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大清早看門口蹲著個人,江研溪也嚇了一跳。
她眨眨眼,看向駕駛座的白冰。
「現在的綁匪,都這麼明目張膽了?」
白冰已經認出了那道身影,听她的語氣就知她是故意在開玩笑,唇角不由微微揚起。
「江小姐放心,他這個綁匪,完全不是您的對手。」
江研溪揚揚下巴,手搭上她的肩膀拍了拍。
「這話我愛听,走,去看看他有何貴干。」
兩人走到跟前,影才慢悠悠抬頭,迎著初升的日光,定定看著她們,半晌沒反應。
江研溪勾在手指上的鑰匙甩了甩,朝他擺擺手。
「讓一讓,你擋到我的路了。」
與此同時,白冰輕輕踹了影一腳,給了他一個「還不快讓開」的眼神。
影這才反應過來,連忙起身退到旁邊。
吹了一夜風,又起的太猛,頭還昏昏沉沉的,差點倒過去。
江研溪看都沒看他一眼,徑直開門進去了。
白冰緊隨其後,察覺到身後沒人跟上來,轉身淡淡道。
「還不快進來,等著江小姐請你呢。」
榆木腦袋!
江研溪已經在里面等著了,背對著他們也不知在干些什麼,手上動作就沒停過。
影本意是來道謝。
和江研溪交手之前,他還遠不是白冰的對手,所以他清楚明白知道,是誰讓他變成現在這副狀態的。
白冰沒有要幫他的意思,周遭空氣一片安靜,都在等著他開口。
不知過了多久,影終于鼓起勇氣,雙手緊了松,松了緊,慢慢抬頭直視江研溪的背影。
「江小姐,我……」
結果,剛開個話頭,就被江研溪雷厲風行的動作打斷了。
幾個連招下來,影完全沒有招架的余地。
擋住了腿防不住手,防住了手擋不住胳膊肘。
可即便是措手不及的情況下,也還是擋住了好幾招。
江研溪唇角微微揚起,力道也逐漸放大,慢慢的,影扛不住趴在了地上,大汗淋灕,閉著眼大口大口喘粗氣。
除了臉是完好的,身上哪哪都疼的厲害。
心里的煩躁在武力面前,算是徹底煙消雲散了。
對江研溪,也再無半點不服可言。
白冰從旁邊遞上毛巾給江研溪,動手的明明是她,卻沒見她出多少汗。
輕松的如同動動手指一樣簡單。
江研溪還有事要忙,她的新計劃剛剛起步,尚未成型,沒有太多時間消耗在其他事上。
把人交給白冰,轉身上了二樓。
打這麼一場,也挺痛快。
從這之後,影算是徹底成了江研溪手下的一名打工仔。
在她訓練程道他們時,也會悄咪咪加進去。
並不是沒人發現,只是沈小姐都默許的事,其他人也沒有開口詢問的資格。
就這樣,影出入江研溪小院的頻率,比在傅宇宸身邊的時間還要多。
到底還是引來了某位大boss的不滿,派人把他「請」了回來。
「你最近在忙什麼?」
偌大的辦公室,只有兩人,單獨面對老大,影多少還是有些發怵的。
老大壓根不用動手,就已經讓他膽戰心驚了。
影輕咳一聲,心虛的模模鼻子。
「老大,你不是讓我幫著江小姐打理公司嘛。」
傅宇宸眼皮都沒掀一下,就戳破了他並不高明的謊言。
「注意用詞,是讓你們,不是讓你。」
白祈他們都回來多久了,他倒好,拿這當酒店,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簡直無法無天。
「如果你有想法可以直接跟我說,我讓你去和白冰做搭檔也不是不可以。」
聞言,影的眼楮跟著就是一亮。
得虧傅宇宸沒有過多關注他的面部表情,否則,立馬就能給他踹出去。
影深知自家老大是個什麼性子,江小姐身但凡出現一個異性,都能查的底朝天,他要真去了……
嘖嘖,後果不堪設想!
影搖搖頭,很快恢復理智,可以說出的話沒有經過大腦。
「雖然江小姐的確讓人佩服,但我跟了老大多年,怎麼可能棄老大而去呢,老大放心,我絕對忠心耿耿,沒有二心!」
傅宇宸緩緩抬頭,看他胸有成竹的懟著自己胸膛,差點就信了他的鬼話。
合著這小子還真想過要去小溪身邊。
呵呵。
做夢!
小溪身邊已經環繞了不少雄性生物,他可沒興趣再親手送去一個狂熱分子。
鋼筆在手指間打了個轉,傅宇宸嘴角露出了令人遍體生寒的笑。
「南非有筆生意要談,白祈他們都有事要做,月兌不開身,我決定這次派你去,辦不好,就不要回來了。」
「不是,老大……」
「就這麼定了!」
傅宇宸完全不給他辯駁的余地,連人帶行李扔上了飛機,省得他再嘰嘰喳喳,吵的人心煩。
經過幾日的休整,江研溪的計劃終于出來了,與此同時,程道也送來了初步訓練的成果。
「沈小姐,這一批能力還不錯的,都在這上面了,您請過目。」
江研溪大致掃了一眼,人數比她想的要多。
「名單我留下,你告訴他們,明日我要舉辦一場比武大會,勝者不僅可以優先挑選委托單,得到三倍薪資,還能升職成小隊長。」
「隊員嘛,任其挑選。」
听她這麼一說,程道都心動了。
江研溪看他一眼,勾唇一笑,斷了他的念想。
「你們不是一個級別,就不要想了,不過表現好,照樣薪資翻倍,放心,我這個老板不會虧待了你們。」
程道笑著撓撓頭,轉身離開了書房,去下面傳話了。
被點到名字的人瞬間士氣大漲,互相別著勁,就等著明日大展身手,一舉奪魁了。
比武大會當日,注定是個熱鬧非凡的日子。
不僅保鏢公司所有人都聚集在一起,就連江宸夜和傅宇宸兩位大佬都到場了。
誰也沒想到,他們到場的第一件事,便是在開好的賭局上加注,財大氣粗到讓人瞠目結舌。
江研溪到的最晚,還不緊不慢的。
這是入職以來的第一次見面,她吊兒郎當的做派就給眾人留下了不好的印象,對她的態度也談不上恭敬。
江研溪不甚在意,程道他們卻是看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