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就如同石頭砸在了那平靜的水面上,又讓眾人炸開了鍋。
「大家不信的話,可以在周圍看看有沒有鎖門的鎖頭。」
這話一出便有人去旁邊搜了鎖頭去了,而沒過多久,果真就在旁邊發現了一個鎖頭。
眾人內心久久不能平靜。
前不久白丫頭被人陷害的事情又浮上眾人的心頭,也不知白丫頭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得罪了什麼人,偏偏一個勁兒的被人污蔑,先前是害死菜苗,故意不讓他們有所收獲,這一次就是把自己的清白都要搭進去,可見這幕後之人的狠心。
那鎖頭被人放在桌子上面,眾目睽睽之下,張翠蘭有些呆滯的看著那鎖頭,怎麼就忘了在剛剛混亂的時候把鎖頭扔的再遠一些呢?
那丫頭也是做事情怎麼就丟三落四的,即便是找一個木棍放在這里,從里面也未必能夠打得開如今,這算是有了鐵證。
張翠蘭眼珠一轉,當下開口便胡謅︰「如今陷害不陷害的,說出這些話來還能有什麼挽救的余地,最要緊的是白丫頭的清白已經被毀,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人的唾沫星子是能夠淹死人的。人家都說壞事傳千里,好事不出門,這種壞事以後為人詬病,白丫頭又如何能夠受得了?」
「所以說之前我跟白丫頭之間有些過節,可我到底也是白丫頭的舅母,也不忍心看到白丫頭受到這樣的劫難,裁縫也是個好人,這事兒也是喝醉了酒才鬧出來的烏龍,白丫頭還是嫁人比較好。」
所有人都在這里討論著此事的細節,又罵這幕後之人心思歹毒,對一個清白姑娘都能夠下此狠手。
此事鬧鬧嚷嚷的驚擾了前廳的客人,李銀寶就在這個時候跑了過來。
「阿娘,你怎麼還沒弄完?姐姐都說了,鎖頭她都已經弄好了,不需要你再擔憂了!」
听到這話之後眾人一陣寂靜,瞬間也都猜明白李銀寶所說的到底是個什麼事情。
一時之間,所有人都扭頭看向張翠蘭。
難怪張翠蘭剛剛急于將此事敲定,原來這事兒就是跟李靈兒有關!
李靈兒站在人群之中,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的弟弟會出來破壞這件事情,明明都已經把白錦歡逼上退無可退的路數,現在不就是眼睜睜的給了人家一個台階下嗎?
李靈兒上前一把把李銀寶給抓過來︰「你都在胡說些什麼呢?什麼我把鎖頭給處理好了?」
李穎寶歪著腦袋,眼楮睜得大大的︰「可是剛剛你出來的時候,我也跟在你身後,我是親眼看見你把門鎖上才走的。」
听到這些話之後,所有人都對著李靈兒指指點點起來。
而白錦歡這個時候也不再繼續忍讓︰「那你倒是說說你剛剛都在什麼地方?有什麼人陪在你身邊給你作證!?」
听到身後之人所傳來的竊竊私語之聲,李靈兒有些著急︰「哪里有什麼人作證,大家都挺忙的,今天又是大喜之日,我不過就是往這邊走了走,這孩子根本就沒有看見我在做什麼!」
「那你無緣無故為什麼要往這邊走?」
李銀寶還在那邊童言童語︰「姐姐你說過的,做人不能說謊,不然鼻子會變長,我明明看到是白姐姐進去之後,你就從旁邊竄了出來,把門給鎖上了。」
「一個小孩子亂插什麼嘴?」
張翠蘭也有些無法忍。
明明這個計劃天衣無縫,而且所有人都已經听信了她的讒言,覺得白錦歡也是不守婦道之人,兩個人的婚事就要在今日敲定,即便她沒有收裁縫的好處,可白錦歡的性子她是最為了解的。
嫁給這麼一個侏儒裁縫,足以讓白錦歡在鎮子上面被人笑話。
「你既然不說,那就是你心中有鬼,你若心中無鬼,為何不能說?你若是取酒,見門既然已經被人鎖了,你又為何不叫人過來?先把鎖頭給去了,還是說李銀寶所言句句屬實,根本就是你在看到我進入房子之後,才出來把門鎖上!」
這話說得句句沒有錯漏之處,李靈兒張了張嘴卻並沒有發出任何聲響,這件事情又該怎麼說?白錦歡那邊倒像是完全已經掌握了所有的信息似的,她現在自然不能開口辯駁。
「我如今身邊並沒有人與我作證這小孩子說的胡話,又怎可信你這般步步緊逼,不過就是想讓我頂上這頂帽子,你以後好繼續嫁人!」
說完這話之後,李靈兒又怕自己再說多錯多,當下轉身直接跑了。
眼下這些事情雖然已經小有成效,可是白錦歡和裁縫之間的事情,到底還是影響到眾人的心里去。
而且李家的人個個都不是什麼省油的燈,白錦歡雖然早些吩咐出來,可之前是常年已久在李家呆著的,受到一些波及也尚未可知。
此事並沒有太過周全的處理,只待李靈兒離開之後,剩下的人也都紛紛離去。
但這件事情到底還是成為了許多人的飯後談資。
發生了這種事情,白錦歡也沒有心思在這里繼續幫忙了,李芽在旁邊看了白錦歡一眼,灰溜溜的去了別處,只祈禱著白錦歡或者慕修墨不要看見她。
慕修墨深吸一口氣,又把白錦歡身上的衣服給裹了裹而後開口︰「我送你回去吧,事情都已經發生了,還是先回去好好休息要緊。」
白錦歡點點頭,兩個人一同回家。
「其實外面那些人說的那些話,你也可以不用放在心上的,我知道你並非那樣的人,而且那裁縫分明就是醉了,酒胡言亂語做出來的事情,也不為可信,大家心中有數。」
什麼叫心中有數,心中有數,還在飯桌上繼續討論這件事情,縱然是見她臉色不好,可以並沒有停下自己的討論,這算什麼心中有數?
況且這件事情,根本就是張翠蘭和李靈兒在背後一手策劃的,今日要不是李銀寶突然沖出來打破兩個人的計劃,只怕她就真的要嫁給那個裁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