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
祖師長笑出聲,一把扯住徐海的衣袖。
「小子,別說小小的袖里藏,我通天觀所有絕學,都可教授給你!」
听到他的話,徐海雙目放光,反手扯住祖師的衣袖。
「祖師,你還有什麼壓箱底?」
李不通微微一愣,然後搖搖頭︰「沒了。」
……
等徐海從靈地出來,得意的甩著衣袖,將大堂上擺著的各種法器都收到衣袖中時候,小院中,已經香氣四溢。
徐海輕笑著走出去。
他決定,以後,但凡好東西,都要裝袖子里。
他這袖子,其中可以有近丈方圓的空間存在。
其實也不是真在袖子里,而是以神魂和靈力,將自己身周開闢出一處屬于自己掌控的空間。
用衣袖,只是障眼法。
俗稱,裝比。
走到小院,老鐵匠顧伯整端著一碗雞湯,縮在牆腳,一邊喝著湯,還一邊將雞骨頭丟給大狗。
大狗懶得搭理他,轉過頭去。
老子堂堂的先天境大妖,吃你吃剩的雞骨頭?
就是這雞骨頭還挺香。
「廖小姐傷好點沒有?」
「她醒了嗎?」
汪瀾從柴房伸出頭來。
「醒了。」
徐海點頭道。
听他說醒了,汪瀾便用托盤端了一碗雞湯,送到廂房。
徐海想想,回頭跟著走進去。
見徐海走進來,廖鶯鶯眼楮一亮。
「我要徐海哥喂我。」
她小嘴翹起,眼中都是笑意。
徐海有些猶豫。
「徐天師,他沒空。」汪瀾面無表情的開口。
「怎麼沒空了?」廖鶯鶯轉過頭。
汪瀾端著雞湯,拿湯勺舀起,淡淡道︰「觀里沒有米了。」
「油鹽也不多了。」
「沒有買就是。」廖鶯鶯氣鼓鼓的說道。
這兩個家伙,怎麼就像在山上過日子一樣,柴米油鹽的。
「他沒錢。」汪瀾將錢這個字,說的很重。
徐成茫然的點點頭。
這汪瀾是在提醒他,誰才是大財主呢。
債主,惹不起。
在廖鶯鶯失望的眼神中,徐海轉身走出去。
雞湯真香,他要去喝一碗。
「快喝吧,傷好點,就可以下山了。」汪瀾將湯勺遞過去。
廖鶯鶯一口喝掉,然後嚷道︰「我就不下山。」
汪瀾再舀起一湯勺,邊吹邊道︰「你不下山,徐天師只能睡柴房去了。」
睡柴房?
廖鶯鶯睜大眼楮。
「不然怎麼樣,你睡的被子,可是我的,總不能,一起吧……」汪瀾將湯勺送到呆滯的廖鶯鶯口邊。
廖鶯鶯機械的吞下雞湯,抬起手指著汪瀾,咬著牙道。
「你說的,我做大……」
「有些事情,孤男寡女,哎……」汪瀾將小碗送到廖鶯鶯手上,然後站起身來。
「天師他想要的是能陪伴他的人,可不是整天打打殺殺,還要他去救的人啊……」
看著汪瀾款款走開,廖鶯鶯氣的端起碗,一口將雞湯喝掉,然後掀開被子,穿鞋大步走出去。
等徐海端著雞湯,滿臉流油的從柴房走出,廖鶯鶯已經出了通天觀的門。
「怎麼了?」
徐海看向汪瀾。
「我說你要是傷沒好,今晚我們就一起擠一擠。」汪瀾一臉無辜的看向徐海。
「她估計是不想一起睡吧。」
一起,睡?
徐海腦海中,閃過一絲畫面。
算了。
他將雞湯喝完,看向顧伯。
「顧伯,喝完湯教我打鐵!」
——————
大元寺,迦葉大師領著僅剩的幾個武僧歸來,滿臉沉郁。
明慧忙一臉悲切的上前,領著一眾僧人又是念經又是敲鐘。
習慣了。
最近大元寺不知道走什麼背運,每次只要出去跑生意,總是出事。
明慧都有些懷念大元寺僧人和玉玄一起做法事的時候了。
那種生意雖然來錢慢,可安全啊……
迦葉大師面色陰沉,揮揮手,讓所有人離開,只留下明慧和尚。
「上次讓你查的秦寡婦的事情,查清楚了嗎?」
迦葉大師看向明慧和尚。
「大師,查清楚了,就是那位。」明慧渾身一顫,低聲開口。
要是按照他所想,是真不願意摻和這件事的。
大元寺禁不起這些折騰。
「本來我也沒準備將這件事捅出去。」迦葉大師搖搖頭,沉著臉道︰「只是這一次,我們展現的實力實在有些難堪。」
何止是難堪,不管是那些武僧還是迦葉自己,在妖獸面前,連自保都做不到。
反過來,就是那些江湖高手做的都比他們好。
「我去一趟長河縣。」
迦葉站起身,目中透出一絲亮光。
「憑此功,我昌源寺,或許可以再進一步。」
……
「鶯鶯——」
趙家,見到廖鶯鶯,趙靈霜直接淚流滿面,一把將她摟住。
「鶯鶯,對不起,對不起……」
「哭什麼,我不是好好的嗎?」廖鶯鶯拍拍自己的胸口。
她胸口,還有幾塊干透的血跡。
「走,去我房間。」趙靈霜扯著她,回到自己的房間。
「是天師幫你治好了傷嗎?」
廖鶯鶯點點頭,臉上微微一紅,然後,眼眶卻是紅了。
「怎麼了?」
趙靈霜忙拉住她的衣袖。
「我,我——」廖鶯鶯泣不成聲。
「汪瀾說,徐海哥需要的是個能陪他在山上柴米油鹽的人,不是我這樣舞刀弄劍,受傷了,還要徐海哥去就的人。」
說過,廖鶯鶯又開始流淚。
趙靈霜愣了一下。
她眼前,出現徐天師那淡漠眼神,飛天而去身影。
這樣的人,會願意待在山上,柴米油鹽?
「是徐天師說的,還是那個汪大小姐說的?」趙靈霜低聲問道。
「是那個汪瀾說的,還要,還要,她睡在徐海哥的床上了,那被子,被子……」
听到她的話,趙靈霜臉上露出一絲笑意。
「傻丫頭,那汪瀾是什麼人?」
「偌大的汪家,可都是她撐起來的。」
「她這樣的人,說話你敢信?」
什麼意思?
廖鶯鶯抬頭看向趙靈霜。
「你呀,徐天師要是不在乎你,他會去無盡森林救你?」
「你是沒看見,他見你受傷,那生氣模樣,直接將所有的妖獸都滅了!」
趙靈霜扶著廖鶯鶯,看著她道。
「真的?」廖鶯鶯茫然出聲。
徐海哥,在乎自己?想到什麼,她臉上又閃過一絲羞澀。
「那個,徐天師,幫你治傷的時候,他緊張嗎?他有沒有做什麼特別的事情?」趙靈霜又道。
特別的,事情……
廖鶯鶯的耳根都紅了。
咦,看來,那個徐天師,似乎對鶯鶯真有意思?趙靈霜心頭一動。
「你看,這就是那個汪瀾故意要將你趕下山的原因。」
廖鶯鶯臉上閃過怒容,冷哼一聲︰「這個壞女人!」
她抬手一拍前面的書桌。
「 ——」
厚重的書桌,瞬間粉碎!
房間中,兩個女人瞪大眼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