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八九章 戴帽子唬人

作者︰布袋外的麥芒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或許不該定義為傻缺,這是認知上的問題。想-免-費-看-完-整-版-請-百-度-搜-% , ※o

原本國朝沒羊毛紡織,子民一樣的活。如今有了羊毛紡織,也沒見著國朝生活有多大的改觀。

至于稅入,相比較每年給遼夏的歲賜,真的沒法比。

把這工藝送出去,降低三成歲賜,對朝廷而言……劃算。

反正那營生自己也沒摻和……這應該是最關鍵的一條。

「臣附議!陛下,羊毛紡織與國朝有百害而無一利。毛紡布帛,除令國朝子民貪圖享樂之外,饑不能食,渴不能飲。如今有減少歲賜之便利。臣以為,可行!」

「臣附議……」

「臣附議……」

「臣附議……」

趙曦到後來,耳朵里只有︰臣附議這幾個字了。

服了,是真服了。趙曦都搞不懂,這些人到底是真看不明白,還是見不得國朝存在自己不摻和的營生?

真不想斗嘴呀!

「陛下,諸位臣工,本王建議所有附議交出羊毛紡織工藝的臣工,可著一子為遼夏貴族之僕從。」

「殿下……」

趙曦這一開口,直接就是這種純粹的人身攻擊的言論。

富弼也很火,他自然能理解殿下的心情,問題是這是朝堂,不是市井。此話在此時過分了。

「陛下,臣彈劾太子殿下失儀!」

「陛下,太子殿下于朝堂之上……」

「陛下,諸位臣工,可否先讓曦說完,看是不是一個道理,再論是不是君前失儀可好?」

趙曦可沒有什麼失儀不失儀的自覺,甚至連惱火都沒有,仍然慢條斯理的說。9,2≧3o↗

「爾等如此打斷本王陳述理由,算不算失儀?還是說因為遼夏使臣與爾等有不可告人的目的,致使爾等不容朝堂有不同的聲音?」

「血口噴人!」

「你看……又打斷本王陳述理由了!」

趙曦真不喜歡斗嘴,特別是這種根本沒有任何意義的斗嘴。

可如此群情激昂,似乎還真有達成共識的傾向。所以,他不得不說幾句,可又不想自己說話時老被打斷……這種事在朝議時最常見。

所以,趙曦只能用這種接近無賴的辦法,先讓這群扯淡的人把嘴閉上。

嗯,不錯,還是有效果的,終于沒人吭氣了。

這時候,趙曦才清了清嗓子……

「若將國朝看做一位父親,何物是他的子女?諸位臣工可曾想過?」

「產業!國朝的任何一種產業都可以視作國朝這位父親的子女。漕運是,煉鋼是,農耕是等等都是,所有為朝廷創收的產業都是國朝這位父親的子女。」

「而羊毛紡織,就像爾等家里初生……不對,應該是一位剛到進學年齡的子。就因為爾等是耕讀傳家,而兒喜好武藝,就準備棄之不顧?」

本來想的很嚴密的說辭,等說完了,趙曦感覺,好像也不是那麼嚴謹,有點牽強了。

「逆子,不要也罷!」

「雖然又一次打斷了本王的陳述,鑒于爾之所言,屬于毫無人性的言論。本王不予計較,因為跟非人者論道,分不清誰不是人。」

其實趙曦還是感激這位的,最起碼讓話題直接轉移了,從根本上是接受了這個比喻。

「諸位皆為熟讀聖賢書成為朝堂臣工的,可曾記得有聖賢指引爾等棄子?」

「人常詛咒 iguo求榮,也唾棄嫁女求富者。如今這般賣兒女以求短暫的安穩,為何如此熱衷?」

「諸位臣工都是精英,是從眾多士子中月兌穎而出,從而登上朝堂的。可有誰曾仔細思量過,為何遼夏會舍歲賜而求此工藝?」

「別再說什麼蠻夷,也別提遼夏都是傻子。他們有這般要求,為何諸位臣工不能沉心思量?」

「在其位謀其政,既然諸位臣工由朝廷的俸祿養活,就多少也真心的為朝廷想一想,別眼里只有些蠅營狗苟,從而蒙蔽了自己的心智。」

說完了,整個朝堂卻都愣了。

先不說趙曦從來沒有在朝堂上這樣大篇幅嗦過,就是趙曦的這種話……真有點撕破臉的意思了。

朝議是混亂,可從來也都是東一句西一句的旁征博引,在駁斥對方時,以展示自己的博學和文采。

誰見過像太子殿下這樣的說辭?

就這樣直白,卻每一句都是在戳人心,給人定性。

本來只是論事,可被趙曦這麼一說,直接上升到人性以及是否忠于國朝的高度。

趙曦是有點煩躁,並不是單純因為羊毛的利益問題。

羊毛紡織,會導致怎樣的結果,這些臣工,只要稍微用點心,就能想的到。

趙曦真正煩躁的是,整個朝堂對遼夏這種過分要求的認可。

朝議,沒有商討如何拒絕遼夏的要求,而是直接基于接受遼夏要求。

為什麼?趙曦想不通。

「其實,曦最想問一句︰今日朝議,為何不商討如何拒絕遼夏使臣的要求,而是談論如何令對方滿意?」

「是怎樣的立場和出發點,讓諸位臣工如此急切的為遼夏考慮?而不是站在國朝的立場上。」

這是朝堂呀!趙曦越想越覺得恐懼,這就是國朝的朝堂呀!

哪還有一點骨氣?

「殿下,遼夏使臣以兵事威脅……」

終于說出來了……真的很悲哀,這還僅僅是威脅,或者說還沒有威脅,朝臣們已經心存膽怯了。

沒膽了,是真沒膽了。

「吾不知此時談風骨和氣節,對諸位臣工算不算一種嘲諷。可曦還是想問問︰失去了魂系家國的責任擔當,沒有了情系黎民的使命驅使。士人,還有什麼可談及到風骨和氣節的?」

「還只是威脅,諸位就已經迫不及待的要答應遼夏要求了。若真的有一天兵臨城下,是否諸位也如今天這般,群情激昂的逼迫朝廷俯首稱臣呢?」

爭辯的最好方式,其實是轉移話題。撇開實質性的辯論,直接上升到一個形而上的層次……反正這朝堂辯論一直就是玩虛的,趙曦也學著來一次。

只不過他不是旁征博引的借用先賢……那些古人的言論,見仁見智。在趙曦看來,根本沒什麼殺傷力,哪有他這種直接戴帽子的做法狠。

根本不扯廢話,三倆下,直接把羊毛工藝的談判,定義為士人風骨和 iguo求榮上了。

看你們還有誰扯這個!11

我成了仁宗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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