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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團金色的燭龍之焰直接沖著這個女人的胸口按下，在令人崩潰的尖叫和絕望的聲音中，叛徒得到了應有的下場，在痛苦的折磨中化為灰燼。
「不……」
「不要！！！」
其他的叛徒們一個個都傻了，直到這個時候，作為階下囚的他們才明白什麼叫做恐懼，什麼叫做真正的絕望。和現在這個惡魔般的男人比起來，他們曾經所做的一切都仿佛微不足道。
楚曉夜喜歡用暴力解決敵人，這些人算是撞到槍口上了。
盡管他們曾經是人類，可自從他們選擇向黑暗墮落的那一刻起，他們就不是純粹的人類了。
這一刻，龍族的心在他的胸口燃燒。他面無表情，看向另一個叛徒——一個貌美如花的女孩，曾經是秦雨的部下，可秦雨現在在天頂宮上收編軍隊，而她，一直泄露的情報，一直在秘密指引著叛徒們進入城市。這種引狼入室之人，又怎麼可能放任她繼續留下來呢？
雖然很漂亮，但抱歉，這麼美貌的皮囊只有惡心。
你說你那麼漂亮，為什麼要做那種惡心的事情呢？
楚曉夜在心中說道。
殺戮不是本意，但有些人真的該殺，根本不能留著。
那個女叛徒似乎也預料到了自己的末**近，不斷地掙扎起自己的身體，試圖遠離這個渾身上下都散發著熱浪的男人，並尖叫起來︰「別！別！！別殺我！我可以為你做任何事情，求你了，別殺我，我還有活著的價值……」
他開始磕頭，瘋狂的磕頭，希望用地板上的血痕和足夠有力的聲音來打斷這個男人的腳步，可楚曉夜絲毫不為所動，像是一個被設定好的機器人。
「你沒有。」
並沒有給她多說幾句話的時間，她的舌頭就已經被燒穿了。
根本不需要多說什麼，這就是叛徒該有的下場。
甚至連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只能看見身體不斷的抽搐。
楚曉夜抓住她的脖子，把她整個人用力的提起來，將下半身完全燒光，隨後一個一個清理了這些混蛋。
直到這時，他才長長的出了口氣。
周圍的特工們一個個臉色煞白。
哪怕他們每個人手上都有人命，哪怕他們每個人都曾經參與過殺戮之事，可親眼目睹這些叛徒在眼前活生生的被折磨致死，甚至連尸體都留不下來的時候，她們的心理也受到了極大的折磨，盡管她們也冷血，可她們終究也是人類，看著同類被殺死，她們的心也不好過
「咕……」
整個水下基地寂靜無聲，沒有人敢為這些叛徒多發出一聲，只能听見幾聲咽唾沫的聲音。
楚曉夜面無表情的注視這些特工，盯著她們每一個人的眼楮，像是在看武器，隨後獨自離去。
言風海看著這個男人，感受著他那種逐漸爆發出來的可怕氣息，心里清楚，他真的已經變了。
伴隨著一場又一場戰斗的變化，伴隨著失去親人和好友的變化，整個人簡直就像是在往黑化的邊緣墮落，從灼眼奪目的太陽變成黑洞。
「龍族嗜血，龍族殘忍，但人和龍之間的結合，還是保有人性的。」柊雲瀟輕聲細語道。
「你也看出來了？」言風海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嗯，看出來了，他一直在克制，克制自己手撕了這些混蛋的想法，他其實並沒有發泄完畢，我覺得他之後可能還會找地方發泄。」柊雲瀟說這話的時候也有些後怕，他真的已經不是當初那個學弟了，也不是那個可以在湖邊一起看星星看月亮的人了，和當初第一次邂逅相比，現在和過去的楚曉夜簡直判若兩人。
「其實發泄發泄也好啊，不然的話，把怒氣發泄在無辜群眾身上，那豈不是更要遭殃？」言風海淡淡的道，對零號計劃的後續早就有了決斷。
所以她看向那片海底，看向海里那條古老的巨龍，自顧自的感嘆︰「他還是會為了地球而戰的，盡管現在有些嚇人，但他終究還是燭龍，軒轅劍的力量也會遏制住他的怒氣。」
「嗯。」
柊雲瀟看著楚曉夜遠去的身影，感受著隨後水下音爆帶來的巨大沖擊力，輕輕的點了點頭。
……
時間一天一天的度過。
叛徒被肅清，組織被清理，這個世界也難得的和平了下來，就連那些非法組織也都收斂了自己的勢力，根本就不敢在各種高壓打擊面前有所動作。
因為他們知道，一旦暴露主力，引來的可能就是一條憤怒的巨龍。
連續的黑山羊入侵，給本就不平靜的世界再度添上了一層陰霾。
很多人類開始質疑超能力者的能力，質疑他們究竟能不能保護地球？質疑他們為什麼總是來得比敵人要慢一步，可他們永遠不知道，超能力者也終究不是神，就算是神也不是萬能的，他們只能無奈的發泄自己心中的怨氣，尋找一個宣泄的目標——那便是超能力者本身。
楚曉夜並不希望這樣。
真的不希望。
可看看外面浩浩蕩蕩的抗議人群，他也無話可說。
因為他心里明白一個事實，因為他而死的人類沒有一萬也有一千，他還是有愧疚感的。
可他也明白，其實是勝利的必要前提是犧牲，就像當年的百年戰爭，也是以死亡上千萬人作為代價換來人類總體勝利的，後世的長久和平，在前期不都是與巨大的犧牲有關的嗎？
想想可真是諷刺，人命是最卑賤的，在這顆星球上，最不缺乏的就是人，說的什麼人命關天，可到頭來，還是有太多的人以毫無意義的方式死去。
站在這座城市的制高點，楚曉夜忍不住閉上眼楮。
他真的已經累了。
累到想放下一切，雖然看上去還那麼年輕，可實際上，身心都像個老人，仿佛隨著宇宙的歷史一起衰老了。
「怎麼了？現在還難過嗎？曉夜？」耳畔旁響起了輕柔的聲音。
「是啊，還是難過，難過沒有力量保護自己喜歡的人。」楚曉夜喃喃自語，聲音中充滿了看淡生死的哀嘆，他早就已經知道柊雲瀟來了，兩個人一直很有默契地保持著距離，直到他想做出這個動作的時候，她才現身。
「你準備去哪里？」柊雲瀟想陪著，但被楚曉夜拒絕了。
「去其它世界看看。」他低聲道，「看看能不能找到她。」
直到現在，楚曉夜依舊掌握著名為光之橋的能力，但他一般不會使用，因為地球需要他保護。
所以自從系統崩裂以後，他就再也沒使用過這個能力了。
可這並不意味著這個能力不見了，相反的，它還隨著時間推移變得越來越強大，能夠傳送的空間範圍變得更加廣泛，覆蓋了無數平行宇宙。
僅僅只是一個意念，楚曉夜就已經在這片空地展開了巨大的空間法陣，他的頭頂上出現了虛幻的龍角，身後出現了虛幻的金色翅膀，甚至連臀部都出現了一條虛幻的金色龍尾。
僅僅只是微微扇動翅膀，就帶來了一陣陣可怕的熱風。
在這處雲夢市最高的廢墟上，他的光芒也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因為現在的他，簡直就像第二個太陽，而現在，太陽的周圍出現了虛幻的波動，就像是陽光下柏油馬路上出現的虛幻熱浪。
二者唯獨不同的是，這種波動是來自空間的擾動。
作為一條真正的太陽之龍，古老的原初之獸，他果然還是具備穿梭空間的能力，沒什麼地方是不能到的，只要給一個坐標，想去哪就去哪。
楚曉夜現在真切的希望能夠獲得那個女孩的坐標，可他知道，這只是妄想。
所以他跳了下去，在柊雲瀟略有些震驚的目光中，身影越來越小。
「轟——！！！」
下一秒，七彩的光輝沖天而起，楚曉夜帶著極端強烈的力量連接了腳下大地和蒼穹之上，身體也跟著消失，在這股足以破開空間的力量中消失了。
光之橋的光輝緩緩熄滅，地面上留下了一個被燒灼的烙印，周圍盡是些難民驚慌失措的聲音。
柊雲瀟眉頭緊鎖，看著這個烙印，和伴隨著烙印瞬間消失的男人一言不發。
不遠處，小九、凌水、楚瑤、言風海甚至是梁清茗都來了。
「就這樣走了？」
打破這份尷尬寂靜的，是柊雲瀟。
「嗯，看來又有異世界要遭殃了。」言風海輕聲道，同時攥緊了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