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 如何處置寄生人

赤厭晨動作自然地將衣服重新攏回去,將宮九歌遮得嚴嚴實實。

楚驚凰看著他的動作,意味不明地笑出了聲︰「尊座還真是把人護的好。」

你若有這個心思,可要好好地護下去才是!

宮九歌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愣是從這短短幾句話里听出了強烈的違和感。沒錯,這些話,和這個人的違和。可若非要說是哪里不對,她也說不出來。

難道是她太敏感了?

赤厭晨領了人進了書房,宮九歌在一處座椅上發現了被圈禁的一白,原珂坐在另一端,那這里便是楚驚凰的位置沒錯了。

赤厭晨抬抬手,直接將禁錮毀了去,逃月兌牽制的一白跳下座椅往宮九歌的方向跑過來。

楚驚凰笑的毫無感情︰「原來這個小家伙是夫人養著的。」

一白攀上赤厭晨肩頭,沖著楚驚凰齜牙咧嘴。

原珂意味不明地掃了眼對峙的三人,開口打斷說︰「既然找到了,那夫人就先回去休息吧。」

赤厭晨也沒有開口阻攔,宮九歌帶著一白這便要走時,楚驚凰又說話了。

「若是我沒看錯,夫人帶著的這個小東西,是逆生獸吧。」

原珂詫異不已,這麼多時了,他竟然都不曾留意到面前一直晃著的小寵是逆生獸!

宮九歌聞言停下腳步。

「你想說什麼?」

楚驚凰︰「逆生獸,據我所知,整片大陸上,也就只有無上神尊偶然得了一只幼崽,除此之外再不知何人所有。」

宮九歌懷里還抱著小包子,一白爪子沾了灰,自覺離了她一段距離。

她不解道︰「孤陋寡聞莫不是件值得炫耀的事?」好一個「據他所知」。

楚驚凰臉色一沉,冷笑說︰「你不用裝傻,直說你和無上神尊是什麼關系!」

宮九歌直言反問︰「這跟你有什麼關系?」

楚驚凰指著她,迫不及待地想要證明給赤厭晨看一般。

「她果然有問題!」

赤厭晨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與閣主何干?」

宮九歌看著楚驚凰這表現,心底斐然︰什麼情況這是?這人,莫不是她認錯人了?

宮九歌猶豫再三,詢問臉色平靜的赤厭晨說︰「這位是?」

赤厭晨︰「神王閣閣主。」

宮九歌嘴角微不可查地抽動了下,不過未免誤會,她還是問了個清楚︰「神王閣有幾個閣主?」

赤厭晨︰「就這樣……一個。」

不知怎麼的,宮九歌覺得他是想說,就這樣的你還想有幾個。

縱然宮九歌非常想知道,傳說中的楚驚凰為什麼是這麼個人設,只是當著本人的面,宮九歌想了想,還是忍著沒問出口。

等把楚驚凰送走後,原珂差人找了她過來。

原珂︰「你是不是想知道楚驚凰為什麼怪怪的?」

宮九歌︰「听你這問題,這不是他本性啊?」

原珂難得有了嘲諷別人智商的時候︰「他要是這麼腦抽,我們還犯得著和他談條件?」

宮九歌︰……

赤厭晨在旁听著二人一句接一句,他插話解釋說︰「這是楚驚凰的另一面。」

宮九歌還在想這所謂的「另一面」是什麼意思,就听赤厭晨為她解惑︰

「這是他的第二人格。」

宮九歌秒懂。

「這個性格的他勝在把柄多,而且極其善妒,厭惡貌美女子。」

宮九歌︰「只是這樣?」還有,勝在把柄多什麼的,這話怎麼听著怪怪的。

赤厭晨沒了下文。

宮九歌問︰「他是不是對你感興趣?」這是她打了個照面最為直觀的感受,話說楚驚凰這第二人格莫不是個女的?

赤厭晨四兩撥千斤︰「他對男的都感興趣。」

宮九歌︰性別沒跑了。

「那主人格知道這些事嗎?」

赤厭晨點頭︰「不過這第二個人格並不時常出現,所以無傷大雅。」

宮九歌︰可出現一次就夠嗆好嗎!

「不過好在來的是這個,」原珂一個男魂女體的對這種事的接受度異常高,他嫌棄道,「主人格可比這個難纏多了。」

宮九歌沒見過楚驚凰本人,,哦不,人格,所以也不知道原珂形容的難纏是怎麼個難纏法。

「小包子很忌憚楚驚凰。」宮九歌說。光是對方路過的氣息便讓孩童惴惴不安。

原珂想到那孩子,猜測說︰「他會不會和神王閣有關系?」

多少肯定是沾了一些的,這連想都不用想。

宮九歌轉移話題,說起今天審訊的事,將安邢說出來的信息與二人分享了一番。

原珂听的咋舌。

赤厭晨也道︰「聞所未聞。」

宮九歌回想︰「從扈堤鄉帶來的人里面,似乎只有王鐵蛋是一個例外。」

原珂提到一個重要的問題︰「那離遵那小子要怎麼處置這些人?他們的實力是斷然是壓不過鬼靈的。」

宮九歌還不清楚那離遵的想法,不過,她倒是覺得︰

「關于祛除不了這一點,我覺得有水分。」

赤厭晨眼尾一動,等著她的下文。

宮九歌︰「到底是外來入侵之物,哪有這剝離不開的說法。」

原珂听著點頭附和︰「有道理。」

「王宮里除了楚驚凰,還有沒有其他神王閣的人出面?」

原珂不久前才去了一趟王宮,消息尚且靈通︰「來了兩個,貌似只是普通門生,看來神王閣是真不把枉城放在眼里啊!」

宮九歌︰「既然如此,那便先入為主吧。」

原珂︰「這麼個先入為主法?」

宮九歌笑了笑,眼中閃過一絲狡詐,沒作解釋。

那離遵听到她的來訪,安頓好**兄妹後過來。宮九歌將安邢所述撿著要點說了一遍。那離遵臉色難看,相比原珂的事不關己,赤厭晨的置身事外,他是真正關心這件事走向的人。

宮九歌︰「王上想要如何處置被鬼靈所控的人?」

這個問題著實難到了那離遵。這些鄉民,說直白了不過是一群染了「病」的人,偏偏這病癥不能被外人所道不說,還存在極大的風險,不能將人放回去。

「你怎麼看?」那離遵想听听她的意見。

宮九歌︰「不外乎兩種處理方式。」

那離遵听她說下去。

宮九歌︰「除去,留下。」

那離遵皺眉,他何嘗想不到,本來以為對方會有不同的點子。

宮九歌︰「除去,斬草除根,同時可以借勢打壓神王閣;留下,這個計較的可就多了,首先要將人好好藏起來,不能被別人,特別是神王閣的人發現端倪,等到有朝一日有人得出了剝離鬼靈的方法,便能將人放出來了。當然,前提是有這麼一天。」

那離遵眉頭皺的更深了。

「還有沒有其他辦法?」

宮九歌忽然就頓悟了赤厭晨的那一句「誰知道呢」。

——被鬼靈寄生的人還有意識嗎?

——誰知道呢!

這個時候,也怕是只有這四個字,能應付的了這個問題帶來的後遺癥。不清楚被鬼靈寄生的人尚存意識,是件好事吧!

那離遵問還有什麼辦法,宮九歌也不知道他想如何,反問了句︰「比如?」

那離遵不說話了。

想來也是,她已經列出了兩個極端面對的合理方法,世間安得兩全法,除了這般,還能如何!

宮九歌︰「王上想清楚了便去安排吧,把那個孩子給我留下便可。」她說完便離開了。

那離遵嘴巴張了張,似乎是想將人攔下,可直到對方走遠,他也不曾將人留住。

宮九歌明白那離遵的想法顧慮,但是這明擺著的答案非要別人來說,說了他還不樂意選,壞人都給別人做了。嘖,矯情!

其實那離遵的想法實屬正常,作為一城之王,他不僅要護著整座城,更加棄不得的是城中的每一個子民。宮九歌所言兩種方式無誤,前者那離遵是打心底不想選,但是後者帶來的後遺癥太多,一旦出了什麼差錯,整個枉城都要為之付出代價。

宮九歌不關心他的選擇,還是去了將軍府。

「你手里可有什麼能人異士?」她找到赤厭晨,想要借幾個人。

赤厭晨︰「要做什麼?」

宮九歌也不隱瞞︰「我想了解一下城外的陣。」那離遵那邊姑且放一放為好。

「我倒是覺得,」赤厭晨提議說,「你不如親自去看看。」畢竟她在法陣上的造詣他是目睹過的,而且每個人得出的結論關注點也都不相同。

宮九歌︰「也好。」她帶了阿季和鈴鈴同去,赤厭晨本想再安排幾人跟著,被宮九歌回絕。

「動靜越小越好。」

宮九歌出枉城沒走正道,去了外面尋了馬匹,協鈴鈴阿季直奔城外而去。

「主子,」行了幾里路,鈴鈴出聲喚道,「便是此處。」

宮九歌停下馬,看著面前一覽無遺的荒野,愣是沒能看出來法陣的位置。她從儲物鐲內取出一只小紙鶴,輔以法陣,向外傳送而去。

小紙鶴展翅而飛,卻在她面前十米左右的位置停了下來。那里仿佛有一堵無形的牆,擋著紙鶴前去,小紙鶴不甘示弱想要掙月兌束縛,卻被這堵無形的牆狂躁的撕毀了去。

鈴鈴出自忘書宗,清楚的知道這紙鶴遠遠不是看起來那般脆弱,只是不想一個照面便被這看不清全貌的陣生生毀了去。

宮九歌從馬上一躍而下,踱步到紙鶴被截的位置。

「主子!」

阿季喊了一聲,想要制止宮九歌伸出手試探的想法。宮九歌當然不是直接伸手,她掌心附了法陣,想要探探這個陣的路數。

一個小巧簡單的法陣,在接觸到大陣後,宮九歌竟然詭異地觸踫到了法陣的實體。這可真是聞所未聞!

大陣入手,手底下像是踫到了玄鐵,堅硬冰冷,毫無半點人情味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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