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阿寬兩人回來,陸菱和寒澈已經在山澗旁燃起了火把。
夜晚風涼,寒澈特意將自己的外衣月兌下來遞給了陸菱。
陸菱原本坐在石頭上,見寒澈遞過來衣服,直接接過來墊在了下面,柔軟又保暖。
有什麼熟悉的畫面從腦海里面冒出來,陸菱的眼神還忍不住愣了下。
寒澈顯然也響起了什麼,特意湊過來朝著陸菱問道︰「冷不冷?」
陸菱的臉蛋紅撲撲的,唇瓣特外的紅,就連耳根都是紅彤彤的一片,好在夜色深沉,再加上火光暈染,陸菱倒也不至于太難為情。
她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寒澈笑著模了模她的頭發,也同時安靜了下來。
阿寬處理好鮮魚,便用木條串了起來,架在火上面烤。
魚肉比較容易熟,就是吃起來稍顯麻煩,而且大多數都是草魚,刺多,不過肉質鮮美。
烤了沒多久,滋啦滋啦的冒油聲便勾起了眾人肚子里面的饞蟲。
陸菱起身,從馬匹旁邊磨蹭了半晌,而後拿著幾個瓶瓶罐罐走了回去。
眾人听見聲音,忍不住看她。
陸菱笑著將瓶子擺在地上,朝著眾人顯擺道︰「吃烤魚怎麼能沒有調味品呢?」
說完,陸菱將魚身表面撒了一層燒烤料和孜然粉,風味立即變得更加不一樣了。
阿寬吞咽了下口水,忍不住問︰「大嫂,你出趟遠門怎麼連這些東西都帶了?」
「現在不就用到了嗎?還是我的高瞻遠矚派上了用場!」
「是是是!大嫂威武!」
阿寬從陸菱手中接過燒烤料,低下頭嗅了嗅味道,然後濃烈的香辛料的味道涌入鼻腔,讓他接連打了幾個噴嚏。
陸菱哈哈笑了兩聲,提醒道︰「你別湊那麼近。」
「這玩意兒還真挺香。」
「這里還有辣椒面,你們誰喜歡吃辣的,可以多放一些。」
陸菱是重口味星人,早已經往自己跟前的那條魚身上撒了不少辣椒面,香辣撲鼻的味道,十分開胃。
眾人酒足飯飽之後,便鑽進了山澗下的空地休息。
幾乎洞內所有的雜草,都被寒澈鋪在了陸菱身下。
他還把自己的外衣留給了陸菱,怕她夜間著涼。
其實陸菱的空間內有很多應急帳篷和棉被,雖然她很想拿出來用,但是這些東西若是被看見,瞬間就解釋不清了。
所以,陸菱也只能忍忍。
夜色濃厚,蟲鳴彌厲,陸菱漸漸有了困意。
這些日子,他們忙著趕路,幾乎都沒怎麼好好休息過,今日又是這樣的環境,跋山涉水之後,人都特別容易疲累。
寒澈將陸菱攬在自己的臂彎處,然後朝著阿寬和林山道︰「我先來守夜,你們趕緊休息,後半夜替我。」
阿寬瞥了眼寒澈懷里的陸菱,淡聲但︰「老大,我和林山輪流守夜就行,你和大嫂休息吧。」
「行了,你們趕緊睡,後半夜替我就行。」
阿寬動了動嘴巴,但是看寒澈態度堅決,便沒有再堅持。
他和林山背對背靠在牆邊,閉上眼楮,開始休息。
山中霧氣重,早晚溫差也比較大,所以夜深之後,溫度降得很快。
寒澈摟在陸菱,將外衣披在她的身上,把她裹得嚴嚴實實的。
不知過了多久,陸菱動了動,下意識的揉了揉眼楮。
寒澈拍著她的背,溫聲道︰「繼續睡吧,我守著你。」
但是陸菱卻睜開了眼楮。
她看著寒澈流暢優越的下頜線愣了愣神,又抬起腦袋看了眼四周。
阿寬和林山已經睡著了。
陸菱的目光落回寒澈身上,大概是看出她的欲言又止,寒澈主動低下頭,湊到她的唇邊。
「怎麼了?」
陸菱道︰「你閉眼。」
寒澈︰「?」
盡管有疑惑,但寒澈還是照做了。
陸菱從空間內模出一個黑色的圓球,朝著山澗門口一丟,啪嗒一聲脆響過後,四周重新歸于岑寂。
寒澈睜開眼,不明所以的看向陸菱。
陸玲已經重新閉上了眼楮,她的手臂用了幾分力氣,勾著寒澈的脖子,與他一同躺在了柔軟的雜草之上。
寒澈低聲道︰「我得守夜。」
「安心睡吧,有情況的話,會有警報聲。」陸菱嘟噥著。
寒澈目光重新看向山澗外側。
剛才的聲音他听見了,但是又不能確定陸菱丟了什麼東西。
稍稍沉默過後,寒澈朝著陸菱問道︰「你放了什麼……嘶……」
陸菱咬了口他的唇角,讓他的語調消失在了彼此緊貼的唇齒之間。
陸菱像是沒了耐心,催促道︰「閉嘴,睡覺。」
「……」
寒澈又追著她的紅唇親了口,低低緩緩的應道︰「嗯,睡吧。」
翌日,晨光大亮。
阿寬和林山已經不見了,陸菱從寒澈懷中悠悠轉醒,轉了轉有些酸澀的脖頸。
寒澈的半邊手臂都麻了,也趁機活動了一下。
陸菱見此忍不住調侃道︰「你的手還好吧?」
「無妨。」
寒澈臉色淡然,捏了捏陸菱的臉蛋,隨即從地上站了起來。
他來到山澗外的草地處,低頭尋找著什麼,然後他的腳步一頓,從雜草里面模出來一個黑色的圓球,轉身看向了陸菱。
陸菱朝著他伸手,「還我。」
「這是什麼?」
寒澈遞過去,但還是忍不住問了句。
陸菱莞爾一笑,忽然起了幾分逗弄寒澈的心思。
她將黑球攤在掌心,然後朝著寒澈問道︰「你想看我變魔術嗎?」
寒澈挑了下眉,似乎沒有理解。
但是稍傾,陸菱挽起了衣袖,將掌心的黑球展示給寒澈看了一眼,下一秒她的另一只手覆蓋上來。
等再次展開的時候,掌心的黑球已經消失不見了。
寒澈︰「……?」
寒澈盯著她的手,茫然道︰「去哪了?」
「變走啦。」
「變……去哪?」
陸菱被逗笑,捏著寒澈的臉頰,笑著說︰「你剛才的表情好呆哦!」
寒澈︰「……」
陸菱又繼續道︰「寒澈,你知道了我最大的秘密,知道會有什麼下場嗎?」
說完,陸菱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寒澈問︰「你舍得?」
「我干嘛不舍得?。」
「……哦。」
某人背過身,肩膀冷硬的頓了頓,似乎還有點小脾氣了。
陸菱從寒澈身後摟住他的腰,笑吟吟的說︰「下場就是非你不嫁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