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七章 接納我,或者殺了我

宮九歌知道小樹的意思,她對此給出的提議是︰「五行一脈本就相生相克,你的想法不錯,不過創新說來簡單操作不易,平日里自己試著上手也可。」

宮九歌向來不打擊人的思維,就像帶孩子,她不會強行扭轉孩子的看法,只會讓她自己模索,要麼成功,要麼踫壁。

(赫小琢︰QAQ)

小樹理論上的問題解決了,八卦的本能卻讓他躍躍欲試。

他避開赤厭晨,悄悄地問宮九歌︰「老師,那位大人真是您的學生嗎?」

如果是的話,那說出去師出同門什麼的多有面子!

宮九歌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真理要自己探索,你自個兒去問吧。」

小樹哪里敢,直接溜了。

宮九歌上課隨心所欲,花兩刻鐘講,半個時辰自行練習,將每個人的提升範圍都了解的一清二楚。赤厭晨期間就坐在她不遠的位置,二人偶爾視線相接,免不得皆是一笑,這氣氛看得旁人想入非非。

宮九歌笑是因為想起當初某人學的輕松的事,可明明後來的他連上手都不願意。赤厭晨笑則是想起來今天遇到的想給他說親的人,問他和朝渺何時辦喜事,畢竟他們在一起有一段時間了。

等宮九歌授課完成回去的路上,赤厭晨說起來今天遇到媒人的事,他說︰「……對于我的親事,你有什麼看法?」

宮九歌的第一反應是你還小,然而緊接著赤厭晨就擋在了她面前,身形挺拔,薄薄的布料下肌理分明,不見半點少年稚氣。

「你有什麼看法!」他緊盯著宮九歌雙眼,迫切地想要一個答案。

宮九歌還是打算把她心里想的說出來︰「你還小,我……」

赤厭晨攬著她的手收緊,在她耳垂邊緣落下一吻︰「不小。」

宮九歌︰「我們,我……」她一時語塞。

赤厭晨說︰「我一直將琢琢當做我的親生孩子……」

宮九歌︰她就是你親生的。

「……你對我也不是全無好感對吧?如果你願意,我們能不能在一起試試?」

赤厭晨話沒說太滿,姿態也放的極低,給了宮九歌極少的回絕余地。

「你是怎麼想的?」

宮九歌仰首看天,語氣就像個渣男︰「我們,就這樣不好麼?」

赤厭晨抓著她的手緊了緊︰「和我在一起很為難嗎?」

當然不為難,只是她對赤厭晨的印象,永遠都是十五歲的少年郎,真,下不去手啊!

赤厭晨當然想不到她心中所念,目光凜凜道︰「朝渺,你把我抓在手里整整六年,不能等我戳破這層窗戶紙就把我拒之門外!」

宮九歌扶額,有點頭疼︰「別叫我朝渺。」

赤厭晨抓著她手臂的手禁不住顫抖,如同一個等待判刑的重犯,宮九歌的一念之差便能讓他萬劫不復。二人僵執了有一會兒,赤厭晨終于沒能堅持下去,頹然地將手放下來。

「你不用有心理負擔,就當沒听過這話吧!」

在他轉身的剎那,宮九歌抓住他的手︰「赤小晨。」她喚了一聲。

赤厭晨沒回頭,宮九歌伸手從後面抱住了他,男人身體一僵。宮九歌的反應無疑是給了他肯定的答案,赤厭晨臉上是抑制不住的喜悅。

宮九歌阻止了他的動作︰「你別回頭,听我說。」

赤厭晨心里浮上不好的預感。

「我什麼都給不了你,」宮九歌一字一句說,「我遲早會離開,帶著琢琢一起。」

赤厭晨只覺得身體涌出徹骨的寒意,一瞬間頭腦空白。

「你要,去哪?」

宮九歌沉默片刻,接著開口︰「你應該能發現異常,我懂的東西,我的來歷。」甚至是我真正的名字,都不敢隨意透露。

「我不想知道,」赤厭晨心底的本能知道他要攔下她,不能讓她全都說出來。

宮九歌話音一頓,卻見赤厭晨直接轉身,攔腰將她抱了起來,走回他們的住處。這是木頭搭起來的一間三居室,在這里算得上「豪宅」級別了。

赤厭晨把宮九歌往床上一放,接著手撐在她上方,雙眼赤紅︰「我不想听,你的過去,我沒有半點興趣!」一句「過去」將宮九歌的理由如數打回去。

「小琢會是我的孩子,而我是你最愛的人,只是這樣!」赤厭晨堵住她接下來的所有話。

宮九歌是第一次看到這般強勢的赤小晨,她雙唇被堵說不上話來。不是在沉默中爆發,就是在沉默中滅亡,宮九歌的一句離開成功點爆了一直壓抑著的赤厭晨。

「你不能這麼對我。」赤厭晨咬著她的唇,明明在欺負人的是他,可他卻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宮九歌氣不順推了推他,赤厭晨這才松口,到底是毫無經驗,只懂得憑本能發泄。

赤厭晨拉著她的手放在自己胸腔︰「你的過去,你的抉擇,我都不想听,但是現在,我給你機會。」

宮九歌手里被塞了一把冰冷的匕首,赤厭晨在她上方居高臨下道︰「殺了我,你就能走。」

宮九歌手一頓,下意識便要扔掉手里的東西,卻被赤厭晨輕柔地握住。

他說︰「這是我按照你教的方法,讓人冶煉出來的匕首,鋒利程度絕對能一刀致命,加上你的本事,或許我都不會感覺到疼。」

宮九歌怎麼可能會對他動手。

赤厭晨如何看不出來她的排斥,他嗓音低沉,在她耳邊道︰「不動手的話,我是半點讓你離開的機會,都不會給你呢!」

宮九歌知道他說到做到,但是說真的,這里上上下下加起來也未必是她的對手,要個機會還不容易?

卻听赤厭晨又道︰「赫琢,是個可愛的孩子。」

宮九歌瞳孔一縮,心道你連自己的孩子都不放過?!

赤厭晨從她驚愕的眼神中能看出一二,不由苦笑︰「我待她如何,旁人不清楚,連你也要誤解。」

宮九歌︰「你冷靜一點。」至少听我解釋。

赤厭晨說︰「我們要個孩子。」

宮九歌︰??

赤厭晨手探進她衣服,掌心模到她腰間細滑的肌膚,宮九歌一個激靈,下意識要掙開卻被束住手腳。

「那個男人的孩子我接受了,不過,你也要給我生一個。」

宮九歌︰別鬧,那個就是你的!

先不說這種情況下適不適合探討生孩子這個話題,就是能生,吃過一次苦的宮九歌也不樂意吃第二次啊!

宮九歌擔心出手傷了他,然而論力氣她還真拼不過,宮九歌冷靜下來道︰「我們有話好好說,你听我解釋……」

「不用,」赤厭晨伸手捂住她的嘴,垂眸逼近她說,「別解釋,我不听。」

拿著刀的那只手再度被抬起,赤厭晨低低地笑了聲,看向她的眼神溫柔而深情︰「殺了我,或者,接納我。」

男人的手指已經勾上了她內衫的衣帶,只需輕輕一扯便是滿室春光,宮九歌腦海一片空白,身上唯一的感官便是那只侵犯意味明顯的手。

赤厭晨沒給她拖延的時間,再度吻了上去,宮九歌拿著匕首的手緩緩松開,刀落在地面發出一聲輕響,這聲響動無疑是赤厭晨勝利的號角,他再也按捺不住心情,手底下沒了分寸。

赤厭晨順著她的下頷吻到脖頸,入手一片滑膩,這一瞬間腦海里什麼念頭都沒了,只有一個聲音在催促憤懣——佔有她!

男人的熱情如同潮水漫頂,宮九歌拼了全身的意志翻身將他壓制過來。

「赤小晨!」她咬牙。

然而眼下的場合顯然不適合怪罪,她的衣服已經被解的七零八落了,這麼一折騰就那樣順著她圓潤的肩頭滑了下來。赤厭晨血脈賁張,這時候哪個男人能忍,宮九歌又要伸手拉衣服,又得防著他亂來,很快又居于劣勢。

「你!」宮九歌恨不得踹他幾腳,最後咬牙妥協,「今天……不行,給我點時間!」

這話儼然是最大的讓步。

赤厭晨受寵若驚,竟然有種守得雲開見月明的感覺。

「我,難受,」的熱度燒的人意志模糊,簡直是種精神折磨,赤厭晨忍不住一口咬在她肩頭,「幫幫我。」

接下來的事宮九歌不想再回應,二人胡鬧了半天,最後赤厭晨心滿意足地給她擦了擦手,接過吻後還追問她「我還要等多久?」,手腕酸疼的宮九歌扭過頭回了他一個字——滾!

赤厭晨得了宮九歌的默認首肯,行為作風愈發沒了分寸,特別是對宮九歌更上心了,也更將疼愛赫小琢了,外人看來簡直就是一家三口其樂融融。

赤厭晨沒再就那天的事過問,但是他越不問,就證明這事兒在他心里積壓的越重,宮九歌是想找機會坦白的,她深知得找個合適的機會解開這算不上誤會的誤會,然而變數總是會來的猝不及防,給人當頭一棒。

事情要從一次赤厭晨晚歸開始說起,二人的關系就差最後一步了,跟夫妻沒啥兩樣。當天赤厭晨處理完一些事回來的晚,宮九歌已經睡了,他上前給了個輕吻,動靜驚醒了宮九歌。

宮九歌睡了有一會兒了,正夢到赫無雙抱著雙胞胎的哥哥赫小匪責怪她始亂終棄,宮九歌果斷被嚇到了,清醒了。

問題就發生在這里,赤厭晨見人醒了,開了半葷自然是干柴烈火深吻了下去,宮九歌被驚擾了睡眠不樂意,等赤厭晨松開了她,她又湊上去給了個安撫的輕吻。

「不鬧了,赫無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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