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李成挖牆腳

端木雲和上官珠二人吵完架之後,上官珠便回房間換上了一身便裝,騎著端木雲贏回來的白馬就準備走出公主府。

旁邊的丫鬟看到了這個時間段上官珠要出府,立馬問道︰「公主!都這個時辰了,你穿成這樣是要去哪啊?你難道忘了你和婉兒公主約好了要一起共進晚宴嗎?」

上官珠正在氣頭上,著急出府散心,哪里管的上這麼多?

于是她便回頭說道︰「要是婉兒姐姐來了,你就替我和婉兒姐姐說一聲,就說我臨時有事,就先不去了,下次再約,到時候我親自去找她賠罪,這件事,你就不用管了。」

上官珠此時已經上了馬,而且馬已經開始跑動,後邊的丫鬟瘋狂追趕上官珠道︰「可是,公主……」

因為上官珠已經策馬遠去,耳邊傳來「噠噠噠」的馬蹄聲加上「呼呼」狂嘯的風沙聲正好蓋住了丫鬟的叫喊,所以,這名丫鬟說了什麼,上官珠都沒有听清,頭也不回的就離開了公主府。

馬的速度很快,再加上公主府離市集的位置也很近,所以,上官珠很快就到了熙熙攘攘的鬧市。

鬧市上叫喊的人有很多︰

「賣綢緞了!南國的上好絲綢綢緞!假一賠十!」

「賣扇面了!新畫好的!」

「賣瓜了,不甜不要錢!」

「老板,你這瓜保熟不?」

「窩窩頭,一兩銀子四個,嘿嘿!」

「誰特麼買小米啊!」

「豆腐,豆包!」

……

各種吆喝聲絡繹不絕的傳入了上官珠的耳中,但她並沒有因此停下馬蹄,她馬不停蹄的向前飛奔,根本不管過路的路人。

「誰啊?竟敢在坊市內騎馬?」

「哇,快閃開!」

……

面對這些聲音,上官珠只是喊著︰「都給本公主閃開,駕!」

她這是在宣泄自己心中的不滿︰「端木雲,你這個大白痴,竟敢當著我的面跟別的女人親親我我,氣死我了,氣死我了,大白痴,大白痴,煩死了!怎麼又想起他了!駕!」

旁邊一處紅樓上,有一道熟悉的人影,此人正是前幾日被馬腿踢了關鍵部分的李成,他現在已經可以正常走動,但那里的傷卻是一大硬傷,恐怕是沒辦法做一個真正的男人了。

這時,李成看到了在坊市內疾馳的上官珠,他感到疑惑︰「咦?上官珠?都這個時辰了,她這是要去哪?怎麼這麼急?不行,我得跟上去看看,來人,備我的馬!」

很快,一個人就上前說道︰「將軍,您的馬已經備好了,隨時可以出發!」

李成二話不說,直接上馬朝著上官珠離去的地方追了上去,由于他的馬也是名馬,再加上他「精湛」的騎術,所以,他很快就跟上了離去的上官珠。

他跟上上官珠之後,立馬獻殷勤道︰「公主殿下,好巧啊,這麼晚了,你是要去哪啊?這麼著急!」

上官珠懶得理他,冷漠的說道︰「我去哪,李將軍你管得著嗎?難道我想去哪還要向你李成通報一聲?怎麼?你敢越界?」

李成也是老油條了,見氣氛不對,立馬圓場道︰「不敢,不敢,哦,對了,公主殿下,我正打算去郊外放風,不知道,我李成能不能有這個榮幸邀請公主殿下隨我一同前去呢?就算不去,和公主策馬奔騰一番,放松放松心情,也是一種享受啊!」

這十足的舌忝狗樣子讓上官珠有些厭煩了,但顧忌他在軍中的地位,上官珠她也不能輕易拒絕,于是便冷漠的答應了一句︰「嗯。」

上官珠此時的臉上好像寫著「生人勿近」的樣子,一臉冷漠。

就這樣,兩人來到了離國的郊外位置,此處的風景極美,正巧映了元代著名詩人馬致遠的那一首詩《天淨沙.秋思》。

此地枯藤老樹昏鴉,還有小橋流水人家,古道西風瘦馬。夕陽西下,怕是斷腸人在天涯。

馬兒低下了頭,悠閑地吃著野草,上官珠坐在湖邊,吹著「呼呼」吹來的湖風,一句話也不說,神情復雜。

李成虛假的關心道︰「咳咳,對了,公主,駙馬的傷怎麼樣了?我那天也是沖動了,抱歉!」

上官珠還是一臉冷漠,根本懶得搭理她身後的這個男人,她覺得他就跟個跟屁蟲一樣,甩都甩不掉。

她只是客套道︰「嗯,也不是什麼大傷,養兩天就好了,倒是你,不要在這里給我惺惺作態的,我又不是第一天認識你,沒必要搞這一套,你是什麼人我還不清楚嗎?」

李成慌了,他本想借此機會改善一下兩人的關系的,但他終究還是失算了,那里碎了,連帶著腦子也不好使了,這點小機靈,還在上官珠面前擺弄,這不是自討沒趣嗎。

李成見狀不妙,連忙解釋道︰「公主殿下,我……」

但上官珠根本懶得听他解釋,因為解釋就是掩飾,掩飾就是不爭的事實,也是欠收拾。

見李成還想作妖,上官珠直接抓起一把地上的雜草朝著李成扔了過去,不耐煩道︰「哎呀,你煩死了,離我遠一點!」

上官珠已經懶得理李成了,她走到了夜照玉獅子的旁邊,撫模著馬頭,說道︰「哎,要是人也是馬該多好,你對他好,他也願意對你好,將心比心,沒有那麼多的煩心事。」

隨後白馬也朝著上官珠蹭了蹭,李成看向上官珠說道︰「是啊,要是人也跟馬一樣好交流就好了,這樣,你就能看出我對你的心思了……」

隨著太陽逐漸落下,李成又獻殷勤道︰「公主殿下,天色漸晚,讓在下送你回去吧!」

上官珠唉聲嘆氣道︰「哎,又沒有什麼人值得我掛念,我就算是回去了,也開心不起來,再說了,郊外的風比城里吹的自由多了,還不如多在這里待會,享受這片刻的寧靜,這樣多好,無憂無慮的。」

李成見上官珠這般傷心,便怒道︰「公主,我以為你嫁給端木雲那家伙會開心,可,可是,你為什麼會更加難過?」

上官珠滄桑道︰「是啊,為什麼會難過呢?我也以為會很開心的,可我發現他的心不在我這里,就算是我的身體離他再近也無濟于事,即使兩個人睡在同一個屋檐下,但兩個人的心卻是在兩個對岸,就像陰陽兩極一樣,一個火熱,一個冰冷……得不到的,怎麼都得不到……」

李成想伸手去抓上官珠的肩膀,但他停下了,見她對端木雲如此痴情,但端木雲卻對她如此絕情,他對端木雲的怨恨又增添了幾分。

李成發誓,一定要不會放過端木雲,不僅是因為他要報仇,更為了能得到上官珠。

過了很久,上官珠終于踏上了返程的路線。

等上官珠回到公主府之後,那個小丫鬟趕忙上前道︰「哎呀,公主,您可算是回來了,要不是李將軍派人告訴我們一聲你和他在一起,府內上下都要急死了!」

上官珠不屑道︰「切,多此一舉。」

這並沒有打擊李成的信心,他反道︰「郊外寒冷,公主可能受涼了,記得煮一碗姜湯讓她服下,我就先走了,你們照顧好公主。」

「奴婢知道。」

上官珠才不管李成的去留,她回來第一件事就是問道︰「駙馬呢?他在干什麼?」

丫鬟道︰「駙馬他用了晚宴之後便歇息了,公主要召見他嗎?」

見端木雲並沒有等自己回來,上官珠失望道︰「罷了,罷了,今天就這樣算了吧,來日方長,來人,備水,我要沐浴更衣。」

隨後,她便洗漱更衣,也是昏昏沉沉的睡去了。

可她不知道的是,第二天一早,她從公主府策馬離去,和李成私會去郊外的事就被傳遍大街小巷,並且,這次事件持續在城中發酵,聲勢鬧的很大,一時難以平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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