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較于1981年除夕的忙碌，今年春節許大茂過得尤為平淡。
只是通過電話與各個公司簡單的作了一番交流。
拒絕了所有人準備來京城匯報的意願。
他和程小繁在四合院陪許父許母一起過了個除夕。
程小繁也得到了四合院內包括兩個孩子在內的所有人的認可。
因其父母還在國外還沒有回國，所以兩人的婚事，許母在提了一句之後，再也沒提起過。
只等程小繁的父母回國之後再討論她和許大茂的婚事。
除夕過後沒多久，各個單位又開始運轉。
許大茂白天自然也要跑到北影廠去上班，晚上依舊去夜校。
不過他在夜校也已經學習一整年了，成績雖然是班級內拖後腿的，可也至少能听懂老師的講課。
再有個一年左右的時間，如不出意外的話，許大茂也要拿到大學本科的畢業證了。
北影廠。
對自己工作近兩年的單位，許大茂一路輕車熟路的來到自己辦公室。
一路上工作人員向許大茂這個副廠長打著招呼。
許大茂點頭就算了事，既不表現的過分親熱，也不完全拒人于千里之外，跟後世那些單位領導一個德行。
剛剛坐下，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桌上的電話就響了起來。
許大茂一陣無奈，這才第一天上班，他怕麻煩連王廠長和其他北影廠領導班子組織的例會都沒參加。
現在還沒坐穩，就來電話了。
等電話響了幾聲過後，許大茂這才拿起電話。
「喂，這里是北影廠你哪位？」
「許先生，我是樂易玲。」
許大茂有些詫異的問到︰「出什麼事了嗎？」
再他看來樂易玲給他打電話一定是香江出了什麼事情。
「香江這邊一切都好。今天給您打電話主要是北影廠送過來的兩部影片全球票房已經出來了。」
這話讓許大茂來了點興致，《少林小子》和《少林寺》兩部影片的劇情，都是在原樣的基礎上進行了輕微改動的。
況且《少林寺》上映之初，那鋪天蓋地的宣傳，前世可並沒有。
所以許大茂也很好奇這兩部電影的全球票房究竟會有多少。
「一共多少？」
樂易玲立馬回復︰「兩部影片的全球票房總共3.6億，其中少林寺佔了2.1億。包括」
接下來的話許大茂沒注意听，沒想到兩部電影的收益竟然超過了3億。
刨除一系列分成的話，北影廠的收入至少在一億以上。
有錢了，這次是真有錢了。
他也算是給了北影廠一個交代。
「北影廠這份收入，你給兌換成美金，等我問一下之後，可能需要你將這筆錢打到指定賬戶上。」
「好的。」
既然樂易玲打開了電話，許大茂自然也照例詢問她一些許氏的事情。
然後兩人這才結束通話。
許大茂站起身，向王廠長辦公室走了過去。
「王叔，你們這新年例會結束了啊。」
王廠長看了許大茂一眼說︰「嗯，你過來這是有事？」
許大茂︰「王叔，咱們拍的那兩部電影的總票房下來了，一共3.6個億。我讓許氏影業將那些港幣全部換成美金，我們北影廠的收益在5000萬美金左右，這錢香江那邊怎麼弄？」
「這麼多錢？之前你不是說應該只有8000萬人民幣左右嗎？」
「是啊，我也沒想到這兩部電影竟然這麼火爆，僅僅香江就為這兩部電影貢獻了5000多萬港幣的票房。」
王廠長思襯一番過後，還是先上報吧，讓許部長做決定。
許大茂點頭應下，5000多萬美金，這個數目確實是不小的。
聯系領導的事情，自然還得王廠長這個一把手來。
文化部得到消息後立刻傳來了指示。
一切自然依著上級指示進行。
第一部電影出口，就取得巨大成功的北影廠，得到上級的口頭表彰。
你沒看錯就是口頭表彰。
許大茂心里自然一陣月復誹，他倒不是圖北影廠賺的錢，因為北影廠拍攝的電影投資方都有許氏影業的存在。
北影廠賺錢了，許大茂在香江的電影公司同樣賺的盆滿缽滿。
他不圖這些錢，可手下這些奮斗的人，你上級用要給些表示吧，然而這也並沒有。
一直到兩個月後，北影廠院門的公告欄上貼出了一則公告。
公告上的內容只有一個，背影廠要蓋樓了。
如此消息自然引得廠內一片歡騰。
北影廠久未分房，有不少工作人員便長年以辦公室為家。
男女入廁僅有一板隔，吃飯洗澡都在廠區食堂與澡堂。
每個人都有個電爐子，誰炖了肉，自然是他們一群人共享。
如今有了蓋樓的消息，這對那些一直沒有房子的人來說絕對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許大茂對這個消息倒是可有可無的態度。
分房子估計也沒他這個受邀來做副廠長的人什麼事。
大概率還是分給那些子弟兵出身的職工。
現在的北影廠你還別說，基本上所有職工都是子弟兵出身。
只有許大茂是一個另類。
許大茂也不在乎，合作共贏嘛。
既給國內創匯了，自己也賺了不少，這是雙贏的好事。
「大茂，咱們北影廠能蓋上房子，還要多虧了你啊，部里對我們北影廠這次可是很大方，以後北影廠還是得靠你。」
王廠長辦公室內，他和許大茂喝著茶水開始閑聊。
「王叔，都是為了革命工作，再說我也沒做什麼。」
許大茂開口說道，他這還真不是謙虛，本來他也沒做什麼。
只是扔出個劇本，然後讓香江給北影廠投資，至于拍攝之類的事情，他是一概不過問。
王廠長笑了笑，伸手將一張紙遞給許大茂。
「這是部里下來的關于你的任命書。」
「我的？」
許大茂好奇的將任命書接過來。
耐著性子將任命書看完之後，許大茂心里一陣無語。
「王叔，您覺得這個京城電視藝術中心是個什麼意思？」
王廠長喝了一口茶水說︰「能是什麼意思，就像任命書上講的主要任務就是拍攝國產電視劇和譯制國外優秀電視劇。」
許大茂對王叔的這個回答可並不滿意，繼續問道︰「王叔，我一個北影廠副廠長讓我跑去搞什麼電視劇，而且這上面給的撥款也太未免忒少了點，20萬塊錢恐怕連拍攝設備都買不來。」
面對許大茂的牢騷，王廠長依舊風輕雲淡︰「能者多勞嘛，北影廠一下弄到這麼多的外匯，上級自然希望你能夠在電視劇方面也能夠弄出一些氣勢出來。至于錢的事情你還是自己想辦法吧，我听說咱們北影廠賺的外匯部里也僅僅留下十分之一。」
許大茂好奇的詢問︰「王叔，那剩下的錢哪兒去了？」
「還能去哪兒，工業部那邊佔了大多數。」
許大茂心里恍然，果然現在國內就是可這工業和科研方面花錢。
「小許，上級任命你去兼任這個主任，也是有上級的考量的，新部門成立肯定要拍攝一部全新的電視劇，但在這之前還是要譯制一些香江電視劇的。
你與香江那邊的溝通交流還算不錯，這事兒當然是非你莫屬了。」
許大茂越听越不對味，話都是好話，但是你給新部門撥款只有區區20萬，這怎麼玩？
合著不能讓許大茂自掏腰包添錢吧？
這事許大茂還真就猜著了，左右北影廠的所有影片基本都有香江許氏電影的投資。
那電視劇方面也可以商談商談的嘛。
越想越覺得事有古怪，許大茂狐疑的看著王廠長︰「王叔，我這任命不是你給推薦的吧？」
「少說這些沒用的，這是上級交代下來的任務，不可以打折扣知道嗎？明天你直接去藝術中心，以後這里和藝術中心兩邊跑，錢不夠你自己去想辦法。」
胳膊擰不過大腿，許大茂這邊只有捏著鼻子認了。
不過這該提的條件還得提。
「王叔，咱們這離這個藝術中心可不近，咱廠子總得給我配個車吧？」
「你不是有車？」
「那個車不是炎黃文化」
「行了，汽油回廠內加，別的沒有，你趕緊走。」
許大茂︰……
這趕人的毛病都是跟誰學的呢。
「王叔，要不是我知道你的為人，我都懷疑你擱這卸磨殺驢了。」
扔下一句話，許大茂直接拿著任命書離開王廠長辦公室。
王廠長笑著罵了一句，然後拿起桌上的電話撥了出去。
晚上下班回到家中後，程小繁已經先他一步回來。
程小繁看到許大茂手中的任命書後輕聲問道︰「許大哥，這個電視藝術中心是怎麼回事？」
這個問題倒也不涉及什麼機密的東西，許大茂一邊月兌下外套一邊解釋說︰「原京城電視台劃分成局了，下面又分成兩個部門一個是電視台，一個就是這個藝術中心。其實也沒什麼用，跟北影廠完全不是一個檔次的。」
程小繁點點頭，沒有繼續追問，反而對許大茂說︰「剛才李青過來說伯母讓我們晚上回去吃飯。」
許大茂愣了一下，應了一聲後，將剛剛月兌下的外套又重新穿上。
然後兩個人牽著毛球再度出門。
第二天一早，許大茂牽著毛球正準備像以往一樣出門上班。
突然想起藝術中心的事情，趕忙回到四合院開上車向京城電視藝術中心趕了過去。
此刻藝術中心的門口已經站著十幾個有男有女的身影，這些應該就是許大茂的班底了。
「听說這位主任是北影廠的副廠長，去年那部火遍大江南北的少林寺和少林小子可就是他組織拍攝的，我就有些奇怪，上級怎麼將北影廠的副廠長任命到我們電台來了，這明顯是降職了啊。」
「降什麼職，這個主任人家也只是兼任，一會人過來了，都客氣一些，北影廠出身的家伙一個個眼界高著呢，可別讓這三把火燒到我們頭上。」
這些人說話的工夫，許大茂開著奧迪車在藝術中心門口停下。
一群人睜大了雙眼，一個個的盯著遠遠的奧迪車，又互相看了看身邊的同事。
滿眼的不確定。
總覺得這個外國車應該不會是他們藝術中心的主任開過來的吧。
許大茂從車內下車，將任命書讓門衛看了一眼後，重新回到車上，將車子開到這群人面前停下。
「又是三層小洋樓，就不能換個好點的辦公地址。」
許大茂心里不住吐槽，北影廠是這樣，特麼這個電視藝術中心還是這個德性。
而他對面站著的一群沒什麼眼力勁的工作人員，更是讓他一陣頭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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