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縱然如此,面上總歸是過得去的。
可大秦的出現,便是另外一碼事兒了。
那些血脈特殊的種族不服管教無所謂,因為他們特殊的血脈和其自身的強大。
這洪荒之間的其他人或種族是不敢去效仿他們的。
畢竟沒有金剛鑽,怎麼攬那瓷器活兒?
可大秦不同,大秦之中絕大多數的子民都是人族,最最普通的人族。
而人族在洪荒的各大種族之中,
地位是比較低下的。
畢竟雖然有不少洪荒大佬出生于人族,但是一般的人族實在是太弱了。
如此羸弱的人族在洪荒之中能夠一直生存到現在,不過是因為其強大的繁衍能力罷了。
因此,若是有一部分人族月兌離了西王母的掌控,其他人族或種族心中定然是不服氣的。
到那時候,恐怕會有不少種族都會鬧騰起來。
這事兒若是真的發生了,
對于西王母目前的統治地位來說,便是極大的威脅。
因此,
這位會對自己下手,
秦軒是能夠理解的。
可是之前縱使能夠感覺到西王母的心思,她的手段也是比較溫和的。
好似在突然之間,她的手段就偏執了起來。
甚至直接命人將青竹給綁走了。
「嗯?」
秦軒扭過頭,看這位神女要怎麼給自己一個解釋。
婭的眼珠子轉了轉,便將自己和鈴姬告訴西王母的話,重新給秦軒說了一遍。
不過到了她的口中,那場甩鍋也就變成了鈴姬一人的獨角戲。
而她則是站在旁邊滿眼震驚的旁觀者。
「你說的話,我要怎麼相信?」
听罷後,秦軒忍不住捏了捏自己的拳頭。
那無恥的神女的確很有可能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但這位神女,可也不像是什麼好人。
不是秦軒對神族不抱有什麼好的期望,關鍵是她們也從未干過什麼好事兒。
「你信與不信,與我都沒有什麼損失。」
婭微笑,做出一副高潔的樣子來。
素手拂過自己的秀發,
擺出了一副與眾不同的姿態來。
「我只是見不慣有人用愛的名義來傷害別人罷了。」
說著,
婭捂住自己的櫻桃小口,
嗤笑了一聲。
看她的姿態,似乎非常看不起且不贊同鈴姬的做法。
「她因為你拒絕她,
因此因愛生恨,
在西王母面前說了你的壞話。」
說罷這話後,婭便直接轉身離開了。
有的事情說多錯多,只要點到為止便可。
這位秦公子看上去也不像是什麼省事兒的角色。
只要讓他覺得,是因為鈴姬的原因使得他心愛的女人被綁走了。
想必他就會讓鈴姬知道一下什麼叫做厲害。
而在婭走後,秦軒抑制不住的思考起了相關的事情。
那位名叫鈴姬的九天玄女在面對他的態度,似乎的確是有些曖昧啊。
這可不是秦軒過于自戀,那女人第一次來的時候,就被他輕而易舉的糊弄了過去。
那可是九天玄女,是西王母座下最厲害的神女,沒道理會被這麼簡單的給糊弄了啊。
因此理一遍思緒之後,秦軒心中對鈴姬便多了幾分懷疑。
反正和這些神女已經為敵了,再多幾分疑慮也無所謂。
在攀天梯的時候,因為秦軒入了一段時間的幻境,所以他並不知道自己到底用了多少時間。
從南面走到西面,卻足足用了七天七夜。
就這,還是在秦軒的修為已經達到了元嬰中期的前提下。
終于,在第八天的清晨,
他嗅到了一股帶著水汽的香味兒。
之前秦軒從來都沒有見過西王母,同時也沒有來過瑤池。
可真到了此處,
他冥冥中猜到自己到了什麼地方。
果然,
再往前走了一個時辰,便听到了女子的嬉笑玩鬧聲。
前面的雲都染上了一抹淡淡的粉色,一座鐫刻了「瑤池」二字的白玉石碑被高高立起。
秦軒向著那石碑走了過去。
在石碑下,他遇到了一個梳著茶花發髻,身著綠色衣裙的神女。
這神女看上去不過十四五歲的樣子,可修為竟然已經達到合體期。
「秦公子總算是來了,我奉西王母之命等您許久。」
綠衣神女的臉上掛著恬靜溫和的笑容。
縱然真的等了很久的樣子,面上也看不出半點不滿。
「多謝神女。」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秦軒即便心中憤恨的要死,可表面上卻仍舊不得不掛上一抹微笑。
又跟著這神女走了一刻鐘的時間,還沒有見到西王母。
秦軒實在忍不住,便開口問道︰
「敢問神女,我的妻子青竹這些日子還好?」
稍微算一下,青竹被綁架已經足有十天了。
對于一個女子,還是身懷有孕的女子來說。
足足十天,可能會發生的意外著實是太多了。
綠衣神女听了這話後,幾不可見的愣了愣。
可畢竟是混跡在王母身邊的人,該有的腦子她還是有的。
「天界鐘靈頂秀,是個養胎的好地方,生下來的孩子也會多幾分靈性。」
她只說天界是養胎的好地方,可至于青竹究竟是不是在天界。
這位神女可並未明示。
但在秦軒耳中,便以為青竹過得還算不錯,不由自主地松了口氣。
終于看到了瑤池里飄起的裊裊水霧。
秦軒邁步走入瑤池時,西王母剛好從水里似冒出頭來。
沾了水的發絲濕漉漉地貼在她的臉頰上,讓她看上去多了幾分不屬于她的楚楚可憐。
一雙眼楮在霧氣中顯得水汪汪的,看得人心都要化了。
肩膀上絲縷未著,皮膚在水的潤澤已經陽光的照耀下顯得吹彈可破。
胸前是女敕粉色的綢裙,沾了水之中並沒有變得透明,卻將她的身材輪廓完美地勾勒了出來。
總而言之, 這位全洪荒之中目前地位最高的女人,看上去竟有幾分蝕骨誘人。
不過當然了,越強大越美麗的女人就越危險。
秦軒只是瞟了一眼便慌忙地低下了頭。
沒想到卻還是被西王母一掌揮了出去。
一時間五髒六腑都感覺到了劇痛,一口鮮血噴涌而出。
血液滴落在了白雲上,將潔白的雲彩上染出了一小塊兒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