊不出聲了!」村醫指著最近的那一處山頭,
眾人本來就擔驚受怕的,一下仿佛看到了勝利的曙光,所以腳步不由得又邁快了許多。
等到了地方,果然看到一個沒床衣服的人綁在這里,人也眼神泛白,已經暈過去了,
「哎呀,外村人怎麼會跑到我們這村子里來啊!」
「一看這腿上被綁的印子,就知道被綁在這的時間不短了!真是命大,也沒有被野豬吃了!」
「快點兒快點兒,你們動作快點兒,咋還嘮上嗑了呢?把人救上來我們趕緊下山!」村長催促了,
人已經暈過去了。
幾個年輕力壯的小伙子把人背上就走了,
而伍鯉盯著那個被綁的男人,眼里射出星星點點的火花,
和他同行的男人拉了他一下沒拉動,
回過頭看著他一直盯著被綁的男人:「你怎麼了伍鯉大哥?那個人你認識啊?」
「不!」
伍鯉艱難的吐出一個字,
然後就被和他同行的男人拉走了。
而伍鯉的腦海顯然不如他面上一樣平靜,腦海里如同一個悶雷炸開……那個男人,他再熟悉不過了,就是他媳婦的弟弟:陳潘安!
就是他每年去丈母娘家,經常把他冷嘲熱諷一頓的小舅子!
伍鯉可不會覺得他是來看他姐姐的!
他姐姐早上才回了娘家,而從他身上留下來的印記來看,他起碼在這里已經被綁了一個晚上了,
那就是說明:有可能他的小舅子昨天就已經來到村里了,而今天早上他媳婦兒又要把這個小舅子介紹給酒酒……
他媳婦兒的脾氣他知道:對弟弟寵的要命。
如果知道弟弟在樹上吊著,不大鬧一場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那是不是說明……她媳婦現在還不知道他弟弟被吊在樹上一天一夜了?
那這小舅子昨天來這村里干什麼了呢?
想到一種可能,伍鯉覺得自己全身冰冷,不敢再想下去……
等回到村里,村長讓村醫給陳潘安用藥之後,陳潘安就已經悠悠轉醒,但是身體還是極度虛弱,不過還能站起來,
等他張嘴想要說話,才發現自己使勁說,自己的嘴巴里卻傳不出一點聲音,
陳潘安掐著自己的脖子,想要用力出聲,卻還是徒勞無功,
「你別著急,你的嗓子用嗓過度暫時失聲了,一個月後才能好!你是來這里找誰的?你用筆寫下來吧,給你送到他家里去!」
村長怕陳潘安反應不過來,所以說話的語速也很慢,
而陳潘安一听到「暫時失聲」這四個字,整個人就控制不住的暴躁、發脾氣,
還把村長遞過來的紙給扔出去了,
妖怪,這村子里的人全是妖怪!他得回家,他得趕緊回家!
想到這里陳潘安起身就要走,
但是身體還沒有恢復過來,再受到「失聲」和村里人的驚嚇,陳潘安腳一軟,又趴倒在地了,隨後暈了過去!
村長則是組織村里人認人,家家戶戶都派人過去了!
……………………
伍鯉在家整個人都是失魂落魄的,像是受到了極大的打擊,坐在院子里沉靜的一聲不吭,
荷花從村長那里回來,就感覺整個人很不舒服!
像是忘記了一件很大的事兒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