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笑起來，眼楮眯成一條縫。
透過小丫的臉，秦姣姣開始思索，那個黑暗里的人長得什麼樣子？
跟小丫一樣，還是跟多多一樣。
視線在小丫多多身上挪動，秦姣姣覺得定然是跟小丫相似，多多白白淨淨的，長得像她這個身體。
次日舒芙蕾的生意停下來。
秦姣姣早早就把冰塊做出來，里面摻著糖，還有酸杏汁水，凍成小方塊，中間用一根沒有木刺的小棍子串起來。
小丫小寶跟多多每個人都有一個小籃子，籃子里墊著一層厚厚的棉被，用紙包起來的冰棍碼的整整齊齊在小棉被里放著。
三個孩子往外走去。
秦姣姣也背著簍子朝著縣城方向走去。
剛走出村沒幾步，錢婆子也跟了上來。
「你不是說這兩日不會去縣城賣包子？」秦姣姣本來打算把背簍放在空間里，錢氏跟上來，她只能自己背著，幸好不是那麼重。不然她是要跟錢婆子翻臉的。
「那怎麼能不去，我一早就把晌午的飯給做好了，他們下地時自己帶了水，晌午餓了，就回家一個娶飯菜。」錢婆子說著快走幾步跟上秦姣姣。
每天好幾十文錢，上百文的生意，怎麼能說放下就放下。
碼頭這邊賣肉夾饃的倆人這日並沒有擺攤。
錢婆子話多，還問了一句。
旁邊賣小餛飩的說道︰「去了縣里集市賣肉夾饃去了，那邊人還沒吃過，生意好做。」
錢婆子嘴角抽了抽，她都要心動了。
要不換個地方自己也做肉夾饃。
眼楮滴溜溜的轉了幾下，她就放棄了。
還是賣包子吧，那個鹵肉忒難學。
晌午日頭出來，曬的頭皮發燙，忽然一群人提著刀，手里拿著紙拽著錢婆子問道︰「見過這人沒？」
錢婆子臉色發白，立馬搖頭。
這些人可不就是先前在村里傷人那一批。
「沒見過還發呆，滾開滾開！」那些帶著刀的人用力一推，就把錢婆子連帶背簍里還沒賣出去的包子推到地上。
秦姣姣起身扶起錢婆子︰「還好不！」
「我的包子！」錢婆子撿起地上的包子，但是包子的外皮上沾著泥巴。
誰也不敢賣這樣的包子。
錢婆子眼楮一紅，一把年紀的人，即使跟老周氏這樣不要臉的人吵架都不會紅眼楮，但是此刻看見包子滾落地上，她抓著包子不知道放哪兒。
背簍里的包子還是干淨的，還能賣錢。
混在一起就沒的賣了。
「放到我那背簍去吧！」秦姣姣說道。
如果換成她，就免費的送給碼頭的工人，就當是做個好事兒，在這里營造一個好名頭。
但是包子里面都是肉餡。
村子里生活的人，有的一年到頭都吃不到一次肉。
若是讓錢婆子把落在地上沾了泥巴的包子白白送人，錢婆子定然心疼的。
經歷不同，過往不同，在做事的時候，就需要考慮一些東西。
至于背簍里剩下的幾個白吉饃，她直接拿起來放在小桌板上。
錢婆子這才笑起來。
她手心磨破皮，小石子鑽到肉里，都只是閉眼一拔，把石子給掏出來，用旁邊的水井里的水洗洗手，就用手絹包起來。
繼續賣干淨的包子。
至于髒了的，帶回家，把外頭的一層皮剝下來喂豬。
里面的面跟肉還可以自家吃。
自家人不在意髒不髒的。
賣完包子，兩人朝著村子走去，錢婆子左右看看，湊近秦姣姣說道︰「那些殺千刀的東西尋的人還挺俊，幸好跑出去了，千萬不能落到的畜生手里。」
秦姣姣沒有看見畫像，她微微驚訝。
挺俊的嗎？
那也挺好。
回到村子，秦姣姣跟著就錢婆子分開，她家大門虛掩著，輕輕一推就開了，院里安安靜靜的。
豬圈里的豬不見了！
秦姣姣氣的牙疼。
那豬怎麼說都是她親自劁的，喂了那麼久，感情是有的。
朝著老秦家走去。
秦家的大門關的死死的。
秦姣姣深吸一口氣，用力一踹，一陣煙塵彌漫，秦家的大門就倒在地上，發出咚的響聲。
留在家里做飯的老周氏心髒踫的跳動一下，往外看去。
看見氣沖沖的走過來的秦姣姣，她立馬握著鍋鏟，瞪著眼楮︰「干啥干啥你干啥，不要臉的玩意，誰讓你把大門踢壞的，這可不是你家，在這里弄出事兒了，老娘弄死你也沒人敢說什麼。」
秦姣姣不理會老周氏亂吠，徑直朝著豬圈走去。
她養出來白白胖胖的豬在老朱家呆了不到半天，黝黑黝黑的，身上還沾染著豬屎，味道豐富又古怪，聞著就嫌棄。
屏住呼吸，將豬圈上的門打開，自家的豬瞬間跑了出來。
髒兮兮的豬哆嗦一下，黑黝黝的眼楮盯著秦姣姣。
似乎想朝著秦姣姣走過來，更甚至，想要在秦姣姣身上得到安撫。
豬的眼楮里帶著惶恐很害怕！
秦姣姣也很害怕，這麼髒的豬，簡直就不像是她的家的。
「回家了，洗干淨再進豬圈，不然不要你了！」不管豬听不听得見，秦姣姣纏著外走去，髒兮兮的豬跟在她身後。
在髒豬身後還跟著一串的豬，老秦家可是養了不少的豬。
老周氏見自家的豬，朝著外頭走去，差點暈厥地上、。
「我的豬，回來給我回來！」跟著秦姣姣跑出去，伸手抓著最肥的那頭豬，朝著自家豬圈走去。
然而，豬似乎也嫌棄老周氏。
肥胖的脖子一轉，身上的肉激起一片漣漪。
老周氏被豬拱到地上，老腰疼的要命，身上也變得髒兮兮的。
秦姣姣領著自家的豬往河邊走去，讓豬下去洗澡，洗不干淨她才不要。
豬似乎也是有智商的，跳到河里游蕩了一圈，身上髒泥巴跟屎洗干淨，又變成白白的豬了。
老秦家的豬一個個的往水里跳，全都洗的干干淨淨的。
跟著秦姣姣朝著小院走去。
還自動往豬圈鑽進去、自家的豬圈小的很，根本就放不開這麼多豬。
秦姣姣並不是很想要這些豬，但是直接還給老周氏，她腦袋又沒有進水，怎麼干得出這種事情。
她領著自家豬往村長家里走去︰「村長，這是在路上撿來的豬，不知道誰家的，給您了。」
說完快速抱起自家白白胖胖住，把村長家的大門關上。
村長跟一群胖嘟嘟的豬大眼瞪小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