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這話以後,白錦歡心里來了興趣,當即上前詢問︰「你們說的是咱們鎮上的里正麼?」
那店小二抬頭看了白錦歡一眼︰「除了咱們鎮子上的,其他咱們也不知道啊。這就是里正為什麼喜歡收集奇珍異寶的原因之一。」
也是寄希望于那些東西,讓夫人的病癥快速好起來。
聞言,白錦歡點了點頭,「多謝你告訴我這些。」
說話間,其中有個人抬起頭來,沖著外面撅撅嘴︰「那個是不是里正夫人在買胭脂呢?」
白錦歡也扭頭看過去。
「是啊,就是她啊。」
白錦歡看了一眼,當即起身跑了出去。
擇日不如撞日,今日她運氣好,出門就踫見了里正的夫人。
「夫人您來了?咱們店里新進了不少好看的顏值,最顯氣色了。您要不要試試?」
白錦歡仔細看過去,雖然張夫人涂了不少粉,表面上看上去氣色也不錯,可她這個內行人一眼看上去就知道是有重疾在身的。
氣息不穩,下肢有些無力,面色蒼白,如果不是因為有胭脂的緣故,只會更加明顯。
也難怪張夫人每個月都會出來買兩次胭脂,這樣大的損耗量,也不是一般人能負擔的起的。
她倒是听說張夫人曾經是有錢人家的小姐,與里正是真心相愛,所以才會不顧一切選擇下嫁。
而里正並沒有讓人太過失望,如今也做了這個職位,總體來說,事情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如果張夫人身上沒有這個病的話。
白錦歡走上前去。
而恰逢此時,張夫人在付錢。
「夫人是先天不足,自打娘胎里帶出來的這種病,有時候就算涂再多的胭脂,也無濟于事這種虛弱之癥從那里表現出來,外面即便多加掩飾也無法真正彌補行動不足。不過倒也不是什麼大病,只需要稍加調理,也不是沒有好轉的可能,只不過那些大夫下藥都比較溫和,而且有一些藥材也不對付夫人身體內的病癥。」
听到這話以後,張夫人猛地扭過頭來看向白錦歡。
好多大夫都說她這是先天不足,從娘胎里面帶出來的,但是每個人都束手無策,她為了治自己的身子已經花了不少錢,可眼下一點起色都沒有。
「你倒是跟他們說的有些不同。」
那些人只是說她身子虛弱是從娘胎里開始的虛弱,所以不能用那些凶猛的藥物,只能用那些滋補的藥用來吊著一口氣。
「你可是有辦法治療我這病癥?」
白錦歡點了點頭︰「若是夫人相信我的話,我倒是願意一試!」
她的身子都已經這樣了,如今那還能再去挑剔什麼,也就只能死馬當作活馬醫了。
況且有希望總比沒有希望的好,反正這些年來她都已經經歷過絕望不少回了,也不差這一回。
「那你快隨我來好好的診斷一下,看看我這病癥還需要弄些什麼藥材,你放心,只要你能治好我身子里的病癥,無論什麼要求,只要我有能力便一定會答應你!」
這話一出,正中白錦歡下懷。
張夫人當即就把人拉到家里去︰「我生病這麼多年以來,也就只有你一個人說的與旁人不同,不論你有什麼法子都可以與我說,我願意一試!哪怕是那些藥性比較凶猛的藥物,我都可以去嘗試!」
听到這話以後,白錦歡也輕輕地笑了笑,哪里有張夫人說的這麼可怕,再說了她也是一名醫者,要是都會以病人的身體率先考慮,張夫人若是真的不適合用那些藥性比較凶猛的藥物,她自己也就不會推薦。
「你不要笑呀,我跟你說的是真的。」
白錦歡點了點頭,伸手握住了張夫人的手︰「你不用害怕,盡管把自己交給我就行,我絕對不會讓你這麼難受的。夫人前些年應該只是尋常的虛弱,偶感心力交瘁,精神不濟。這是最近這些年來下肢無力,走幾步路便有些喘,受不得風。」
听到白錦歡說完這些話以後,張夫人狠狠的點了點頭,這幾年來的確都是這種情況。
白錦歡還沒有把脈就能夠說得出大體狀況,明明她在那些下人面前都已經掩飾得極好,就連自己貼身的奴婢跟自己說,都說自己看起來氣色還不錯,雖然只是安慰人的話,可是她在銅鏡里面看著自己,倒也還算可以。
而且每次出街的時候,她都會把自己打扮的好好的,就像一個沒有生病的人一樣,可是白錦歡卻是大老遠的一條便走到她身邊,與她說這些話,看起來是個有能力的。
到了月復中之後,里正從里面迎了出來,一打眼兒,便看到白錦歡跟在張夫人的身後,當即冷了臉色。
慕修墨這才剛離開又來了個白錦歡,這兩個人今天是怎麼一回事?就非得見到他不可嗎?
「你來干什麼?」
听到這話以後,張夫人冷眼看向里正。
「你這是說的什麼話,人家既然來了,那就是咱們家的客人!更何況這一次還是要給我診治的。」
這些年來進來為夫人診治病情的不在少數,他都已經見識過不少,只是從來都沒有听過白錦歡還有醫術在身上。
白錦歡她爹之前只不過是個鄉野大夫,那幾斤幾兩的水平都還沒有藥鋪里面的店小二水平高,就那種人教出來的女兒,能有多高的水準?
「我告訴你,咱們鎮子上的大夫不在少數,也有醫術高明的,你一個小丫頭別在這里沒事找事,要真的出了人命,我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這人怎麼就不能往好的地方想呢?
她又不是小孩子,怎麼可能會分不清是非對錯。
「你都在胡言亂語些什麼?人家是真心實意過來為我診治病情的,哪里有你這樣說的難听!你不是說你今日還有許多事情要忙嗎?還不趕緊去忙,在這里說什麼風涼話!?」
听到這話以後,里正有一點兒無語凝噎。
看著這個情況,白錦歡開口辯解︰「這樣吧,今日我就先為夫人開一副藥,等夫人喝下之後看看狀況,若是狀況好,我再過來為夫人診治,也讓夫人試試我的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