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跟它比營養了，咱比得是口味，比得是格調。」
秦林大言不慚，「你看人家坑爹雞，沒營養不照樣一堆人趨之若鶩？」
「就你這小公司還想跟坑爹雞比？」
袁芷瞪大了眼楮，滿是不可思議。
這小混蛋到底是志向遠大，還是壓根就不知道坑爹雞到底有多強？
「怎麼就不能比了？」
秦林不服，「大家都是同行，誰比誰高貴？你看好了，早晚我要掀翻他們。」
「呵，我相信你了。」
袁芷笑了笑，嘴上毫無誠意地敷衍道。
就麒麟雞排連鎖目前這種營收水平，連坑爹雞的百分之一甚至萬分之一都不如，怎麼比？
靠吹牛嗎？
「也不怕人家坑爹雞笑話！」
「你可別激我。」
秦林撇撇嘴，哼哼道︰「坑爹雞再厲害，那也是在國外，在國內，說不定哪天我一發威，就能超過他們。」
看著袁芷臉上的笑容，秦林心中十分不爽，看不起你家男人？
「你信不信過幾天我就開始賣烤翅炸雞腿，先搶坑爹雞的一部分生意給你看看。」
「搶坑爹雞生意？你可要想清楚了。」
袁芷聞言眉頭皺了起來，「現在我們門店的生意雖然跟坑爹雞有沖突，但至少經營的內容是不一樣的，現在他們不管是什麼看法，至少還能跟我們保持相安無事。」
「你要是上架了烤翅和炸雞腿，那可就正面對上坑爹雞了。到時候誰勝誰負，可真不好說。坑爹雞的能量，不是鄭大勇那種貨色能比得上的。」
「這有什麼？」
秦林笑了起來，「總不能因為害怕就不敢面對吧？一味地求穩，若是哪天坑爹雞也想做女乃茶雞排了怎麼辦？難道我也直接拱手讓人了？」
「對上了坑爹雞又能怎樣？不打一架，誰知道到底誰厲害？！」
秦林臉上帶著少有的張揚。
連這點小挑戰都不敢面對，將來還怎麼去當首富？
「鼓掌！」
袁芷眼中帶著神采，一邊鼓掌一邊看著秦林，「說得好，我家小混蛋最棒！」
「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誰。」
秦林得意地一抬下巴，初生牛犢不畏虎？NO，這叫不是猛龍不過江！
好吧，吹過頭了。
「當然，能不對上還是不要對上的好，和氣生財才是大家共同追求的。」
秦林原本滿是驕傲的臉上瞬間換上一副猥瑣的笑容，「咱們先偷偷地發展，打槍滴不要，萬一到時候大家拼個兩敗俱傷，豈不是讓第三方漁翁得利？」
袁芷︰「.…」
果然就不該高估這個小混蛋！
看到袁芷不理會自己，秦林也不著惱，反而笑嘻嘻地拿起桌子上的文件，隨意地翻開起來。
「咦，這是在隔壁鎮海市的擴張計劃？」
秦林有些驚訝地問道，「上次不是說過，先把金陵校園門店鋪滿，然後再考慮往外市擴張的嗎？」
「怎麼這麼快就把鎮海那邊的擴張計劃擬好了，我們的資金能撐得住嗎？」
「誰說現在就要擴張的？」
袁芷沒好氣地斜了秦林一眼，「有計劃又不代表現在就要實施，再說了，你不是打算貸款嗎？還怕什麼資金不足。」
「呃，我這不是怕你累著嘛！」
秦林果斷轉移話題。
若非萬不得已，他實在是不想去貸款。
倒不是覺得貸款不好，而是每次貸款都相當于要欠趙昊的人情。
哪怕不用這個家伙打招呼。
但實際上，若非有趙昊的關系在，麒麟雞排連鎖想貸款可以，可要想像迅速審核通過放款，顯然是不可能的，而且也不可能貸到那麼多。
這個年代，去銀行大爺那里貸款，三個月才放款是很正常的一件事，若是能一個月內就放款，那都能稱一聲效率極快了。
像麒麟雞排連鎖這種，之前一兩個星期就能放款的，只有兩種情況，一種是關系戶，另一種是內外勾結騙錢的。
所以每次貸款，秦林都會覺得欠了趙昊許多。
要不然，上次趙昊那家伙代表學生會來向自己化緣，他也不可能那麼爽快地答應下來。
「算了，不想這麼多了，貸款就貸款吧，有關系不用才是傻蛋。」
秦林甩甩頭，將那僅存的一絲不好意思拋到腦後。
「債多了不愁，多欠趙昊幾個人情又能怎樣？大不了欠債肉……咳咳，算了，這個不能償。」
「大不了多請他吃幾頓雞排！」
想到這里，秦林頓時心安理得起來，我家的雞排那麼好吃，趙昊賺大了。
「滾！」
趙昊伸手搶過秦林遞來的雞排，然後沖著他嫌棄地豎起一根中指。
「一頓雞排就把我打發了？這世上還有比你秦林小氣的人嗎？」
「不吃拉倒，把雞排還我，我還不想給你呢！」
秦林冷哼一聲，趙昊這家伙明顯得了便宜還賣乖。
「.…」
趙昊有些無語，「不吃就不吃，我算是見識到什麼叫做鐵公雞了，要點臉行不？」
話雖這麼說，趙昊卻絲毫沒有將雞排還回去的想法。
忙了一天，正好餓了，傻子才不吃。
呵，男人。
秦林鄙視地看著趙昊，就知道口是心非。
「少來，認識你算我倒霉。」
趙昊一邊大口吃著雞排，一邊嘟囔道︰「最近銀行那邊查得很嚴，你要想快點放款，抵押物價值最好高一點。」
「按你的說法，只用這點房產抵押的話，我估計，一千萬夠嗆，能給你貸下來五百萬就不錯了。」
「才這麼點？」
秦林表示不服，「我的麒麟雞排連鎖好歹也算地方知名企業，光公司品牌信用說不定都值一千萬了，而且我們每個月的流水那麼高。」
「那是你覺得，銀行可不一定這麼認為。」
趙昊沒好氣地說道，「流水高的企業銀行當然喜歡，但前提是你得證明這家企業能夠長久地穩定運營下去才行。那麼請你告訴我，你的公司成立幾年了？」
「所有銀行，評估一個成立還沒一年的企業，是不可能覺得它有多少無形資產的，還信用？成立的時間越短，出現意外的可能性就越大，一般對于這種企業，貸款從來都是謹慎處理，除非你是世界首富還差不多。」
「真沒辦法多貸一點？」
秦林不死心地問道。
「你的抵押物價值太低了。」
趙昊搖搖頭，「光是這些房產的話，價值比五百萬高不了多少，能幫你貸下來同等數量的貸款，已經算是銀行給面子了。」
「那加上我在魯東省的那些門店呢？」
「呃，加上那些價值倒是夠了，但是原則上，銀行是不接受外地抵押物的。」
「卡奧，怎麼哪樣都不行。」
「知足吧，其他人連這點都貸不到呢，你以為你是國企？」
「總感覺你在諷刺什麼。」
「怎麼可能，我可是體制內的人。」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