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幾家的管家听完劉易和曹文詔的對話,一個個瞬間面色變得慘白一片。
甚至有人崩潰大哭,哀嚎完了。
他們以為朝廷已經掌握了他們通虜的證據,這是來抄家滅門了!
有人轉身就想往城內跑,要給城內的主家報信。
劉易掏出短管火銃,扣動了扳機,只是瞬間那人便倒地身死。
「曹總兵現在相信我說的了嗎?」
曹文詔點點頭,開口說信了。
「既然如此那便開始吧,這城內和八大家有關的,一個活口都不能留,寧可錯殺一千,也不放過一個!」
「曹總兵留一部分騎兵在城外,封鎖四門,防止有人逃出去報信,其余人和我入城,殺漢奸!」
劉易拔刀大喝,他所下達的命令幾乎就是屠城。
他很不想下這樣的命令,但他不願意放過任何一個漢奸。
整個介休上上下下都和八大家有所牽連。
沒有一人是無辜的,上上下下都是八大家的人,要麼是八大家的親朋,要麼就是八大家的伙計工人賬房管事等。
全部都是通虜的漢奸!
包括介休的官吏和守軍,都是被八大家收買了的。
滿清入關,無數漢家百姓的血債,都有他們的一份!
一想到今日能一口氣殺光漢奸八大家,劉易心中的激蕩就難以平復。
這也算是為歷史上,在滿清入關期間,無數倒在滿清屠刀下的百姓收回一筆血債吧!
劉易對漢奸,絕不留手。
介休城頭的衙役兵丁看到這一幕紛紛面色大變,一個個臉上滿是驚慌和恐懼。
「快關城門!快關城門!」
介休縣令,縣尉等人聲音顫抖著給衙役兵丁下令。
只是,衙役兵丁還沒能夠反應過來,劉易和曹文詔麾下的精銳戰兵就殺進了介休城。
幾個準備抵抗的守城兵丁,眨眼間就被殺死,尸體倒在了城門口,鮮血流的到處都是。
兵丁入城之後,兵分幾路,有的控制城牆城門,有的殺往府庫縣衙,有的往八大家的宅子殺去。
城門口的局勢被控制住之後,劉易和曹文詔才騎著馬進城。
介休的縣令和縣尉等官員被昭武軍的將士抓獲,五花大綁的壓到了劉易和曹文詔面前。
八大家私通建奴,別人不敢說,但介休的縣令縣丞縣尉是肯定知道的。
他們身為地方主官,八大家就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有什麼動作他們絕對是一清二楚的。
縣令縣尉縣丞幾人看到劉曹二人,紛紛厲聲質問。
「你們要做什麼?造反嗎?」
「私自攻佔州縣,是誰給你們的膽子?不怕被朝廷治罪嗎?」
「跋扈,武將跋扈禍國啊!」
「……」
曹文詔面色難看,但他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劉易便冷笑著對著幾人說道。
「呵呵,別裝了,你們通虜的事情發了,本將軍和曹總兵是領了皇帝秘旨來拿人抄家的。」
「範家出關的商隊被抓了現行,扔進了錦衣衛的詔獄,已經把那八家和你們這些狗官都給供出來了。」
「你們啊,都等著全家老小一起上路吧,朝堂上光是部堂級就被下獄了三個,沒人救得了你們了!」
劉易裝備唬一唬這幾人,看看能不能得到些自己想要的東西。
曹文詔一臉震驚的看著劉易,這他娘的說的還真像那麼回事,如果不是他早就知道劉易的目的,說不得還真就相信了。
听完劉易的話,原本還破口大罵,死鴨子嘴硬的幾人紛紛面色變得慘白一片,甚至是有人被嚇得屎尿齊流。
「呵呵,你們啊,千萬別害怕,反正你們是死定了,家人也跑不了」
「凌遲車裂是輪不到你們的,那是八大家嫡系享受的待遇,你們這些收了錢的貪官,最多就是本人扒皮實草,家人斬首。」
「有什麼好害怕的呢?人生最後一段,高高興興的走唄!」
劉易語氣中滿是惡意的說道。
曹文詔在一旁嘴角抽了抽,這位劉參將的性格真真是有點惡劣啊!
但劉易現在心情卻是很爽,還有什麼是比殺漢奸之前,讓漢奸絕望哭泣更爽的事情嗎?
哦,當然有,那就是殺更多的漢奸!
听完劉易的話,幾個介休本地的官員越發的害怕了,扒皮實草……
實在是太可怕了!
得有多疼啊!
有人崩潰的大哭,神色淒愴。
他們絕對想不到劉易這是在詐他們!
朝廷壓根就什麼都不知道,這是劉易和曹文詔兩個軍頭私自行動。
什麼商隊被抓,什麼部堂高官落馬,都是假的!
當他們看到幾千官兵殺來進城的時候,其實就已經慌了,下意識認為自己的事情發了,朝廷要治罪他們。
誰又能想到這是兩個軍頭的私自行動?
劉易翻身下馬,用馬鞭狠狠的一抽空氣,發出一聲爆響,開口說道。
「當然,我也不是不能讓你們死的痛快一點。」
「你們啊,都把自己知道的事情講一講,如果讓我滿意的話,我現在就能給他一個痛快。」
「反正你們是死定了,但究竟是個什麼死法,那還是有區別的。」
縣丞最先承受不住壓力,身體顫抖著跪地膝行到了劉易面前,一五一十的將自己知道的事情都說了出來。
縣尉和縣令也是心中絕望,知道自己死定了,但還是想要死的痛快一點的,老老實實的交代了自己知道的事情。
曹文詔原本還心有疑慮,但是听完介休本地官員的交代之後,臉色卻是變得陰沉無比。
通虜!他們真通虜啊!
每年給建奴輸送無數的糧食鐵器,甚至兵甲,來賺取無數的利益!
「曹總兵,現在你還有疑問嗎?既然朝堂上動不了這些漢奸,就只能靠我們自己來了。」
縣令听到劉易和曹文詔的對話,感覺事情不對,驚恐的大喊。
「你們詐我!」
「朝廷根本就沒發現,你們詐我!」
「你們不得好死,我們背後牽扯那麼多大人,他們一定不會放過你們的。」
劉易冷笑一聲,抽刀一刀斬落了縣令的腦袋。
「背棄祖宗的漢奸,該殺!」
曹文詔也是冷著臉,上前抽刀走向了縣尉和縣丞。
劉易在旁邊說道。
「還他娘的敢威脅老子,到時候老子就說是流寇干的,誰能把老子怎麼樣?」
曹文詔沒理會劉易,接連兩刀殺死了縣尉和縣丞。
然後下令道。
「守城的衙役兵丁全部斬首!」
劉易也點點頭,為虎作倀者也該殺!
昭武軍和曹文詔的兵馬領命去做了。
劉易再次翻身上馬,臉上的神情卻是在沉思,片刻之後開口說道。
「曹總兵剛剛注意到了嗎?介休縣令交代這幾日範家來了一個關外的人。」
曹文詔點點頭。
「不能叫他跑了!」
兩人話音剛落,遠處就跑來一個傳令兵。
「大將軍,我們的弟兄攻破了王登庫、靳良玉、王大宇、梁嘉賓、田生蘭、翟堂、黃雲發等七家的宅邸,但都沒抓到重要人物。」
「人都跑到範家的堡子去了!範家的堡子是三合土修的,我軍已經將其圍起來了,但堡子里還私兵部曲在抵抗,一時半會兒的拿不下來。」
劉易和曹文詔對視一眼,兩人帶著人縱馬往範家堡子殺去。
等兩人抵達範家堡子外,劉易一眼就看到了範家的堡子,眼楮眯起。
這堡子修建的確實不錯,牆高兩丈,有角樓,箭樓,甚至是牆上還布置著幾門黑黝黝的小口徑火炮。
女牆口站立著一個個私兵部曲,手持刀槍和昭武軍以及曹文詔所部的兵馬對峙。
地面上躺著幾十具尸體,有昭武軍的,也有曹文詔所部的士兵,但更多的是八大家的部曲私兵。
等到劉易和曹文詔抵達堡子下,堡子的城牆上有人正在喊話。
「兩位大人,你們這是什麼意思?我們幾家和你們無仇無怨的,為何要興師動眾的找我們麻煩。」
「你們點子硬,但我們幾家也不是軟柿子,拋開朝中關系不說,就憑著堡子,你們不死幾百人絕對啃不下來!」
「究竟是求財,還是別的,劃出個道道來!什麼都可以談嘛!」
喊話的人聲音有些顫抖,看著堡子外烏泱泱的朝廷官軍,他也害怕啊。
劉易冷笑一聲,聲音中滿是嘲弄的說道。
「某不和背棄祖宗,投靠建奴的漢奸之輩談!」
「攻城!」
劉易大喝一聲,下令道。
「本總兵從來最恨漢奸,攻城!」
曹文詔也是下令道。
兩人都沒有要談的意思,事情都到這種地步了,你死我活好嗎?
談個jb!
昭武軍和曹文詔的兵開始一起攻城,火槍手不斷的對著城牆上的部曲私兵齊射。
弓箭手彎弓搭箭,射出一只只箭矢,射死了那些沒有甲冑的部曲私兵。
部曲私兵和職業士兵之間的差距不可以道理計,在昭武軍和曹文詔部下開始正經發起進攻之後。
只是短短兩刻鐘,便有人殺上了城頭。
又過了一刻鐘,城頭被昭武軍佔據,並且開始壓著範家的部曲私兵打。
曹文詔所部的軍士也登上了城,廝殺起來的十分凶悍,逼的八大家的部曲私兵一點點後退。
前前後後一共用了半個時辰,堡子便被攻陷。
大批的軍士殺入了堡子,肆意砍殺還在抵抗的八大家私兵部曲。
劉易冷冷的下令道。
「注意保留證據!」
「八大家的一個也別放過,能抓活口抓活口,抓不到的全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