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有時候,不甘心同樣是一種讓人堅持前行的強大力量。
至少,對于當下的蘇耀而言,就是這種不甘心在支撐著蘇耀艱難前行。
終于,蘇耀的眼前出現了四道不同的靈光,那四道靈光宛若明燈照亮了傳承柱中的黑暗星空。
看著四道出現在自己面前的璀璨明燈,蘇耀的臉上多了幾分笑意
蘇耀知道,若是繼續往星空深處行走,或許還能夠看到更好的東西。
但清楚這一點的同時,蘇耀還明白另外一個道理,那就是人力有時窮。
蘇耀明白,走到這里,就已經是自己的極限,若是強撐著繼續往前走,真的有可能如葉靜嫻所言,竹籃打水一場空,白費功夫。
也就是說,不管這四種靈技如何,蘇耀都要從中選出最適合自己的一種。
想到這里,蘇耀深吸了一口氣,暗自祈禱,希望自己的運氣足夠好,能夠得到自己心心念想要得到的防御靈技。
終于,蘇耀靠近了四道靈光,在哪靈光之中,蘇耀看到了四道神獸虛影。
青龍、白虎,玄武,朱雀在那靈光中閃動,似乎想要憑借自己的恐怖力量將明燈打破,從其中沖出一般。
四象!
看到了明燈中浮現的四個神獸,蘇耀的心中凜然,但隨之心中便是無限的喜悅。
四象神獸,青龍主生機,白虎主殺伐,朱雀主毀滅,而玄武則是守護。
可以說,玄武神獸代表的那盞明燈就是當下的蘇耀最好的選擇。
想到這里,蘇耀不再有絲毫的猶豫,一步一步地朝著玄武神獸所在的靈光前行。
只是,到了這時,每前行一步都在考驗蘇耀的意志,每一步都似乎像是一個落入沼澤的孩子,在艱難的掙扎。
有時候,蘇耀都覺得自己要堅持不下去了。
可想到了自己面臨的短板,想到自己需要面對的敵人,想到蘇靜的擔心,唐涵肚子里的孩子,蘇耀就知道,現在的自己,不管能否堅持,都要前行,若是不能堅持,就算是死,也要死在路上。
更何況,這里是傳承柱,是絕對不可能讓進入其中的修士死亡了。
到了這個時候,每一步在蘇耀的眼中都變得分外清晰,因為其中蘊含的痛楚實在是太過清晰明白,就算是蘇耀想要忘卻都做不到。
終于,蘇耀還是走到了玄武明燈的面前,手心落在明燈面前。
那一刻,蘇耀似乎看到那明燈之中的玄武對自己笑了一下,似乎是滿意自己做出的選擇。
來不及蘇耀多想,他就昏迷了過去,靈識也從傳承柱中走出。
在蘇耀的靈識的傳承柱中走出後,另外三道不同的靈光當中,有聲音浮現,
「老四出去了也好,希望它能夠早日重生,幫助我們月兌困。」
「其實,最好是二哥出去才好。」
說話的是白虎,而它口中的二哥指的是朱雀,朱雀,司掌毀滅,但所謂毀滅亦是新生,作為司掌毀滅力量的朱雀還擁有涅槃的手段。
青龍聞言嘆息,顯然,它也清楚,朱雀才是幫助他們的最佳選擇,可蘇耀的選擇才是關鍵。
沒有人知道傳承柱深處三大神獸的談話,但若是有人知道眼前發生的一切,肯定會被嚇個半死。
要知道,青龍、朱雀、白虎和玄武號稱四象聖獸,掌控天地四極的無邊威力,就算是仙王級別的存在都需要在他們的面前俯首,可現在,他們的靈識卻被封印在了這個暗無天日的地方,這不讓人感覺可怕才真的是一件怪事。
蘇耀不知道自己離開後,三大神獸的交談,對于他來說,自己不過是得到了一種有可能彌補自己當下存在的缺陷的靈技。
嗯,如果說現在的蘇耀還有擔心的東西,那就是擔心玄武明燈中的靈技同樣需要仙之層次才能夠修行,若是真的出現了那種情況,那蘇耀真的會想哭都哭不出來。
畢竟,蘇耀想要解決的是當下的問題,而不是以後能夠有擁有多麼強大的戰斗力。
或許是因為在傳承柱中昏迷的緣故,蘇耀的肉身倒下了。
看到這一幕後,賈玉軒和田震大喜,他們知道,這是蘇耀在傳承柱中力竭的表現,而力竭也就意味著蘇耀有可能在傳承柱中什麼收獲都沒有。
「看來這小子還是太貪心了,總想著星空深處會有更好的靈技。」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賈玉軒的臉上帶著幾分笑意。
田震點了點頭,附和道,
「我看這小子就是自不量力,不然也不會昏迷。」
其實,按照正常情況,作為來自靈界的絕世天驕,賈玉軒和田震是絕對不可能這樣諷刺一個來自凡塵位面的天驕的。
在他們看來,除了靈界的道子與聖子、聖女,根本就沒有人能夠與他們爭鋒。
可是在進入碧雲宮後,不管是賈玉軒還是田震都在蘇耀手上吃癟了,而賈玉軒更是差點死在了蘇耀的手中。
現在,看到蘇耀吃癟,賈玉軒自然不願意放過這個吐槽的機會。
嗯,雖然不能動手,但吐槽一下,發泄一下心中的不滿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對此,就算是蕭光和葉靜嫻也不好多說什麼。
畢竟,蕭光不過元嬰五行,而葉靜嫻縱然是元嬰七星的強者,也沒有以一敵二的能力。
在這種情況下,賈玉軒和田震不主動發難,蕭光和葉靜嫻自然也不願意平白惹麻煩。
至于兩人的吐槽,蕭光和葉靜嫻縱然心中不滿,也不會太過在意。
畢竟,被別人說兩句也不會掉下兩塊肉。
倒是蘇靜,听到了賈玉軒和田震的話,瞪了兩人一眼,似是不滿。
但她也知道,現在不是一個惹事的時間,只是靜靜地待在蘇耀身邊,不說話。
看到蘇靜和蕭光等人都不說話,賈玉軒和田震心中更加高興,但就在他們打算再說些什麼諷刺一下蘇耀的時候,竟是下意識地縮了縮脖子,似乎是遇到了什麼可怕的東西一般。
「很好笑嗎?」
簡簡單單的四句話,卻是讓兩人瞬間想起了當天被嬰碾壓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