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打算死鴨子嘴硬到底了。
趙昊用戲謔的眼光看了看秦林，沒想到這家伙還有這樣一面。
「你看什麼看？」
秦林被趙昊的眼光盯地有些不爽，偏過頭去，沒好氣地說道，「我說他是在嘲諷我，那他就是在嘲諷我。」
秦‧正人君子一生不說假話。
「牽連無辜，你良心不會痛嗎？」
趙昊嗤笑一聲，感覺自己的認知徹底被秦林的無恥洗禮了一邊，做人不能太秦林。
「你說他無辜？」
秦林炸毛了，有些跳腳道，「你覺得這種人會有一個是無辜的嗎？別以為我沒听說過他的一些事情。」
「你不是不認識他嘛？」
趙昊突然有些好奇。
「我不認識的人多了去了，我還不認識大長…呢，但听說過他的名字有什麼稀奇？」
「好吧。」
趙昊沒趣地撇撇嘴，欠錢的都是大爺，你說的都對，有本事你別欠錢啊！
「我又沒欠你錢，你激動個屁。」
秦林翻了個白眼，總感覺趙昊這話里有些意有所指，再說了，我又沒欠你錢。
「銀行的錢是你家的啊？這麼關心銀行做什麼，他們又不會分你點。」
「要臉不，要不是我，銀行能那麼快就給你審核通過那麼多貸款？而且數額一刀都沒切，你覺得銀行是善堂？」
趙昊斜眼看著秦林，「換做你自己來，能給你批下一半就不錯了，而且銀行貸款的貓膩，用我跟你說？」
這個嘛……
咳咳，秦林干咳一聲，將眼楮轉向其他地方——斜嘴吹口哨。
這天可真藍啊，那棵樹長得真不錯，哪怕冬天光禿禿的，還是那麼有型。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什麼都沒听見。」
「.…」
對于某人的厚臉皮，趙昊算是徹底見識到了。
「不過你怎麼又貸款？」
有心想不理秦林，但趙昊最終還是沒忍住問道，「你那公司不是發展地很好嗎？」
「正因為發展地好所以才要擴張啊，不然怎麼掙錢？總不能是發工資。」
秦林漫不經意地敷衍道。
跟狗歌合伙組建狗歌華國的事情已經正式啟動，褚青帶著一幫從三七二十一挖來的技術人員也已經全部到崗，急需資金支持。
雖然秦林承諾的資金前期不需要一次性到位，但起步資金總是要有的，總不能讓狗歌那邊幫忙先墊著吧？
而秦林最近囊中羞澀，所以果斷打起了銀行貸款的主意，銀行的錢，不用白不用。
當然這事就先不用告訴趙昊了。
反正手底下的公司發展地都很不錯，妥妥的優質資產，銀行對于公司貸款其實還是很歡迎的，再加上有趙昊的幫忙，貸款申請幾乎沒有受到任何阻礙，一路綠燈，流程快的飛起。
不過也是稀奇，秦林跟狗歌的合作雖然鬧得沸沸揚揚，甚至狗歌到訪金陵大學的事情也一度上過新聞，但竟然沒一個人把秦林跟狗歌的合作伙伴聯系起來。
趙昊曾經倒是懷疑過，畢竟金陵大學跟狗歌的交流中，突然多出個麒麟，確實有點突兀，但後來他自己都覺得有些不相信。
狗歌這種國際性企業進入華國，怎麼可能會選擇秦林作為合作對象！
就秦林那樣的，在互聯網行業半點經驗都沒有，狗歌是有多眼瞎才會選擇跟他合作？
只能說趙昊的消息還是不夠靈通，無論是秦林手上的三七二十一技術人員還是在鷹醬家那邊的人與人公司，都是秦林手上的籌碼。
不過大概是雅貓那邊覺得丟臉或者是怕影響公司的聲譽，所以秦林挖走三七二十一技術人員的事情並沒有傳出來，秦林算是當了一回不大不小的漁翁。
至于人與人，遠在大洋彼岸，趙昊就更沒可能知道了，哪怕人與人最近在鷹醬家火到沒邊，連佩奇和布林都試探性地跟秦林提議，狗歌能不能收購或者入股人與人。
當然，秦林並沒有同意，不過也沒拒絕，只是打著哈哈表示等到東方春節過後，他還要去一趟鷹醬家那邊，到時候再詳談。
實際上收購當然不可能，但若是狗歌真能入股人與人，對于公司而言也不算壞事，有狗歌方面的資源加持，人與人的發展速度必然會變得更快。
從這方面來說，還是很讓秦林心動的。
但有一點秦林比較擔心的是，狗歌到底只是入股呢，還是打著吃掉人與人的主意？
雖然佩奇和布林一直說只是看好人與人，若是秦林不同意收購的話，他們絕沒有其他想法，但對于這一點，別說是秦林了，就是佩奇本人估計都不相信。
所以秦林需要考慮的是，若是真的引入了狗歌的資本，會不會引狼入室？
而且還有一點，雖然秦林現在跟狗歌貌似沒有任何沖突，甚至于關系還不錯，都開始準備合作組建狗歌華國了，但他心底從來都沒真正把狗歌當做朋友。
世上哪有永遠的朋友？
按照秦林的想法，隨著自己心中的計劃一步步展開，雙方將來必然是要沖突的。
狗歌越強，將來自己對上他們就越費勁，而且若是跟狗歌的聯系太深的話，一旦產生沖突的事情，麻煩就會更多，說不好損失就要很大，這也是秦林比較擔心的。
當然這些都是外話，秦林覺得暫時沒必要告訴趙昊。
狡兔三窟，雖然趙昊跟自己的關系是經過考驗的，但哪怕是親兄弟，有些事情也不能掏心掏肺。更何況趙昊又不能代表他背後的長輩，萬一對方動心了呢？
所以最好的辦法，還是順其自然，哪天趙昊自己發現了，秦林不會否認，但若是他沒發現，秦林也不會主動告訴他。
而且——
「總覺得你今天找我有些古怪。」
秦林不想跟趙昊多談銀行貸款的事情，而是有些狐疑地盯著趙昊，「這種時候，你不忙著準備放假之後的計劃，約我干什麼？就為了听兩個院長之間的八卦？」
「咳，我就不能是想吃你家的雞排了？」
趙昊聞言先是有些不好意思，然後迅速恢復過來，反問道。
「真的？那我讓人給你送兩份過來。」
秦林撇撇嘴，「或者我打個電話，你直接去吃，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別——」
果然，秦林話音剛落，趙昊就開口叫住了他。
「我就知道。」
秦林斜眼看著趙昊，「說吧，有什麼事讓你這麼難以啟齒，還跟我繞起了圈子？」
「這……」
趙昊看著秦林，臉色有些尷尬。
「那個，我家里有個長輩想問問，你那個麒麟高科，需不需要投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