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天想到這里，心中雖然因為秦軒和青竹的關系產生了一絲疑竇。
可主觀上，他還是把秦軒視為朋友的。
因此，他便將自己心中的疑惑說了出來。
「涿鹿之戰眾先聖皆滅亡了？」
听完昊天說的話後，秦軒有些疑惑的皺起了眉頭。
縱然涿鹿之戰非常慘烈，也不可能所有的先聖都死了，反倒是實力比較一般的人留存了下來吧。
「滅亡不滅亡的, 本作倒不是很清楚。」
昊天抿著唇，眼神有些晦暗不明。
逐鹿之戰時，他還只是個小小的修者罷了，扔在這洪荒之中一點兒都不顯眼。
因此，他也就不配知道這事情的真相。
「只是在涿鹿之戰後，所有先聖全都消失不見了。」
消失不見了，在大眾眼中便是認定了他們已經滅亡。
後來便是長達幾十萬年的混亂時期, 最後經過廝殺和政斗。
昊天、西王母、張天仁三人從洪荒眾人中月兌穎而出, 成了新的掌權者。
「這件事情，唯一可能知道一點兒內幕的，可能就只有天仁了。」
昊天的輕嘆了口氣，將那時的事情說了出來。
絲毫不避諱他在那時候，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小修者。
當時以他的實力，只能在外圍進行戰斗。
西王母和他並肩作戰，兩人在外圍之中苦苦掙扎著。
別看當時戰場外圍活下來了不少人，其實能在外圍活下來的，也都不是什麼省油的燈。
幾乎每一個都在歷史上留下了濃墨重彩的一筆。
只可惜屬于他們的眾神時代終究是過去了。
從那個時代活到現在的，根本就沒有幾個。
當時張天仁是硬著頭皮模到了戰爭核心。
可里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他在出來之後並沒有告訴昊天和西王母。
張天仁是站著進去躺著出來的，在戰爭結束之後，昊天和西王母便發現他沒出來。
「那個時候，西王母還不像是現在這樣。」
說著，昊天的臉上掛上了一抹懷念的笑容。
雖然那個時候他很弱小，也隨時會面臨死亡的危險。
但不得不承認，那段世間反倒是他人生之中最歡樂, 最有意義的時候。
「她發瘋了一樣沖了進去找天仁，我也就跟了進去。」
昊天和西王母將重傷的張天仁抬了出來。
過了萬年後, 張天仁終于醒來，可他卻對戰場深處的事情避而不談。
即便是在面對兩位至交好友的詢問時，也是不願開口。
「當時我想著，他可能是受到了很大的刺激，所以不願談論此事。」
說到這里，昊天緩緩地吐了一口濁氣。
早知道有這麼一天，當時就應該將戰場深處的事情拷問出來才是。
而且現在向來，張天仁與他們，從散修一路拼搏上來，什麼樣的場面沒有見過？
到底要發生了什麼，才會讓他諱莫若深，絕不開口呢？
當時覺得還算正常的事情，此時想起來卻是處處紕漏。
「罷了，無論如何，我都得去尋找界碑。」
秦軒听完昊天講的事情後，沉默了一會兒，開口說道。
不管涿鹿之戰究竟是怎麼回事，他都得去找青竹。
縱然那個時候青竹可能已經不再是青竹, 他也得去找一下才能釋懷。
「尋找界碑, 也不一定是一件壞事。」
昊天若有所思地說道。
洪荒之中的不解之謎實在是太多了。
在天仁死後，有關于涿鹿之戰的事情便成了他的一個心病。
或許秦軒尋找到界碑之後，很多真相便可以水落石出了吧。
「關于界碑在何處，昊天兄可有什麼看法？」
這是秦軒第一次如此正式的稱呼昊天。
兩人的長相略有些相似，因此在見面的時候就總會有幾分別扭的感覺。
再加上昊天雖然地位尊崇，可性子卻平和又質樸。
所以秦軒在面對他的時候，總是會放松許多。
那些虛偽的稱呼，也就從未叫出口過。
雖然如今昊天已經成為了這世界上最尊貴的人之一。
可談及界碑，他卻還是沉默了半響。
關于這東西，他並沒有一個清晰的地理位置認知。
甚至兩個大概方向都只能是猜測。
「你或許可以往南走走試試，洪荒之中的世界起源便在南方。」
這說的太過于虛無縹緲。
南方那麼大一片，到底要到哪里去找？
恐怕給秦軒萬年時間都不一定能夠找得到。
但看昊天那副略有些為難的樣子，秦軒便知道，就算是再和他聊，估計也得不出什麼結論了。
「南方廣袤，不能詳細一點嗎？」
秦軒還未說什麼呢，龍雪便有些不滿地嘟起了小嘴。
昊天無奈地笑笑，伸手捏住了她的鴨子嘴。
「不是我不願意說，著實是界碑存在的時候，我的修為還和你一樣呢！」
听他這麼說，龍雪也只能認了。
她抬起手拍了拍秦軒的肩膀，言語間頗有幾分關心的意思。
「秦軒，要不你還是打探清楚了再去尋找吧，免得出什麼意外。」
雖然現在秦軒的實力在洪荒之中已經不算弱小了。
可若是西王母不顧臉面的出手，或者是發生了什麼陰溝里翻船的事情。
恐怕秦軒也只能落得個身死道消的下場。
龍雪這些日子為了搞清楚秦軒和青竹的狀況，她不僅詢問了族中的不少前輩。
還翻閱了不少有關氣運之子的書籍。
因此，她心里也很清楚，氣運之子縱然要比尋常修者氣運旺盛，也更不容易出事。
可陰溝里翻船的、被人強行夭折的卻也不少。
沒錯，氣運之子的確是天道干涉洪荒的一種手段。
只可惜天算也有遺漏的時候啊。
「罷了，什麼時候能被稱為打探清楚了呢？」
秦軒眼神復雜地抬起頭望向窗外，今天的天色陰沉沉的，看樣子應該不是什麼好天氣。
只是對于青竹的事情，他已經按捺了太久。
如今終于有了一點兒眉目，他當然心中激動不已。
「殿下，我再佔卜一卦吧。」
失了許多生氣的風殊輕輕咳嗽了兩聲，開口說道。
界碑這東西不論是在她的傳承記憶中還是在秦軒的洪荒知識大全里都是有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