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六章 湖里竟然有水怪

赫琢有好吃的也不滿足,她還在等宮九歌的神秘禮物,迫不及待想要等到晚上。

木十四看著自己(讓人)精心雕出來的「粉黃」,滿目委屈︰「小公主不喜歡我的禮物嗎?」

赫琢小臉僵了僵,勉強著從齒縫中咬出兩個字︰「喜歡——」

宮九歌︰「噗。」

赫琢︰……

赫琢決定不理她娘親了,蹦蹦跳跳地去到赤厭晨身邊,伸手要禮物。

「爹爹。」

赤厭晨看了宮九歌一眼,然後偷偷塞給了赫琢一樣東西,宮九歌的角度能看到小家伙眼楮一亮,然後也悄咪咪地看了她一眼,接著飛快地將手里的東西收好。

宮九歌︰……

宮九歌說︰「琢琢牙齒還沒長好,不能多吃糖。」

赤厭晨手一頓,赫琢後背一顫。

小家伙幽怨地說︰「今天是琢琢生辰。」

宮九歌︰「行叭,允許你揣過今晚。」

赫琢鼓了鼓腮幫子。

等到了晚上,宮九歌帶著小家伙出了門。

赤厭晨︰「這麼晚了去哪兒?」

赫琢興奮地沖他揮手︰「娘親帶琢琢去拿禮物。」

宮九歌︰「一起?」

然後三人就一起出去了,在他們走後,兩道黑影竄入院子,直奔宮九歌房間所在。

這里夜市盛行,走在街道上也是人來人往的,路邊的小販也不吆喝了,坐在小板凳上等著客人上門。赫琢看到有賣面具的,拉拉赤厭晨的衣袖,眼神止不住地往那邊瞟。

赤厭晨過去挑了兩大一小三個面具,回來一人一只。最小的那只是邊緣雕著蝴蝶形狀的面具,是小家伙喜歡的款式,宮九歌的那個邊緣有羽毛裝飾,赤厭晨伸手給她戴上,隔絕了一眾覬覦的視線。

宮九歌指尖還挑著一只單調的銀翼面具︰「你這只我來幫你。」

赤厭晨微微傾身讓宮九歌的手繞自腦後系好帶子,隱約能听到旁人低語。

「別看了,人家那是一家三口。」

宮九歌在路邊買了一只花燈,帶著赫琢到湖邊說︰「看禮物前,琢琢先許個願,把願望放在花燈里放出去。」

赫琢歪頭,抱著手里的蓮花燈說︰「那樣就能實現了嗎?」

宮九歌︰「對。」

赫琢為難地看著那張巴掌大的紙︰「那琢琢能要張大一點的紙嗎?」

小家伙很快如了願,表示爹地娘親都不能偷看她的願望,走遠了趴地上,蓮花燈亮著照明,她一筆一筆寫下心願。

宮九歌眸子半眯,看著小家伙一搖一晃的筆觸,內容明了。

赤厭晨問︰「你能看到琢琢寫的字?」

宮九歌︰「看不到。」

赤厭晨心道︰不然等花燈放出去後他再把紙拿回來。

宮九歌︰「看筆觸能猜到。」

「……第一個願望,希望我藏起來的糖和爹爹給我的糖能留到我吃完。」

宮九歌︰這條可能要實現不了了。

「第二個願望,希望爹爹娘親長命百歲,一直在我身邊。」

「第三個願望,希望爹爹和娘親的願望能實現。」

「第四個願望,我想要個……」

宮九歌低語的聲音一頓。

赤厭晨︰「怎麼了?」

宮九歌決定裝瞎,沒看到「弟弟」那兩個字。

偏偏赤厭晨還問她︰「琢琢寫了什麼?」

宮九歌這個時候要是說句看不清,事後赤厭晨絕對會將紙取回來,電光火石間,宮九歌月兌口而出︰「寵物。」

赤厭晨︰「琢琢想養寵物?」

宮九歌面不改色地點頭︰「沒錯。」

赤厭晨對此不置可否。

「第五個願望……」

沒等宮九歌說下去,那邊赫小琢就驚呼一聲︰「呀,紙不夠了。」

宮九歌︰寶貝,你別寫第幾個第幾個它就夠了。

赤厭晨對著小家伙的方向叫了一聲︰「琢琢,寫好了嗎?」

赫小琢將紙往身後一藏︰「沒有沒有,但是紙不夠了。」

赤厭晨只得再去取紙過來,宮九歌走過去說︰「寫了多少,這麼大一張紙都不夠的……來我這里,離湖水晚點,當心看不清掉水里去。」

赫琢小心翼翼地將紙折起來,她腳踝的位置可能是踫到了湖畔的草,冰冰涼涼的。然而緊接著她就感覺到了不對勁,這草,還會動的?

「琢琢?」

沒等到回應,宮九歌又叫了一聲,另一端這下徹底沒了聲音,一聲重物入水聲傳入耳膜,宮九歌瞳孔一縮,迅速轉身,卻發現岸邊沒了赫琢的影子,獨留一張紙,一盞燈在地上。

「琢琢!」

楚昭昭和楚家主在商議宮九歌一事,楚昭昭再三表示人得留下,楚家主則另有想法。

「提煉香料的‘絕塵花’早先便被我楚家壟斷,只要沒人能想出抵御鬼靈的新法,我楚族的地位就經久不衰!」

楚昭昭說︰「在小叔這個法子出來之前,旁人也是依仗這個過活的。我就不明白了,先一致對外不行嗎?鬼靈扒窗戶上瞅著呢,幾個家族每天窩院里斗,你們在斗個什麼勁兒!」

楚昭昭的生母也是出自一個家族,因家族間的斗爭去世,好在楚家主對亡妻尚有感情,楚昭昭的日子才好過了些。

楚家主不止一次听到她這番言論,已經從最初的暴躁到了現在的習以為常,他說︰「這事兒絕非一家做得了主,你還小,不懂這些……好了,你出去吧,去把你兄長叫來商議此事,你說的我會好好考慮。」

楚昭昭被這樣應付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她微微一哂,扭頭走了。

她剛出門沒多遠,前面就撲過來一個人,像無頭蒼蠅一般橫沖直撞。

「三,三小姐!」那人猛地剎住腳步。

楚昭昭皺眉︰「冒冒失失地做什麼!」

那人忙道︰「熙湖的水怪又出來,旁邊聚著不少民眾,被波及重傷不少,守衛們都不敵。」

楚昭昭說︰「去通知家主,我先過去看看。」她只慶幸現在是晚上,人不多。

水下能見度太低了,宮九歌只能通過法陣的感應來判斷赫琢的方位,手腳施展不開,好不容易找到了小家伙所在,卻感覺她被什麼東西束縛著。她尚且能閉氣屏息,琢琢才八歲!

宮九歌在水下抓住赫琢的手臂,接著取出一把刀,在確保不會傷到赫琢的情況下一刀劈下去,束縛松了。水下的巨獸吃痛,宮九歌感覺一股巨力襲來,她伸手將赫琢護在懷里,接著便被重力拋出水面。

「朝渺!」

宮九歌听出來是赤厭晨的聲音,然而她現在分心不得,被拋離的那一刻,一只巨大的觸手向她襲來,宮九歌一只手抱緊赫琢,另一只手執刀刺下去。

「冰,起!」

寒意自刀鋒往下蔓延,那只竄出水面的觸手在觸到刀鋒的瞬間便由內而外地被冰封住,宮九歌得以喘息片刻。

「接著琢琢。」

宮九歌將懷里的小家伙拋向赤厭晨的方向,同時也阻止了他向前的腳步。

「別過來,你……」

赤厭晨忽地大喊一聲︰「身後!」

宮九歌一句話沒說完,便被另一只觸手砸進水中。這一擊要是在陸地上,能當場把人拍成肉餅,水中雖減弱了沖擊,宮九歌的情況卻也不容樂觀。肺腑仿佛被卡車迎面撞擊過,她張嘴之余猛地嗆了一口水,觸手察覺到她這邊的動靜,窮追不舍。

宮九歌刀月兌了手,靈力飛速在周身蔓延,將她周身的水隔絕。恍惚間,水成了冰,冰也成了水,宮九歌注意水的波動,很快她得知了這個怪物的全貌,這是一只烏賊,當然,這麼大只的可能歸屬靈獸亦或是凶獸一類,有著烏賊的外形。

水也成了她手中的武氣,一道屏障隔絕了觸手的襲擊。然而烏賊很快便注意到了她這邊的動靜,更為強大的力量破水而來。

宮九歌調動靈力,偌大的熙湖成了她手里的刀,湖中水仿佛有了自己的意識,以柔克剛,烏賊怪的攻勢幾次被化解,它終于怒了。水面濺起數米高的水花,宮九歌被困在水下,幾個回合下來,她立刻就知道了這個水怪的目的,它是想耗盡她的靈力。

要是在陸地上,二者間的勝率尚且對半開,但是在水中,明顯就是烏賊的戰場,任憑宮九歌百般解數,也只有被壓著打的份兒。

法陣?倒是得有繪制的條件啊!

再不想辦法打破這種一邊倒的局面,宮九歌就算不死在烏賊觸手下,也得被淹死在這兒。

想想辦法,如果有外力的話……

不知道是不是宮九歌的心理作用,隱約間竟然感覺烏賊的動作慢了下來,很快她就發現了這不是錯覺。宮九歌抓住機會游向水面,冒出水面的瞬間大吸了幾口氣。

「朝城主還活著!」

不知道是誰喊了這麼一句,听著聲音熟悉,楚昭昭?

「渺渺!」是赤厭晨的聲音,宮九歌立刻判斷出來,只是他在說什麼?

「法陣……你用……」

後面宮九歌被迫下水,沒听全他的話。

法陣?法陣怎麼了?烏賊動作慢下來是他在岸上用了法陣嗎?那他剛剛要說的,是要她在水中配合?

宮九歌攢足了氣力,動用靈力查看了烏賊如今的情況,發現對方果然如她所想,被什麼絆住了手腳,動作慢了不少。

湖面出現一個漩渦,漩渦越來越大。

楚昭昭看著不平靜的湖面,扭頭問赤厭晨︰「這個法陣能堅持多久,朝城主剛剛听清楚你說什麼了嗎?」

赤厭晨在岸上東南西北四個方位動用陣源立了個陣,他沒有理會楚昭昭,將法陣的效力提到極限。

「湖面,湖面的動靜變了!」

圍觀看熱鬧的人不知是誰喊了這麼一句,赤厭晨臉色瞬間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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