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加上靈泉水,無論做什麼產品,品質都比別人家的好,根本不愁銷路。
她種花是打算做香水、香包這些,眼下她又多了幾個計劃。
村里閑置人員那麼多,要實施起來太容易了。
男子眼神透著奇怪,「你不是在賣酒?還沒掙到錢麼?」
她眼神閃了閃,道,「哎,鄉下人舍不得花錢,酒的賣價不高,只能算小打小鬧,勉強混個溫飽。」
男子道,「你賣不起價錢,是沒有定位好顧客群體,也沒有樹立自己的品牌。」
他說的話怎麼偏現代?
許真真心里存了一絲疑惑,不過也沒多想。
「我知道。底層老百姓幾乎沒有消費能力,但是想打入中上層,沒有人脈關系,又很難。找人合伙,我沒有背景,怕被人吞得連骨頭都不剩。」
與「糖心居」的合作,純屬是運氣使然。
男子道,「其實不難。」
許真真頓時不服氣了。
我一個現代的職場精英,腦子還不比你靈活些?
「你行你來。」
男子道,「好,你給帶些樣品進來,我試試。」
還真想當推銷員啊?
許真真暗自笑他不自量力。
搖頭,「沒了,酒賣光了,我來不及釀。」其實壓根兒就沒有,她瞎編的。
男子很無語的看著她。
沒有你說個什麼勁兒!
許真真模模鼻子,「這里邊的東西都是寶,你若是有能耐,可以在外頭賣出天價,一夜暴富不是夢。」
男子竟也贊同的點頭,「嗯。」
你既知道,那你行動啊!
許真真是恨鐵不成鋼,正想說他幾句,不料他伸出了手,「借我二百文。」
什麼?
要她養還要花她的錢?
那跟養小白臉有什麼區別?
不對,還是有區別的。
人家小白臉懂得伺候,這臭男人有什麼?沒取悅她,還得給他做飯。
生氣!
沒好氣的應他,「要錢做什麼?」
男子眸光閃爍,「買衣服。」
他的衣服確實又舊又破了,而且緊繃繃的明顯不合身,也不知他哪兒偷來的。
可憐。
今日她想給鐵柱他們買新衣服,也打算給他買兩身的,結果人家鋪子都沒了。
算了,給錢他自己買也好。
外邊的男子衣裳大概要一百多文一身,兩百文不夠,就給五百文吧。
「你等我一下。」她走過去,在一處番茄苗的旁邊,往地里挖啊挖,挖出一個小布包。
她打開層層布,最後一層上有個小布條扎緊。
她解開,露出里邊的碎銀和銅板。
不多,一共是十二兩三百文。
外出不方便攜帶,她就留了點這里防身。萬一遇到什麼緊急情況,她還能找個無人之處,進空間取出。
男子見她在這邊窸窸窣窣的,有些好奇,也往這邊走來。
「你站住,你不許偷看。」許真真緊張地伸手制止,而後拿了塊碎銀,急忙把布包回,扎好,再用泥土埋回去。
男子站在原地,看得一清二楚。
她走過來,把碎銀遞給他,「這是一兩,足夠你買衣服和作為你創業的啟動資金了。不過,你記得還啊。」
她滿身泥巴,手上全是泥,臉上也有。
他伸手接過,眼眸帶著幾分戲謔,「你把銀子埋下,是希望秋天能收許多的金子嗎?」
許真真翻個白眼,「我沒你那麼智障。」
忽然醒悟︰霧草,暴露了!
他離得遠,還以為看不清來著!
她火速跑到番茄樹苗旁邊,雙手耙啊耙的,把布包扒拉出來,丟掉外邊沾滿淤泥的那一層,然後把整個布包摟在懷里。
「你自己去做飯吧,我走了。」
被發現了藏錢之處,她整個人都不好了。
「你至少教會我生火。」
許真真眼珠子轉來轉去,「好吧。」她是怕他燒掉自己的空間。布包塞入袖子的口袋里,鼓囊囊的。
又怕掉出來,她這條手臂直直垂在身側,也不隨著走路擺動,木棍子似的杵著,瞧著有幾分滑稽。
男子眼里噙著一絲玩味兒。
許真真走到原來帳篷的地方,瞧見這里居然挖了溝渠,看樣子像是打地基,再也不是之前那隨隨便便的簡陋模樣。
「你這是打算建房子在這里長住嗎?」
男子道,「是想建一間能遮風擋雨的小木屋,不過是給你的。」
「給我?」許真真驚訝。
「嗯。我過不久就要離開,有間屋子在,以後刮風下雨,或者干活累了,你也可以進來歇歇腳。」
「你要走啊?」這一刻,許真真說不清心里是什麼感覺。
有輕松、有惆悵,居然也有不舍。
見她如此,男子眼神變得柔和,「我會把屋子蓋好、再把土地翻新播種,才走。」
許真真點點頭,故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岔開話題,「你這溝渠挖得挺深的,是去哪里找的工具?」
男子道,「外邊借的。」
是了,他像自己一樣,可以憑意念進入人家的屋子,拿了工具用了,再還回去的。
許真真只覺得自己問了個蠢問題,一時不知該說什麼。
男子眼里噙著一絲笑意,「怎麼了?舍不得我?」
語氣帶著一絲調侃意味。
許真真臉上微燙,「不至于,我倆又不熟。」
說著走到他跟前,蹲下,「我教你打火。」
這個年代有火折子,擰開蓋子,一吹就燃了,比火柴還好用。
當時,吹氣得有技巧,突然、短促、有力的吹,才能燃起。
「你方才不是點燃過樹枝了,這個就不用教了吧?」
男子有些苦惱,「這回不知為何,就是生不起來。」
樹枝全是生的,能生起來才有鬼。
許真真腦殼疼!
她突然想起,「你幫我收割過水稻的,那些稻草哪兒去了?」
「前幾日晚上有野獸嘶吼,我點火驅趕,燒掉了。」
「野獸?」
許真真差點沒嚇死,「嗖」的躲到他身後,「這里邊瞧著很太平,也會有野獸?」
男子垂眸,看了一眼她拽著自己胳膊的手,「有。」
她顫聲道,「空間所有東西都含有神性物質,在這里成長起來的野獸,該凶猛成什麼樣兒啊!」
男子沉默,「莫怕,我在。」
他在……他要保護自己?
兩世為人,一直都是自己在外頭打拼,從未有人說過,要保護她呢。
她心里忽然間起了絲異樣。
臉上也莫名的微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