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就盼著余清歡能給楚王多生幾個孩子穩固穩固地位,誰知道這丫頭竟還躲著楚王不讓楚王踫……這不是逼著楚王移情別戀嗎?!
也太傻了!!
「沒辦法,王妃脾氣倔,本王又舍不得逼她,只能由著她來了。」
墨玉珩嘆了口氣,很是無奈。
李茹神色一凜,寬慰墨玉珩道︰「王爺別擔心,您舍不得逼她,我來幫您!」
「這……」
墨玉珩猶豫片息後,還是搖了搖頭,道︰「還是算了。若是王妃知道是本王跟夫人說的,她又該跟本王鬧脾氣了。」
「王爺放心,民婦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您先在這里稍等一下,民婦進去一下就出來。」
說罷,就怒氣沖沖地往里間走去。
沒一會兒的功夫,李茹就抱著被褥走出了房間,對還在門口等著的墨玉珩小聲說道︰「王爺快回去歇息吧,民婦先回去了。」
等墨玉珩關了門再回到房間的時候,余清歡正坐在椅子上生悶氣呢。
本來睡得好好的,誰知道突然冒出個人抽走了她的被褥,這事兒放在誰身上,都得生氣。
「本王剛才出去了一趟,余夫人怕你睡得不習慣,就進來看了一眼……」墨玉珩解釋,對造成目前的局面而感到抱歉。
「余夫人的性子急,也沒有惡意,王爺不要多想。」
余清歡沒有生他的氣,反而還擔心李茹此舉如此魯莽,會惹得墨玉珩不愉快呢。
墨玉珩應了一聲,說道︰「那今晚你睡床吧,本王打會兒坐就行。」
「你別拒絕,本王好歹是個男人,總不能自己睡床,讓一個女人在旁邊守夜,這樣本王也睡不著。你安心睡就是。」
許是害怕余清歡拒絕,墨玉珩又特地補充了一句。
一說完,就自顧自地走到了桌邊,閉眼煉神。
余清歡想著有床不睡白不睡,空著了也怪可惜的,便自覺地爬上了床。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余清歡被「 當」一聲悶響嚇醒。
睜眼一看,正好看見墨玉珩正在揉額頭呢,俊冷的臉上帶著一抹將醒未醒的迷糊和撞疼了腦袋的無辜勁。
「王爺,既然困了,就來床上躺會兒吧!」余清歡招呼正委屈巴拉的墨玉珩。
「你守夜我過意不去。」墨玉珩拒絕。
「沒事,我往里面擠一擠,外面還寬敞呢,你過來吧。」
余清歡哪好意思再矯情?
「行,那你別害怕啊,我不踫你。」
「我不害怕,你過來吧。」
于是,墨玉珩朝這邊走過來,小心翼翼地躺在了床邊上,盡量和余清歡保持距離。
起初還好,兩人都刻意保持著距離,位置也還寬敞。
可是睡著睡著,余清歡就將一條腿伸到了墨玉珩的身上,撩著肚皮,四仰八叉地睡得正歡。
墨玉珩盯著黑暗中的女人看了好一會兒,然後一個翻身,將女人壓在了身下,俯身親在了她的脖頸間……
「越秦風,你混蛋!!」余清歡似醒非醒地罵了一句。
墨玉珩驟然頓住。
許久後,他側躺了下來,凝著余清歡的眸光泛冷。
給手下傳音道︰「傳出消息︰不久前,有一只雪白靈狐突然闖入楚王府,一見到楚王妃就撲在楚王妃懷里哀嚎不止,吐血而亡。現懷疑有人用此方式下蠱,妄圖毒害楚王妃。現懸賞萬金,尋求白狐主人之線索。」
「過上兩日,再傳出消息,懷疑這只靈狐是雲霧山莊少莊主未過門妻子秦霜養了多年的寵物……」
須臾後,墨靈耀收到了手下的傳音——
「主子,此舉怕是會有暴露王妃身份的風險。」
墨玉珩冷笑。
傳音道︰「不暴露,他又怎麼舍得現身?本王多給了他兩年的時限,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
分身逃跑,已經算是他的恥辱了,又再三被一個女人拒絕,心高氣傲的他可忍不了。
這女人就是雷鳴學院的百里霜,就是那個擁有著至尊靈根、卻天生沒有武魂的小女孩,墨玉珩很清楚。
再加上此人與李執安,與越秦風師兄弟倆的糾纏,墨玉珩幾乎有八成的信心可以確定︰她就是在大婚之日慘死的余清歡。
百日能言,至尊靈根,與卷軸上一模一樣的相貌……
墨玉珩很難不多想。
只是可惜,此人天生沒有武魂,沒有武魂就練不成靈元,沒有靈元,又來的哪門子的飛升成仙的機會?!
那余清歡在天極宗測試天賦的時候,雖然武魂的模樣模糊,分辨不出是什麼,但肯定是有武魂的。
明明這樣確定的事實,卻在最後發生了意外——她身體里竟然沒有靈元!
而他身邊躺著的這個女人呢,幾乎可以算得上是余清歡的轉世,卻又天生沒有武魂……
這讓他百思不得其解。
他覺得這兩件事情之間必然有所聯系,只是現在的他還沒有找到罷了。
她沒有武魂一事,讓墨玉珩不敢輕易「動」她,擔心又像上次一樣功虧一簣。
他得養著她,然後慢慢地尋找方法。
可在此之前,他還得先解決了墨靈耀那個毒瘤。
那小子的機遇,簡直超出了他的可控範圍,他可不能再任由他成長了!
墨玉珩躺在床上心事重重,卻不知道余清歡也是一夜未眠。
第二日。
李茹為了讓兩人多黏乎一會兒,早早地就提醒下人,第二日不許去打擾二人清淨,讓他們睡到自然醒。
可越秦風卻不。
天還未亮,他就過來砸門了。
「咚咚咚!!」
他將房門砸得震天響,整個東院都听得清清楚楚。
「誰呀?」
從半夜開始就一直未睡的余清歡率先問出了聲。
她擔心敲門的是府里的下人,回頭沖撞了墨玉珩,讓後者遷怒到家人的身上。
「咚咚咚!!」
越秦風听見了余清歡的聲音,想著兩人在房里住了一整夜,又想著他們在一起度過了數百個這樣的夜晚,就氣得肝火直冒,恨不得將門都掀了。
他沒有回話,只是手下的力度加大,弄出的動靜更大了。
這會兒其實天色未明,整個城守府都籠著一層朦朦朧朧的黑霧一樣,所有人都在沉睡,安靜得很。
他這連續又粗魯的敲門聲,弄得跟放炮仗一樣,不僅將東院吵翻了天,還驚擾了西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